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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出城（第2页）

亚度尼斯看到了安德烈惊讶地表情。然后又讲了许多他曾经的旅行和冒险经历的，就像一个父亲一样教着安德烈野外生存之术。但是，叶时建明白，他不可能是自己在这个世界的父亲。因为他在湖里看到自己相貌的那一刻起，就发现自己的相貌具有太多图特涅沃家族的特征。

然后，他们又出发了。因为担心把马累坏了。安德烈并没有像之前那样在草原上疾驰。毕竟，马匹不是一部现代化的机器。

亚度尼斯和他并排缓缓的骑着马，突然对他说道：“6年前，你还不到10岁，你第一次看到那些农奴的时候，也像今天一样的闷闷不乐。我当时还以为你被他们身上难闻的气味熏到了。我现在才明白你是同情他们。”

这句话立刻令叶时建唤醒了曾经只属于小安德烈的记忆。是的，9岁的小安德烈看到那些农奴遭受的苦难确实难过了一个下午。叶时建意识到：他还真的跟我有些像。

“你的看法呢？亚度尼斯。”

“我们的命运由三神决定的。不用为那些卑微者的生活难过。”

“我不觉得任何的神可以决定人世的贵贱。”

“这不像是一个威森国王说的话。威森的历代国王都认为威森王族是血统纯正的神的后裔。”

“那么那些农奴呢？难道我们就应该不把他们当人看吗？”

“哦，这个我真没想到过。我可不是威森人，我是个阿丽斯人。”

“所以你也发现威森人挺能鬼扯的。”

“你现在可是威森人的国王啊，这话可不能再在第二个人面前说起了。”

“放心，我不会在别人面前说起来。现在不就是我们两个人吗？我在想如果有一天，有那么一个人他身上一点儿也没有神族的血统，但他打破了束缚在农奴身上的锁链，让奴隶和主人变得平等了。我的意思是说，一个没有神族血统的人能把人民从悲惨的境遇中拯救出来。这会不会让那些种族主义者颜面扫地呢？”

“种族主义者？我的神啊！你竟会创造从来没有的词汇。这个大陆上恐怕人人都是种族主义者。但威森人绝对是最自以为是的那种。”

他们又向西走出很远的距离的，一直到觉得肚子饿了才停了下来。这里有一条小河。马儿迫不及待的喝着河水。他们两个人则吃着干肉和乳酪。

叶时建边吃边注视着那条伸向远方的小河，在远处有一个马群也正在河边喝着水。他指着那些马问道：“那些是谁的马？”

“它们是野马。这是大草原，有很多野马群。”

“如果这么个草原要走2个月才能到尽头，那么该会有很多野马！”

“是的，整个艾斯帕尼亚大陆上，威森国的马最多。”

“为什么我们不多驯服些野马，组成骑兵群。”

“威森的马匹够多了，骑兵足够多了。打仗也需要步兵，骑兵又不能守城。”

叶时建想到，这也许可以解释为什么威森侵略成性。骑兵是进攻兵种，不是防守兵种。而威森历史上的那个大败仗发生在山谷地带，那里应该不利于骑兵的展开。

“狼群是怎么回事。这里有狼吗？”

“你父亲大战狼群的地方从这里向西还要走上20天，那个地方有河网与湖泊，有树林和鹿群。所以狼也特别多。这个地方只有马群。狼群追不上马群。所以不用担心，这里不会有狼出没。”

他们两个人吃完了，马匹也喝足了水，然后就继续向西走。周围的景色变得越来越单调了。

这里没有河流与湖泊。地面几乎都是平的，任何的起伏都没有。无论向哪个方向看，全都是没有尽头的枯黄的草地。就好像身在枯草的大洋中间，离任何的陆地都很遥远……

周围的一切也几乎一摸一样。单调的画面，加上腹中的饱腹感以及马身子有规律的慢摇。叶时建开始昏昏欲睡。

不知道又走了多久，或者多长时间，直到刺骨地冰冷感觉把他彻底的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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