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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第2页）

他忍不住问：&ldo;话说，那次我们被同一只手铐铐住的事情，你是真的不记得了吗？&rdo;

荻原洗手时听到了，她确实记得有这件事，但却不记得对方的脸庞了。

至于为什么记不得……

荻原的眼睫下垂，她沉默着从洗手间里出来，默默把脑袋靠在降谷零的背上，并没有让他转身。

荻原沉默片刻，说起了完全不一样的事情。

&ldo;我不是和你说了，我觉得我脑袋有问题，有些事情确实记不清了。&rdo;她顿了顿，以非常平静地口吻说，&ldo;三年前，我重伤进医院之后，住了一段疗养院‐‐这是对外宣称。手术以后，我进的疗养院，其实是戒毒所来着。&rdo;

她的口吻，像是在说着不相关的某人的事情，平淡得出奇。

降谷零的瞳孔骤然紧缩！

作者有话要说：　　给蔻蔻打call！

顺便荻原那段时间是挺惨的……

☆、插pter33

荻原的额头靠在降谷零的背上，她的脸埋在深邃的阴影之下，看不清表情。

她搂住降谷零的腰，不让他转过身来，降谷零也没有再动。

荻原轻轻叹息一声，气音在微微颤抖，几乎不可察觉。她继续异常平淡地说：&ldo;是那种经常能够见到的桥段，贩卖这种东西的组织，从头到脚都腐朽了，只会用一种东西来操控人心。&rdo;

‐‐药品。

一旦发作就生不如死，让人恨之入骨又心中无限渴求的，微小的粉末。

&ldo;不过er很喜欢我。这也是长官们选我当卧底的理由，er喜欢漂亮又实力很强的女人，如果单纯用药品控制的话，对他来说就太没有挑战性了。事实上长官们的策略是对的，他确实很喜欢我，所以在得知我是背叛者之后，才会勃然大怒。&rdo;

&ldo;……&rdo;

&ldo;降谷先生查阅了当时的卷宗的吧。里面怎么说，说这次行动是……&rdo;

&ldo;近几年警视厅最失败的一次潜入行动。&rdo;降谷零的声音和荻原凛华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中纠缠到一起。

荻原微微一笑，说：&ldo;虽然很丢脸，但确实是这样。当时我是卧底的消息走漏之后，我的联络员为了把这一消息告诉我，彻底暴露了，很快就被杀害。我虽然在收到消息之后立刻躲了起来，但几日后，还是被er的手下捉住了。他们见到我的第一眼，你知道是干什么吗？&rdo;

降谷零握紧她的手，默不作声。

&ldo;是拿出针筒，把药打进我体内。我虽然逃出来了，并且注she的时候绷紧了肌肉，药品没有全部推进去，但是现在的新型麻药已经和十几年前的不一样了，只需要一点点，就足够推人下深渊了，万幸的是这个举动给我争取了一些时间。后来几天我失去了联络员，联系不上上级，到处流窜，意识不清，毒瘾反复发作，躲在市郊廉价的小旅馆里，再次被er找到的时候，我以为我真的会死，这个时候支援终于来了。我虽然中了两枪，但很幸运，活下来了……&rdo;

&ldo;可是……&rdo;荻原的声音忽然压得很低很低，&ldo;接下来的几个月里，我希望我那个时候还是死了更好。&rdo;

&ldo;诺亚！&rdo;降谷零忽然出声喊她的名字。

荻原仍然把头埋在他的后背上，有点喘不上气，像一条搁浅的鱼。荻原深呼吸几下，在短暂的沉默后，继续以陈述他人故事的口吻，平淡地说：&ldo;我出院后从长官口中听到的第一个消息，是我唯一在世的亲人，我的哥哥殉职的消息。可我当时连眼泪都流不出来，因为我只想向他要一点麻药。然后接下来的三个月……一开始的一分钟仿佛有一整天那么漫长，我每天都感觉到特别疼，浑身都疼，每一丝痛觉都被放大了，疼得无法忍受，整个人一点力气也没有，没有精神，没有理想，对于我来说也没有明天。我每天晚上都梦到我被子弹击中的时候，一秒钟被拉长成无数帧，小小的金属物件一点一点仿佛蚂蚁啃食一样she穿我的身体。&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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