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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第1页）

&ldo;能聊些什么啊，钟玉不是连话都说不清了吗？&rdo;

&ldo;你和你哥哥和卢苓韵在初中的时候就认识？&rdo;宰烽毫无征兆地转移了话题。

&ldo;是，&rdo;方莜一个顺口就说出了真相，&ldo;……是。&rdo;

&ldo;但你们向警方隐瞒了这件事。&rdo;

&ldo;不是我们隐瞒，是你们警察自己觉得不重要，所以没记录啊。&rdo;

&ldo;所以你们是对当值警察坦白了这件事的？&rdo;佘锐问。

&ldo;……是。&rdo;

&ldo;好。&rdo;佘锐点了点头。

第97章

&ldo;卢苓韵曾在十一月初的时候有一周没来学校？你记得具体时间吗？&rdo;宰烽在笔记本上写了些什么后，又转移了话题。

&ldo;好像就是那个什么eliator的案件搞得沸沸扬扬的时候吧，&rdo;方莜想了想，&ldo;我也不知道她去哪了，突然一下就失联了。为了这事，董霜的哥哥和跃迁还都打电话来问过我。&rdo;

&ldo;eliator案件发生的时候，&rdo;佘锐的这句话是对着宰烽小声说的，&ldo;不就是脏器黑市被第三者清理、黑医生死在家中的那一周吗？正好对上了。&rdo;

宰烽点了点头，没有接话，而是继续问方莜：&ldo;你觉得卢苓韵是个怎样的人？&rdo;

&ldo;她……&rdo;方莜垂下了脑袋，&ldo;说实话，她有些怪怪的。&rdo;

&ldo;哦？怎么个怪法？&rdo;

&ldo;就是……不太合群，是那种表面上和大家混得很好，实际上根本没打算融进去的感觉。她手里总是拿着个阴森的黑色本子，在上面写写画画些什么。而且好像还有自虐倾向，经常会把自己的手故意弄伤什么的……总之不太正常，她搞极限运动，可能也是为了压制这种精神上的不正常。&rdo;

&ldo;她和苏愿不是一见如故吗？苏愿是个抑郁症。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居，所以我觉得她可能真的是因为得有什么精神类疾病，所以才做出那种事的。而且被杀的不都是杀人犯吗？她可能……可能有些妄想症什么的，嫉恶如仇，想成为城市之光。警官你们让心理医生去看看啊，就这样给她判刑，太不公平了。有精神疾病不是不用承担刑事责任吗？她真的不是个坏人。&rdo;

不是个坏人，却是个神经病吗？卢苓韵苦笑着摇了摇头，也离开了这个场景。

――――――

很快，地点变成了卢苓韵去过的那个小区，董硕一家居住的小区。

&ldo;哥。&rdo;董霜推门走进了屋，&ldo;你还好吧？&rdo;

&ldo;唔……&rdo;董硕从电脑屏幕中抬起头，心不在焉地应了句。

&ldo;卢学姐这个是真没办法了啊，现行犯，即便死的是个本就该遭千刀剐的混蛋。&rdo;董霜坐在了董硕旁边。

&ldo;嗯……&rdo;董硕仍旧没有彻底回过神。

&ldo;今天警察来找我了。&rdo;董霜安静了一会儿后突然说，&ldo;他们问了我卢学姐的事和当年网约车的案子，而且还字里行间地想把责任往你身上退。我一个没忍住，就……就把卢学姐给卖了。但你是我哥啊，哥和哥的女朋友谁重要？&rdo;

&ldo;……&rdo;董硕这次连应一声都免了。

&ldo;哥，&rdo;董霜扯住了董硕的袖子，&ldo;你别这样，你这样看着妈担心，我也担心。事情都已经这样了，卢学姐她杀人了就是杀人了，我们除了往前走、向前看，先把自己从案件里撇清了，在考虑其他，还能怎么样？时间又不能倒流。&rdo;

&ldo;时间倒流，&rdo;这一次，董硕那涣散的瞳孔中出现了些光芒，&ldo;对啊，时间为什么没有倒流？&rdo;他若有所思地摸起了下巴。

&ldo;?g哥，你别吓我啊，时间倒流什么的，你该不会被搞疯了吧？&rdo;

董硕正要说些什么，门铃突然响了。

董霜担忧地看了董硕一眼后，小跑过去打开了门。

来者竟然是卢苓韵怎么也无法想到的……许军锐。

在看到许军锐的那一瞬间，卢苓韵就果断地离开了。她不想看见那张脸，也不想知道之后发生了些什么，她只想……一个人静静。

于是乎，连环梦戛然而止，卢苓韵在黑屋中醒了过来。在清醒的瞬间，又有一张来自过去时空的画面不受控制地闯入了她的脑海，那是在百里画廊跃迁的大门外，宰烽和佘锐被穿着西装的一男一女拦住了去路，卢苓韵认识那两个人，他们是许军锐的律师。

睁开双眼，盘腿坐起，卢苓韵望着门缝的光，长长叹了口气，试图用这么一叹气将那令人不爽的连环梦扔进大脑的垃圾箱。可意外的是，气叹完了，时间过去了，梦中的画面却还是一帧一帧栩栩如生的存在于她的脑海中，阴魂不散。

邹祥平，董硕，董霜，方莜，还有彭莎和许军锐……他们应该算是卢苓韵最亲的人了吧？可从案件发生到现在，卢苓韵却连他们的半个影子的都没见到，唯一&ldo;见面&rdo;的方式，就是这段源自于真实过去的令人……的梦。

卢苓韵不否认他们说的都是实话，甚至没法说他们做的是错的，没有任何理由责备他们在警察面前的问答。可是……即便是自以为已经将这些被称作&ldo;情&rdo;的东西看淡了的她，还是不由的有些……心痛、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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