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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结婚了？”我问的小心翼翼，紧张不已。“是”阿雪仍是半点犹豫也没有。“怎么可能？这……”以周卓然的社会地位和财富，如果结婚，虽不至于世人皆知，至少也不会少了报纸和电视的大篇幅报道。“我们只是登了个记而已。知道我们结婚的，没几个人。”“是周卓然的意思？”“是我的意思。”“为什么？是还没有完全的说服自己？”“不，和那些没关系。我只是觉得，已经到了这个年龄，也没有了曾经那种想要浪漫的心情。形式，现在对我已经没什么重要的了。”我没说话，阿雪也没再继续，只低着头搅着杯里的咖啡。其实我也能明白阿雪的想法，她不是年龄到了，也没有消失曾经幻想的和最爱的人走进婚礼殿堂的浪漫渴望，她只是妥协了，对时间妥协了，对爱情妥协了，对周卓然妥协了。“你们，现在相处的怎么样？”“挺好的，他很忙，不经常在家。不过我和周亦倒是相处的挺好的。他在我面前提起你很多次。”说到周亦，阿雪眉眼再次染上一层明亮的笑。“你想过以后吗？你们的以后。”“没想过，不敢想。其实想多了也没什么意思，走一步算一步吧。以后，谁说的准什么样，不管计划的多么好，畅想的多么美妙，总会被很多不安定的因素打破。”阿雪耸耸肩，对未来，或者说是对周卓然，一副无所谓的神情。可我看的出来，她哪里是无所谓，她明明是在委屈着自己别再期望太高，免的以后现实砸的她血流满面，就像曾经。“登记，是你提的还是周卓然提的。”“他提的。”“他怎么说的。”“也没怎么特别的提起。就某次见面的饭间，他问了我一句，要不要和他结婚。”“然后你就答应了？”“嗯”阿雪点点头。“不过虽说登记了，有夫妻之名，可我们却没有夫妻之实。”“什么意思？”“意思就是，他睡他的，我睡我的。像是，一个屋檐下的室友。”阿雪眼珠转了转，笑着给了我一个定义。我微微错愕之后，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不管怎么说，毕竟在周卓然那，阿雪还是一个陌生的女人。即使在阿雪这，周卓然是她心上的人，可是要让她完全没有芥蒂的就这么从身到心完全的接受他，也得需要一定的时间。怎么说呢，他们现在的相处模式用很多言情小说中的一句话：先婚后爱。“关于你们之间的曾经，周卓然问过你吗？”“问过”“你说了？”“说了一些，没有和你说的那么详细。”“他听了什么反应？”“没什么反应。”“他不吃惊？”“看不出来”阿雪歪着头，视线盯在空气中的某点，眼神像在思索。“反正他听完没什么表情，心里怎么想的我就不知道了。他，他和以前不一样了，我看不懂他。”阿雪收回视线，朝我挑了挑眉毛，大眼睛里闪过一丝纯真。不知是不是在刚才那一瞬间想到了她和周卓然的曾经，那些美好心动的曾经。“你戒指呢？”视线无意识的一扫，才发现阿雪刚刚搅动咖啡的指间，不见了一抹熟悉的劣质的指环。只余留一个发白的痕迹。“摘下来了。决定和他登记的时候摘下来了。现在，带这个。”说着，举起另一只手，朝我摇了摇。我这才发现，一枚硕大的钻石戒指。很漂亮很璀璨，很，价值不菲。“怎么这么长时间才联系我？”“不知道怎么和你说。”杯里的咖啡已经被搅的完全的失去了美感，我伸手端到了桌子的边角。阿雪朝我撇撇嘴，我不理她。“哎，你怎么样啊，听说，受打击了。”阿雪的口气明快起来，出口的第一个问题就差点让我吐血三升，这，这都哪里听来的小道消息啊，这么灵通不说，真实性还这么强。“赵凯和你说的。”“嗯？你怎么知道？半仙啊你。”“从他让你把块玉转交给我，我就隐约觉得你们之间是有联系的。”“佩服佩服。”说着拱起双手朝我谄媚的上下摆了摆，我笑着打掉她的不正经。“是啊，没入得了李云海妈妈的法眼，被pass掉了。”再提起，绝不是故作的轻松，而是真的觉得实在没必要再是一副‘天要塌下来’的架势。“不能啊，这么聪明伶俐美丽大方气质迷人的丫丫，竟还有人会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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