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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几乎是没等车停稳就跳下车,一个箭步冲过去把人抱进了怀里。风雨太大,思嘉已经冷得虚脱,男人便毫不犹豫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把她紧紧裹住。
“你可真厉害,能把自己搞成这样。”男人戴着口罩看不清神情,思嘉却感受得到他浑身散发的讥讽。她实在是累得精疲力竭,想要回怼也张不开口,随即缩进男人的胸膛渐渐睡了过去。
一觉睡到了自然醒,思嘉睁开眼就是那扇再熟悉不过的落地窗。舒服地翻了个身,全身包裹在柔软的羽绒被里,身上也不知何时被洗干净换了崭新的毛绒睡衣。
“醒了?”
这时思嘉才注意到床边的沙发上坐了一个身穿灰色休闲套装的男人,此刻他正端着水杯看报,只是不晓得坐在那里多久了。
脑子剧痛无比,隐约记起昨天在自己走投无路的时候,她竟然大着胆子拨通了那个无署名电话,向那曾经花了120万嫖她的男人借了10万。没想到男人不问缘由一口答应,更没想到男人会问了地址去找她。
许是为了方便,男人今天没有戴面具,而是戴了黑色的口罩,倒是比戴面具时显得日常了很多。
“话说,看你的骨相应当长得不错嘛,干嘛总是不愿意露出真容让我瞧瞧?”思嘉抱着被子坐起身。
“是么?”男人放下茶杯和报纸,缓步走来坐在了思嘉身边,手撑着床逐步逼近,眼神却透着凌厉的审视:“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之前的一个债主而已。”思嘉撇开头,避免与其目光接触。
“债主?你父亲的债不是都还完了么?”男人一语拆穿,神色忽明忽暗。
思嘉一愣:“你怎么知道我在替郝景山还债?”
男人轻笑一声,字字柔情蜜意、说得“情真意切”:“我这么喜欢你,自然对你的事情无所不知。”
思嘉见多了这种虚情假意的调情,嘴角一扬,灿若桃花:“怎么,哥哥要帮我报仇吗?”
男人墨镜后的眼神一闪,反而心里像被揉了一下,语气却不自觉带了一丝埋怨:“嘉嘉都攀上颜总了,还用得着我帮忙报仇?”
颜总?思嘉脑筋一转,原来杨泠珊说的攀高枝也是这个意思么?该不会因为那次颜总送自己回家就传成两人在一起的绯闻了吧?
男人看着思嘉陷入回忆的神情,不由得心里发酸,一把把她按倒在床上,手自然就搂上了腰身开始抚摸:“郝思嘉,让我嫖的时候不要想别的男人。”
思嘉也怒,一脚蹬开了男人:“哥哥在说什么鬼话,之前已经钱货结清了,现在再动手动脚就算是性骚扰了。”
性骚扰?男人一证,眼看着女人一本正经地拉紧了睡衣,想起昨天给她洗澡时,她昏睡中还手脚不老实地揩他油,眼中不禁溢出了笑意:“宝贝,昨天可是你亲口问我借十万的,按道理也要给我提供十万的服务吧?”
思嘉心里啐了一口这个色胚,表面上还是保持礼貌性的微笑:“这位哥哥,我是借了您10万,可又没说要用身体偿还。”
男人还想说什么,只见思嘉已经如泥鳅般滑出了他的臂弯。
“我的衣服呢?”思嘉问。
男人一脸嫌弃:“都破得没法穿了,全扔了。”
思嘉耸耸肩,伸手捞起了客房电话:“喂前台吗,麻烦帮我送一套女士风衣到8503房,对XS码,款式随便。嗯嗯,记账就好,谢谢。”
“宝贝倒是不客气。”男人眼看着思嘉从容不迫地放下电话,一套操作行云流水,毫不见外地又给他记了一笔账,只得无奈地端起水杯喝口水消消火。
这时思嘉又从电话簿上撕下一页纸来,用口红涂抹了半天,怼到男人面前:“喏,这是借条,有我签字画押,哥哥不用担心我跑路了。”
男人无视字条,伸手拉住思嘉的手腕,把她重新带回到床上圈在自己怀中,食指小心地抚摸着额头伤口附近的肌肤,沉声道:“就是不愿意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
思嘉对这突如其来的亲昵有些不自在,扭了扭身体,反问道:“哥哥干嘛这么好奇,小心知道我太多秘密会被我赖上。”
男人又笑:“我巴不得被你赖上。”
“骗人,”思嘉作势要推开他,“哥哥好像电视剧里的甜宠霸总,这话中的糖都够炒三盘糖醋排骨了。”
男人冷笑:“我可没霸总那么大方,宝贝欠我的迟早是要还的。”说罢,男人还是不肯放开她,便隔着口罩就吻上那红润的双唇,强势又霸道。从双唇又移到后耳,舌尖轻轻舔了一下思嘉的耳垂,接着男人魅惑的声音灌进了耳朵:“今天,宝贝就先做我的排骨吧……”
思嘉一阵眩晕,本欲推开他的手不知怎的竟勾上了男人的脖颈,许是因为她一直强撑着假装镇定,又努力压制着郝思珩带给她的恐惧和不安,因此当这一刻被温柔和诱惑紧紧包裹住时,她只想沉沦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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