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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湛和寒非邪同时看他。战不败指着地图上一处不起眼的建筑道：&ldo;这应该是祠堂的标志，祠堂边上的这个似乎是麒麟。&rdo;寒非邪看了看，点头道：&ldo;不错。&rdo;&ldo;……&rdo;战湛眯着眼睛对着那两个黑点看了半天，完全不知道它哪里像麒麟了。&ldo;所以，这是麒麟世家给我们留下的战书？&rdo;战不败拿起信封嗅了嗅道：&ldo;是陛下留下的。&rdo;&ldo;你怎么知道？&rdo;&ldo;信封上有陛下用的龙涎香香味。&rdo;&ldo;娘知道你熟悉云牧皇身上香味的这件事吗？&rdo;&ldo;……&rdo;战不败抬手拍了战湛后脑勺一下，&ldo;你脑子里乌七八糟的尽琢磨什么？&rdo;战湛憨笑着揉揉脑袋。正想出头的寒非邪看着他傻笑的脸，无语地别过头道：&ldo;皇宫里的人正在往外撤退。&rdo;战湛看着敞开的门外，几乎全黑的夜空，&ldo;皇宫里除了我们还有人吗？&rdo;战不败抿着唇。的确，这个皇宫之所以让他觉得陌生，就是因为暗了，静了，人都不见了。他们进宫之后，除了开慧鹰和金狮之外，只有零星的人影在宫中走动，而且一个两个神色匆匆，好似逃难一般。战湛收拾好地图塞进寒非邪的怀里。战不败道：&ldo;他们在哪里？&rdo;天亮着的时候感觉还不明显，当黑夜降临时，皇宫无人的景况便一览无疑了。偌大的皇宫，到处黑漆漆的，唯一一点豆光竟是战不败刚才点亮的书房。法拉利根据寒非邪的指引，冲到皇宫北门出口，那里挤满了人，却没多少动静。每个人都安分地提包袱，搬箱子，匆匆忙忙地往外走。外面停着各式各样的马车和轿子，看样子不是皇宫出产，而是临时叫来的。马儿感受到法拉利靠近，不安地发出原地踏步，发出嘶鸣，惊得其他人纷纷冲过来安抚。法拉利玩心大起，在半空中伸直翅膀，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长啸声来宣告自己降临。马儿顿时腿不动了，声也嘶了，直接四肢一屈，跪在地上。法拉利如女王一般，从天空中落下来，傲慢地停在惊慌的人群中央。有些人干脆连行李也不要了，撒腿就跑，还有些人认出战不败，在那里惊喜喊叫起来，一时间，场面极度混乱不堪。战湛和寒非邪都有些头疼。战湛道：&ldo;安静，安静，大家安静下来！慢慢说！&rdo;好在这些人都是宫人，训练有素，很快顺从地安静下来，一个个眼巴巴地看着他们。战不败见其中有几个面善的，指着一个人问道：&ldo;你们怎么会在这里？陛下呢？&rdo;那人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哭诉道：&ldo;陛下走啦，带着禁卫军、卫家兄弟，还有一伙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人走啦。&rdo;战不败道：&ldo;去哪里？&rdo;&ldo;这我们可不知道。&rdo;他边哭边嚎，&ldo;陛下走之前将我们都遣散出宫。元帅爷，您是知道我们的，我们都自幼进宫，除了伺候皇上皇后和太后之外，什么都不会。外面是个什么态势，一点主意都没有。这仓促之间，能去哪里呢？元帅爷，要不您跟陛下说说，让我们还跟着陛下，不管怎么说，他身边总要有几个人伺候……&rdo;他絮絮叨叨地说开，引起大片共鸣，其他人很快加入他的行列，七嘴八舌地说起来。战湛起初还能听见他们说什么，到后来只剩下嗡嗡嗡声了。战不败抬手，做安静的姿势。其他人立马静下来。他问道：&ldo;太后和皇后呢？&rdo;&ldo;一起走了。&rdo;那人顿了顿，道，&ldo;对了，一起走的还有雾衣公主。&rdo;他话音刚落，四周就静得落针可闻。每个人脸上都一副&ldo;我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rdo;的表情。云雾衣和战不败伉俪情深是整个皇宫，乃至整个腾云帝国都知道的事，现在云雾衣走了，战不败还在……那人又想起一件事，脱口道：&ldo;咦？元帅，你不是造反了吗？&rdo;四周更静了。离得远的宫人见势不对，偷偷地开溜。围在战不败附近的虽然不好走得这样明显，却也一个个开始后退。战湛道：&ldo;云……陛下往哪个方向跑的？&rdo;其他人惊恐地看着他。说陛下跑，那是不是意味着他打算追？