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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1页）

&ldo;我听说过很多关於妖的故事，都是你们人类口中的。你们似乎很羡慕妖精漫长的生命，你们人类所奢望的也就是长生不死。可是对我们来说漫长就意味著孤独。我们很少有朋友，尤其是人类，他们的生命太短暂了，寿命的不对等就意味著感情无法长久，看著朋友一个个老去死去，那种心情，除了悲伤和遗憾，什麽都没有。我们流离失所，从这个城市到那个城市，小心掩藏著自己的踪迹，就像是普通人一样活著。可是我们内心深处都知道，自己不是人类，我们用人类的导则规范来约束自己，但是却没法真正认同。因为我们是不一样的。&rdo;

沈明晏开口问道：&ldo;那你为什麽要留下来？&rdo;

玄公子转过身来，靠在窗台上，对他微笑：&ldo;你从出生的那一刻就注定会死，但是在你真正死去的那一刻之前，你能给自己的人生盖棺定论吗？我知道这结局是你先我而去，可是过程却未必不精彩。&rdo;

&ldo;你会需要很长的时间来忘掉这个结局。&rdo;沈明晏说。

&ldo;换一种说法吧，我可以有很多很多时间来回忆你。&rdo;玄公子笑著说。

&ldo;你选择的路，并不适合你。&rdo;

&ldo;在走到道路尽头前，没有人知道这条路通往何方。可我觉得我没有走错，至少到现在，我都觉得我没有错。&rdo;

沈明晏不再说话，只是靠在椅背上远远看著窗台边的玄公子。

窗台外的三色堇开得正好，几只麻雀在花坛里跳来跳去，玄公子打开窗子，这群小家夥丝毫没有怕人的念头，竟然没有四散逃开，反而叽叽喳喳地冲玄公子叫唤。

&ldo;明晏，我的人生，我会自己选择，既然是我自己选择的路，哪怕跪著我都会走完。&rdo;玄公子背对著沈明晏缓缓说道。

沈明晏一手支著额角，一手在椅子的扶手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叩著。玄公子熟悉这个动作，每当他这麽做的时候就说明他在思考。

许久，沈明晏展开了一个了然的微笑：&ldo;我很高兴，你选择的人生里有我。&rdo;

玄公子理了理衣襟下的褶皱，脸上的笑容矜傲：&ldo;以後我陪你下棋吧。&rdo;

&ldo;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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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餐厅後沈睿修和白齐来到了阳台，二楼走廊尽头的阳台是朝南的，此刻正沐浴在晨光之中。

&ldo;难得冬天起这麽早，空气真新鲜。&rdo;白齐深吸了口气感慨道。

&ldo;比起呼吸新鲜空气，我倒是更愿意和你在暖呼呼的被窝里消磨人生。&rdo;沈睿修上挑的眼角带著戏谑的笑意，语气中更是带著某种暧昧的暗示。

白齐瞪了他一眼：&ldo;精虫上脑的家夥迟早精尽人亡！&rdo;

&ldo;唔？&rdo;沈睿修看著天空，神情无辜至极，&ldo;是谁经常傻乎乎地盯著我，看得两眼发直？&rdo;

白齐努力绷住脸，可是脸上发烫的感觉却没办法掩饰。他也觉得自己实在是太丢人了，明明知道这家夥是有心勾引，可是被他衣衫半解似笑非笑地看著……总会忍不住喉咙发干两眼发直，瞬间精虫上脑……於是又是糜烂的夜生活。

&ldo;一看你的脸色我就知道你在想什麽了。&rdo;沈睿修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ldo;有个这麽热情的恋人对任何男人来说都是很大的挑战啊。&rdo;

&ldo;你……&rdo;白齐一时语塞，张口结舌。

沈睿修忍不住笑出了声，上挑的桃花眼都笑眯了起来，见白齐还是一脸羞愤的样子他更乐了，俯身在他的脸颊上啄了一口。

&ldo;迟到的早安吻，嗯？&rdo;

白齐脸上还隐隐发烫，嘴上却不甘示弱：&ldo;没诚意，重来。&rdo;

沈睿修背靠著阳台廊柱的廊柱凝视著白齐，幽深的瞳孔里倒映著清晨璀璨的阳光，一时间竟然流光溢彩，宛若五彩晶石。晨光下他轮廓分明的五官显得柔和俊美，气质文雅谦和，笑容里带著一种漫不经心的诱惑意味。

白齐咽了咽口水，强迫自己挪开无礼的注视。

末了他自暴自弃地嘟哝了一声：&ldo;算了，我来！&rdo;

语罢搭著沈睿修的肩膀扑上去啃他，带著鲜活气息的热吻受到了沈睿修的热烈欢迎，他一手环住爱人的後腰一手按住他的後脑，灵活的舌头在白齐的唇瓣上舔舐而过，白齐不甘示弱，搭著他的肩膀将他按在廊柱上死命咬回去。

沈睿修不知为何笑了起来，俯身低下头用鼻尖抵著白齐的唇瓣轻声说道：&ldo;今天好热情。&rdo;

白齐愤愤地瞪著他，因为靠得太近太近了，沈睿修长长的睫毛像是软毛刷子一样扫在他脸颊上，痒痒的。

&ldo;没办法，谁让你太诱人了。&rdo;白齐重振精神努力调戏回去，&ldo;乖，今晚好好躺平，让爷好好&lso;疼爱&rso;你。&rdo;

沈睿修似笑非笑地啧了一声，扶在白齐後腰上的手恶意地往下滑，贴著皮肤在白齐的屁股上掐了一把。白齐浑身一哆嗦，苏麻的感觉沿著脊椎往上疯窜，他一时间有点四肢发软。

清醒过来的白齐顿时恼羞成怒，报复性地在沈睿修的鼻尖上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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