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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钱氏向太子坦白做不出解药（第2页）

“但现在，天下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最后时刻，这一回，师父不能帮你。”

她说完这些话，久久都没有听到回答。

这样突如其来的天下真相，别说是萧闵文，就算是换了任何人都会难以接受，甚至会将它归结为一纸谎言。

钱云柔完完全全理解他的感受，理解他的手足无措。

许久，萧闵文才抬起头，看着她的双眸，眼神渐渐有些失焦。

“天下，到底何为天下？”

“闵文生在这世上虽只有短短22载。但所见之人所遇之事，却没有半分虚假。”

“而且师父却拿出一本册子跟我讲，我所在的天下不过是一本书上的背景故事，让闵文如何能够信服？”

“天下……天下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最后时刻。”他一声冷笑，“师父说的是书外的天下，还是说的书里的天下？”

这一连串的质问，让钱云柔无从答起，看着他有些万念俱灰的神情，钱云柔沉沉的唤：“徒儿……”

眼前的萧闵文沉默了许久，合上书：

“师父若是不想帮徒儿，不用扯出如此大的一个幌子来骗我。师父当年在药王谷中倾囊相授，徒儿已经感激不尽，不会强求师父再出手相助。”

“但师父如果让徒儿做出这种两个天下2选1的选择来。”萧闵文笑起，“徒儿选的是这书里的天下，师父是否就要成为徒儿的敌人呢？。”

他目光灼灼好似穿透灵魂，直直的看着钱云柔。

却见她摇了摇头：“你选不了，只有夜千羽有选择权。”

眼前的萧闵文一愣。

“只有夜千羽能够选择，是保住这书里的世界，还是保住那书外的天下。”

“她若是选你，她会死。”钱云柔不疾不徐，淡淡的说，“她若是选书外，她和你，都能活。”

说着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有些事情，真的不是你我能够掌控，它在于天道。”

“那总有些事情。是师父可以掌控的吧。”他双手抱胸，冷笑一声，“为什么不能给千羽解霜毒的解药？”

他看着钱云柔的眼：“师父不是早就已经做出了解药么？”

萧闵文会如此心急，不惜铤而走险将钱云柔强行截胡，就是因为这解药的事情，被白子平快马加鞭，走官道八百里加急，送到了皇城。

他那时才知，夜千羽霜毒又发，身子已经是一日不如一日。

“先前师父要用太医院，徒儿允了，我还当师父是要做出解药，赶在无可挽回之前救千羽的命。”

“结果师父只是让柳家人，去查那些个波斯制作的瓶瓶罐罐。”

说到这里，钱云柔坐正了身子，义正言辞的看着面前的萧闵文：“我问你，江南铸银场的工人，是不是你杀的？”

“还请师父先回答徒儿，为什么不救夜千羽。”

两个人，针锋相对，四下的空气都好似凝滞。

山涧瀑布哗哗作响，小河流水涔涔，萧闵文看着面前的钱云柔，那目光格外的陌生。

许久，钱云柔轻叹一口气：

“我做不出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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