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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第2页）

走到了无人的训练场。

月光下，轮椅上的少女皮肤惨白，乍眼看去，有点渗人，李志背上寒毛都竖起来了。

景白果然没有让她失望。

程璟对他露出了一个荡漾的微笑。

&ldo;就是他么?&rdo;

&ldo;是他。&rdo;景白将李志的手捆绑了起来，然后在他的嘴里塞了一个布团，死死堵住了他的嘴。

&ldo;你会飞吗?&rdo;程璟转动轮椅挪到李志的面前：&ldo;看样子可不像。&rdo;

李志显然也已经预感到了什么，噗通一声跪在了程璟面前：&ldo;呜呜呜…&rdo;

他呜咽着，似乎在求饶。

程璟居高临下地觑了他一眼，拖长了语调喃喃道：&ldo;你看，我想站起来可是不能够。你会飞，却偏要跪着…不如，把你的翅膀给我。&rdo;

只要杀死异能者，就可能得到对方的异能或者升级自己的异能，这一点，程璟听大人们提起过。

李志不住地后退，然而景白却拎起了他的衣领，将他拽到了程璟面前。

程璟从衣袖下面拿出了一柄尖锐的刀子，刀尖戳到了李志的胸口，她能感觉到尖锐的刀刃与皮肤接触时丝滑的质感。

程璟以为自己的心已经死了，只是杀人而已，如果她不杀人，或许她会杀了自己。然而她的手，却在破开李志胸口皮肤的那一瞬，颤抖不已。

李志表情似乎很痛苦，本来手起刀落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可是程璟明显是个新手，他甚至怀疑她根本没有杀过人，她的刀尖在他皮肤下一点点的位置停下了，这对于一个知道自己即将死去的人来说，无疑是莫大的折磨。

为什么…下不去手?

这些异能者猎杀团，也正是靠猎杀其他异能者来升级异能，所以杀了他们，就当是在替天行道而已，程璟咬了咬牙，正要用力刺进去。

&ldo;小璟，要不…算了…&rdo;

此时此刻，不只是程璟的心里矛盾痛苦着，和她同样进退两难的，还有景白…

&ldo;你…你不要杀他了…以后你想去哪里，我背你去，我就是你的双腿…&rdo;景白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对程璟喃喃说道：&ldo;我觉得这样…这样不好。&rdo;

程璟微微抬眸看了他一眼，目光疏离冷淡。

&ldo;我不想变成废人，更不想…将自己的下半生寄托在别人身上。&rdo;程璟咬牙切齿地说完，刀刃缓缓地插入了李志的胸膛中，动作很慢，程璟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将整个刀身□□去，杀人…的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李志死得很痛苦，他和程璟离得很近，几乎咫尺的距离，他的眼睛一直死死盯着程璟，程璟将刀子一点一点□□他心脏的时候，在他的眼神中读到了很多东西，具体是什么她说不上来，但是那种感觉，让她不寒而栗。

李志倒在地上，鲜血很快就染红了一片草地。

程以哲是在噩梦中惊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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