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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税收问题（第2页）

安德烈大概猜出了一个方向，但还需要证实，不过他宁可放一放，他想知道一个尺度，那个尺度其实很残忍。所以他突然向财政大臣问道：

“你既然是按户收税，那你肯定知道每一年有多少户人饿死的吧。”

“是的，陛下，您果然英明，全家人都死了的话，肯定是因为食物太少饿死的。”

财政大臣接着说道：“西蒙公爵摄政的四年，我虽然闲着，但我知道每年会有四、五户家庭被饿死。”

“竟然这么多？”

“和你父亲的时代比少了很多了，你父亲的时代每年20户也不止。”

安德烈凭借穿越前下层的社会经验能体会到，这个财政大臣是忠臣，因为他敢于为下层人民直言。而且就算闲着的时候也关心国政。心里不由地对他有了几分尊重。他问道：“为什么？”

“你父亲的时候虽然有固定数量，但从来不按固定数量收，收税就像是抢劫。大家只想从农民那里收尽可能最多的粮食。而西蒙公爵收税的时候用的是自己的家臣，所收的粮食完全按照规定的数额收取的。”

“我父亲为什么要收那么多税？”

“一开始这个城堡里天天都是舞会，如果舞会上的食物不丰富，就会损害国家的尊严。然后不举办舞会了，但又开始要运大量的军粮给大卫斯堡的驻军。后来我们实在负担不起了，你父亲就把封驻守在那里的将军封为大卫斯堡公爵。他的驻地改成了大卫斯堡公国，我们就不负担他们的粮食了。”

“但收上来的粮食还是不够吃，对吧！因为种地的人口在减少，所以无论怎么加税总量都没有办法上去。”

“陛下英明，后来的事情的确跟你所想的一样。”

“最近的饿死家庭的死亡数，什么时候能查出来。”

“等到收割季节，税收员从各户收税的时候就能知道哪些人家全死了。”

“我们每年收获几季？”安德烈怕他不明白进一步解释道：“就是一年收获的次数。”

“陛下，我知道‘收获几季’是什么意思。哥拉思尼亚人爱这么说。他们那里一年收两季。我们威森一年只能收获一次。威森的冬季太漫长。”

安德烈估计耿直的财务大臣一定很疑惑为什么这个年少的国王的农业知识太像哥拉思尼亚人。其实安德烈对哥拉思尼亚人全无了解。只是威森贵族统治者管理农业的知识太匮乏。

他想到：威森之前国王的武力扩张的目的很可能是因为食物匮乏而抢掠和奴役其他国家。

不过为了让财务大臣看不出自己的怪异，安德烈决定甩锅给黛姑妈。他解释道：“我亲爱的大臣，我统治国家的知识是帕米斯顿伯爵夫人教授的，请原谅我的用词有些哥拉思尼亚化。”

“陛下，我一直都知道帕米斯顿伯爵夫人学识渊博，但我还是感到很吃惊。种地这样的事情是贵族们不会谈论的知识。”

“贵族也要吃饭，不知道如何种地怎么能行？”

“贵族们对吃饭的理解就是打猎，至少威森的贵族是这样。如果陛下不喜欢打猎的话，我们储备的肉可能会不够用了。”

“我们的肉全靠打猎来的吗？”

“是的陛下，您父亲的时候城堡内贵族吃的肉都是打猎来的，军士吃的肉才是从牧民那里收来的。”

安德烈接下来又问了更多耕种的事情，大体搞清楚了问题出在什么地方。如果从最大的方面来讲，这个国家的发展瓶颈就是人口。土地辽阔但是人口太缺乏了。造成这个结果的原因很多。最主要的原因是不懂如何发展农业，食物不足就靠抢掠别的部族。

上百年的时间，就把北方地理大平台上的部落全灭掉了。威森国其实就是这么建立起来的。但是不抢夺就没办法发展，然后就开始打平台下面国家的主意。斯特西斯的北谷地惨败彻底终结了武力抢掠。从此以后，威森的国运一直在走下坡路。

在财务大臣离开之前，他告诉了安德烈国王一个秘密。威森曾经发现过大金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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