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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个女人的抱怨之声吸引了二人的注意,&ldo;哪个死烟鬼?跑到别人家的墙根子底下抽烟,房子都快被他点着了……&rdo;她嘴中喝骂不休。
周柳看向声音处,距离二人所在之处几十米远的一栋宅子旁,一个四十几岁的女人手执扫帚,正低头弯腰的清扫着自家矮墙的一侧。周柳稍有警觉,走了过去。
这一片房子都是家家户户之间只一面墙的阻隔,只有女人家的矮墙与邻居家的中间相隔数米,留下了一条窄窄的胡同。窄巷的尽头处落着几口大缸,上面盖着厚厚的蓝色塑料布,应该是保存的咸菜等类事物。可奇怪的是,只有最外面的一口缸,塑料布残破不全,边缘处发黑,好像是被火成这样子的。菜缸边上零星分布了几个白色的烟头,不止此处。女人正在奋力清扫,从尽头处扫出了十几根烟头。
周柳脑筋急转,总觉得此处蹊跷。她疾步从这个巷口走到了街上,又跑回。往返数次,终于大呼一声:&ldo;我明白了!周启扬,我找到了!&rdo;她开心的蹦蹦跳跳。
接着,她冲女人道:&ldo;大姐!&rdo;
女人停下了动作,&ldo;你有事儿?&rdo;
&ldo;呃,是这样,我是想问您一下,这几口菜缸是您家的吗?&rdo;
女人点了点头。
&ldo;那您家的菜缸放在这里,不怕被人偷吗?&rdo;
&ldo;这个村子家家户户都会自己腌酱菜,谁会来偷我家的。&rdo;她一边说着话,一边打量着面前的周柳和周启扬,继续道:&ldo;姑娘,你们两个不是本村人吧?你们是来干嘛的?&rdo;
&ldo;我们是市里检察院的……&rdo;
还未等周柳说完,女人急忙打断她道:&ldo;我那天晚上什么都没听见,天黑了就没出过门了,我什么都不知道……&rdo;
&ldo;呃,我并不是问这些,我想问您一下,您有多久没来看这些菜缸了。&rdo;
女人考虑了一阵,皱眉开口道:&ldo;呃,记不太清,反正很久了,刚入夏那会儿,青菜多的吃不完,就存了几缸打算冬天吃,我看这块地儿阴凉,就放在这儿了。一直也没来看。今早得空来瞧瞧,才发现,不知哪个混蛋死烟鬼,躲在老娘的地方抽烟,把我这罩布都烧了,要是火势起来,那不得点着我家的房子!&rdo;说着说着,她又气急,接着骂了起来。周柳未在理会喋骂不休的女人,径自走到被扫到路边的一小堆儿烟头处,蹲下身子,从包里翻出了一个塑料袋。
&ldo;你干嘛呢?&rdo;头顶传来周启扬的声音。
周柳未回话,手套进塑料袋,一把抓起了烟头,用塑料袋一裹,打了节,封住口。一脸满足的将他们放到了自己的包里。
&ldo;你怀疑这是凶手留下的?!&rdo;
周柳点了点头,&ldo;咱们现在去李桂顺家吧。&rdo;
香艳清新的气味迎风飘来,周柳精神为之一振,&ldo;这一路走来,闻到的不是马粪味儿就是牛屎味儿,终于闻到了香味儿了。&rdo;
周启扬指了指前方不远处,&ldo;你看!前面是个花圃。&rdo;
姹紫嫣红,一片虫鸣花香,周柳开怀的奔向花丛之中,躬身弯腰,想亲近那一片芳香,周启扬伸手将她拦住,&ldo;这花丛里到处飞着蜜蜂,离他们远一点,不然会把你蛰成大花脸。&rdo;
周柳仔细一瞧,果然如周启扬所言,花丛上空有四五只大黄蜂嗡嗡乱转,花瓣上也有停留的黄蜂。周柳吓得倒退几步。
一男人的声音从花丛深处传来:&ldo;这个小伙子说的没错,我这花啊差不多把这方圆几十里的蜜蜂都招来了。要想靠近这片花圃,可要全副武装。&rdo;说话间,男人探出了身。他全身上下包裹严实,不见分毫皮肤,只有一双眼睛裸露在外。他左手拿着一柄短铲,身上随处可见土渍。&ldo;我们不是约好下午来拿花吗?怎么你们上午就来了。&rdo;他说着话,人以一脚迈出花丛。
周柳和周启扬面面相觑,没有回答男子的问题。
&ldo;你们不是馨园花店的吗?&rdo;
周柳忙开口道:&ldo;你好,先生,我们是检察院的,关于您的邻居李桂顺的死,我们来了解一些情况。&rdo;
&ldo;哦,是这样。凶手不是抓到了吗?你们还想知道什么?&rdo;
&ldo;呃,例行公事而已。我们也是按上头指示办事,实话说,也不想跑这没用的一趟。&rdo;周柳道。
&ldo;好吧,你们随便问,我一定好好配合。&rdo;男子爽快道。
第38章凶手?
转眼之间已到中午。周启扬和周柳二人折腾了一上午,又热又累,还是毫无头绪。二人回到周启扬的车中休息。
周启扬饿的肚子咕噜直响,周柳将三明治和牛奶递给了他。&ldo;给你!&rdo;
&ldo;你不吃吗?&rdo;
&ldo;我早上包子吃多了。&rdo;
周启扬心中一暖,原来,她执意要吃包子,是想将这仅有的一份早餐留给自己,他接过吃了起来。周柳道:&ldo;你怎么不想想自己,只拿这么点儿吃的,又不吃早餐。你当自己铁打的,不会饿的吗?&rdo;
&ldo;我平时在家,经常一整天不吃饭,到了晚上,再出去喝酒吃夜宵。&rdo;他一边说一边狼吞虎咽。转瞬,三明治就被他几口吃光。
&ldo;你在家的时候一定赖床赖一整天,不消耗体力也不会感觉饿。可今天不一样,咱们俩要在这村里走一天。这肚子当然挺不住了。&rdo;周柳话锋一转,&ldo;周启扬,我问你,什么事情会激怒你,让你产生杀人的想法。&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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