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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ldo;是！&rdo;小刘响亮地答应了一声，却不急着挪步。

&ldo;别啊大哥，都是混碗饭吃的……&rdo;女孩这下终于急了，口气软了下来，&ldo;你们问什么我说什么还不行吗？&rdo;

小刘和彭辉相视而笑，然后又一同将钦佩的目光看向罗飞。后者此刻却皱起眉头，似乎陷入了新的思考中。

片刻之后，罗飞突然抛出了一个看似与案情毫不相干的问题：&ldo;谁给你付钱？&rdo;

&ldo;什么？&rdo;不仅冷芸芸愣住了，小刘和彭辉对这样的问题也是莫名其妙。

&ldo;是张建南带你来的，现在他已经死了，你为什么没有离开？谁给你付钱？&rdo;

罗飞这么一说，小刘和彭辉先后品出了些味。像冷芸芸这样的风尘女子，一般对警察都是能躲则躲。她跟张建南出台的过程中，张建南被人杀死，那么她必然会成为警方重点询问的对象。可她却能留在现场不走，想来想去只有一个解释：她还没有领到自己的&ldo;工钱&rdo;，而这个付帐者显然不会是张建南。

冷芸芸已经感觉到自己什么事也瞒不了眼前的这名男子，她老老实实地回答道：&ldo;我们都是每次下钟以后，找度假村结帐的。&rdo;

罗飞暗暗点头，看来冷芸芸的到来只是度假村里一种特殊的&ldo;营销策略&rdo;。这就合理了。现在度假村里出了命案，老板郑天印被人刺伤，自然顾不上给冷芸芸结帐的事情。而冷芸芸又不甘心白出来一趟，所以才会留在这里等待。

不过更多的疑点却在罗飞脑海中不断凸现，他步步追问。

&ldo;你来度假村陪客多少次了？&rdo;

&ldo;没多少，大概……大概三四次吧。&rdo;

从女孩吞吞吐吐的语气中，罗飞料到对方一定是隐瞒了真实的次数，不过这个并不是他要追循的重点。他继续问道：&ldo;都是陪张建南吗？&rdo;

&ldo;是的。郑老板要求我们只能陪一个客人，否则客人会生气。&rdo;

&ldo;你们之间‐‐我指和度假村，是怎么运作的？&rdo;

&ldo;郑老板会提前通知我们老板，为他的贵宾会员预定服务。比如张建南今天要来度假村，我就会提前准备好，全程作陪。度假村和我们娱乐城之间会有结帐，完事之后我也能从度假村这里领到小费。&rdo;

&ldo;张建南在度假村里会有哪些活动？&rdo;

&ldo;白天就是游游泳，喝喝酒什么的。晚上他们会聚在一起看足球，然后各自回房间，然后就是……&rdo;

小刘看着冷芸芸欲言又止的样子，忍不住&ldo;嘿&rdo;地偷笑了一声，这后面的龌龊事情是男人就能想到。不过他立刻就感受到了罗飞严厉的目光，连忙把笑容憋了回去。

&ldo;进度假村的时候，门口有个牌子，你注意到没有？&rdo;似乎要训诫一下自己的助手，罗飞板起面孔问道。

&ldo;嗯‐‐&rdo;小刘挠挠脑袋，&ldo;好像是个宣传广告，还有价目表……&rdo;

罗飞继续追问：&ldo;贵宾会员一年的年费是多少？&rdo;

小刘现出苦色：&ldo;这个……我不记得了。&rdo;

&ldo;一年两万。&rdo;罗飞顿了顿，又沉吟着问，&ldo;你认为这样的收费，能支撑起这些服务吗？&rdo;

小刘一愣，这的确是个问题。凭他对娱乐行业的了解，像冷芸芸这样的女子，出台全天陪护，一次的收费怎么也得以千计数，一年两万元的贵宾会费，是绝对支撑不起这些服务的。那度假村又凭什么给客人安排这样的服务呢？

&ldo;照着这个线索查一查，这度假村很可能是个赌球集团。&rdo;

【五】

罗飞的话语一下子点醒了困惑中的小刘和彭辉。是的，结合张建南欠下大批赌债的背景，翡翠湖度假村很可能就是以入会旅游为幌子，事实上暗中操控着地下赌球活动。对于张建南这样的大赌客，要从他身上攫取赌资，一些小小的投入是不在话下的。郑天印是个出色的生意人，这点道理他自然比谁都明白。

看着罗飞郑重的表情，冷芸芸心中不免有些发虚，她伸手拢了拢头发，神色慌乱：&ldo;大哥，这些事情我可不知道。我……我什么时候能走？&rdo;

罗飞看着对方的眼睛，锋芒挫尽的女孩再也无力与他对视，只能颓然地垂下头去。她的这些细节动作被罗飞收在眼底，后者也由此判断出女孩没有说谎，她对翡翠湖度假村内部的运作秘密并不知情。

&ldo;你很快就可以走‐‐&rdo;罗飞的语调缓和了一些，&ldo;不过你必须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再详细地描述一遍。&rdo;

&ldo;好的好的！&rdo;女孩忙不迭地点着头，然后又小心翼翼地问道，&ldo;那……我从哪里开始说起？&rdo;

&ldo;我问你答就行。&rdo;罗飞开始切入正题，&ldo;你今天见到张建南是什么时候？&rdo;

&ldo;早上九点钟，我们约好在市里见面，他来接的我。&rdo;

&ldo;你们几点到的这里？到了以后干了些什么？&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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