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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第2页）

何国典大声喊叫着：&ldo;我找我儿，你们拦住我干什么！&rdo;

一个女教师说：&ldo;你这个人怎么搞的呀，那个孩子怎么会是你儿子！&rdo;

另外一个女教师说：&ldo;快走吧，不要在这里胡闹了，这样没有你的儿子。&rdo;

何国典的眼睛变得血红，吼叫道：&ldo;他就是我的儿子何小雨！我没有搞错，我要找我的儿子何小雨！你们放开我。&rdo;

何国典使劲地和她们推搡，因为他力气很大，她们眼看就抵挡不住了。

保安冲过来，从何国典的身后拦腰抱住。

那两个女教师松开了手，气喘兮兮地站在那里，目光复杂地看着挣扎的何国典。

&ldo;这个人疯了，他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会把宋文西当成他的儿子呢？&rdo;

&ldo;谁知道他从哪里来的，听他的口音像是四川人。&rdo;

她们低声说话。

保安的双手死死地筘着何国典的腰，任凭他挣扎着大喊大叫。保安的脸憋成了猪肝色，额头上冒出了汗，他咬着牙说：&ldo;靠，看谁的力气大，老子不相信制服不了你！&rdo;

宋文西趴在教室的窗边，看着那个疯了般张牙舞爪喊叫的男人，男人左脸上那条蚯蚓般的伤疤在他眼中蠕动。宋文西浑身瑟瑟发抖，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因为恐惧，眼睛里充满了泪水。

保安对那两个女教师说：&ldo;你们赶快报警，我快不行了，这个人真的是疯了！&rdo;

何国典此时看不到阳光，也听不到街上车水马龙的喧嚣。他坐在派出所的一间小房间里，耷拉着脑袋，无力而又茫然。一个年轻警察坐在他面前的桌子旁，用鹰隼般的目光审视着他。

&ldo;姓名？&rdo;警察冷冷地说。

何国典无语。

&ldo;问你呢，姓名？&rdo;警察用手中的笔用力地在桌子上敲了敲。

何国典还是无语。

他的沉默激怒了警察，警察嚯地站起身，把笔扔在桌子上：&ldo;怎么搞的，你哑巴了！把头抬起来，看着我说话！&rdo;

何国典置若罔闻。

警察气冲冲地走到何国典的跟前，一把抓住了何国典乱蓬蓬的头发，往后一拉，何国典的脸顿时呈现在他的眼帘。这是一张苍白瘦削的脸，那条暗红色的伤疤仿佛在无言地诉说着什么，何国典血红的眼中积满了泪水。男人眼中汪汪的泪水让年轻的警察内心战栗，他轻轻地把手从何国典的头发上移开，面色凝重地坐回了原处。

警察叹了口气：&ldo;说吧，叫什么名字？&rdo;

杜茉莉刚刚给一个客人做完脚，洗了洗手，准备吃午饭，她实在太饿了，其实早已经过了吃午饭的时间。杜茉莉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喝了口水，清凉的水经过她的喉管，进入到胃里，她感觉到五脏六腑舒坦起来。每次给客人做完脚，她都希望能够喝上一杯清水，那是惬意的事情，她在&ldo;大香港&rdo;洗脚店干了快三年了，一直这样。

她端起快餐盒，往嘴巴里扒了口饭，饭已经凉了，硬！顾不了那么多，有饭吃是幸福的，填饱饥肠辘辘的肚子是眼下最重要的事，至于饭菜的冷暖和味道，从来没有考虑过。可是，她刚刚扒了几口冷饭，手机就响了。她放下筷子，从牛仔裤的裤兜里掏出手机，看了看，这是一个陌生的电话，接不接呢？杜茉莉犹豫了一下，还是接听了这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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