这就是造反吧？怪不得陛下连皇宫也不要了。其他人发现自己又知道了一些了不得的事。寒非邪突然道：&ldo;终于打起来了。&rdo;因为他表情和语气都很平静，平静得就像说七点该看新闻联播了一般，所以战湛一时没回神，下意识地问了一句：&ldo;打什么呢？&rdo;像是为了应和他的话，空中突然闪过数道光芒，光芒中隐约能看到人影。战湛道：&ldo;谁和谁？卫盛？另一边，朱晚？&rdo;纯属瞎猜，这么远的距离，他连人是胖是瘦，是圆是扁都瞧不真切。战不败道：&ldo;我去看看！&rdo;他跳下法拉利，还没走两步，就被战湛抓回来，&ldo;爹，你不要老是擅自行动！&rdo;战不败冷声道：&ldo;难道跟着你当叛臣不成？&rdo;战湛一怔，发现自己竟反驳不得。不可否认的是，要是云雾衣真的如猜想那般，私下召集军队打算干掉云牧皇，他绝对会举双手赞成。就算撇除他和云牧皇的私人恩怨不说，光是在战不败和云雾衣两个人中做出选择，他也会毫不犹豫地站在云雾衣这一边。当然，私心里他希望战不败能够顽石点头，他们站在同一边。若是不能，至少不要站到对立面去。战不败见他默认，怒火燃得更加旺盛，甩开他的手道：&ldo;从今往后，你姓云不姓战！&rdo;战湛道：&ldo;别这么随便啊，改名这事牵扯到有关当局……&rdo;他见战不败要走，又伸手去拉。战不败直接给了一巴掌。战湛下意识地想闪，又想挨这一巴掌说不定还能让他消消火，反正他也不会多疼，又停下了。巴掌呼过来，带着风，带着剑气，&ldo;啪&rdo;的一声落在脸上，直接将他……扇没了。战湛倒在一边，站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又恢复了魂体状态。虽然这件事对他来说没多少稀奇，但对第一次看到他&ldo;从有到无&rdo;和完全不知道他为什么会&ldo;从有到无&rdo;战不败等人来说，造成的震惊可以想象！寒非邪盯着战不败的脸，眼睛危险地眯起。战湛慌忙拦在他身前，紧张道：&ldo;这可是你公公啊，不能打！看看就算了。&rdo;战不败更是惊慌失措，&ldo;他人呢？&rdo;寒非邪冷冷地说道：&ldo;被你打没了，你满意了？&rdo;战不败整个人陷入懵了的状态，喃喃道：&ldo;怎，怎么打没了？&rdo;总算宫人还有些眼色，纷纷道：&ldo;我们帮元帅找找，找找……&rdo;当然，他们到底是在找人，还是借着找人的名义趁机脚底抹油又是另一回事。寒非邪默默地站了会儿，感觉到胸口的怒火一点点地积攒起来，越来越烈，忍不住抬起手，朝战不败的脖子伸去！185185、天都风云（十七）战湛大吃一惊，激动地扑到战不败面前挡住。寒非邪手中的火阳之气碰触找战湛的身体，立刻被吸收。战湛明显感觉到脖子处传来一阵阵的热量，身体渐渐有了力量。从战不败的角度，只看到寒非邪的手诡异地离自己一掌的距离，忍不住道：&ldo;你到底想怎么样？&rdo;寒非邪问道：&ldo;够了吗？&rdo;战不败以为他问自己打战湛打够了没，&ldo;我并不知道他这么……不经打。&rdo;他南征北战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遇到一巴掌把人扇没的，而且那个人竟然还是自己的儿子。战湛知道寒非邪这个问题是问自己火阳之气够不够，他想回答却苦于只能单方面的沟通。寒非邪道：&ldo;够了就闪开，不够就继续站着。&rdo;战湛犹豫了下，悄悄地挪开几寸，寒非邪手突然擦着他的脖子往前伸去……战湛一惊急忙往后一退，身体竟重叠到战不败的身体里。战不败感到脖子一热，呼吸骤止，一下子厥了过去。战湛呆了呆，才发现战不败的身体朝后倒下去。寒非邪是在战不败倒下的刹那才回过神来。一人一魂对站着。战湛转身去看战不败，发下他的鼻翼轻轻地鼓动着，显然还有气息才松了口气，再看寒非邪时，心情复杂难言。这次重逢，他能感觉到寒霸的改变。他也为了他一次又一次地找借口，但是自欺欺人的结果是让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ldo;抱歉。&rdo;寒非邪闭了闭眼，走到战不败的身边蹲下。战湛戒备地挡在他面前。寒非邪从怀里掏出一颗丹药塞入战不败的嘴里，又拿出药膏抹在他脖子的伤口上，&ldo;我是不是变了？&rdo;战湛用力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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