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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2页）

挨身的钱度立刻应声答道：&ldo;魏征！&rdo;紧接着何之又道：&ldo;载戮干戈！&rdo;曹雪芹夹一口菜，将一杯酒倾底而尽，恬然说道：&ldo;载戮干戈是‐‐&lso;毕战&rso;。&rdo;勒敏笑着道：&ldo;五谷不生。&rdo;纪陶吃一口酒，笑道：&ldo;出得好‐‐田光。&rdo;阿桂亢声道：&ldo;可使治其赋也。&rdo;

&ldo;‐‐许由。&rdo;钱度大声回答，&ldo;啯&rdo;地饮尽一杯酒，出句道：&ldo;寡人好勇‐‐&rdo;

何之一挺身接道：&ldo;好！‐‐王猛。&rdo;曹雪芹道：&ldo;还是出句容易‐‐秦伯可谓至德矣！&rdo;

&ldo;予让！&rdo;勒敏伸着脖子应声道。纪昀笑道：&ldo;虽千万人吾往矣。&rdo;阿桂瞪着眼想了想，说道：&ldo;杨雄！&rdo;庄友恭道：&ldo;这个令出得好，答得也好‐‐牛山之木尝美矣。&rdo;钱度一拍桌子道：&ldo;那自然是&lso;石秀&rso;！&rdo;

众人立时哗然而笑，庄友恭对钱度道：&ldo;老夫子你错了。拼命三郎石秀是《水浒》里的，不是正史里的古人名。&rdo;钱度怔了一下，说道：&ldo;阿桂说&lso;杨雄&rso;不也是水浒人物？你这监场的要执法公平！&rdo;

&ldo;庄先生说的不错。&rdo;傅恒笑道：&ldo;阿桂的杨雄是王莽新朝杨雄。这杨雄不是那《水浒》中的杨雄。他手中没得霜毫锋！&rdo;

一句话说得众人都笑了，钱度倾了一大觥自饮了，说道：&ldo;今儿不在吃这一遭酒。现在重出一令，我作擂主。谁打下我来，谁作新擂主。吾侪鸣鼓而击之，可否？&rdo;傅恒问道：&ldo;敢问是甚么题目，说得这么郑重其事？&rdo;钱度笑道：&ldo;以诗为联。&rdo;

话刚出口，众人无不大笑。傅恒笑道：&ldo;在场的哪个不是饱学之士，以诗为联对到几时才能分出胜负？这法子不成。&rdo;钱度指着银子说道：&ldo;寡人有疾，真的想赢这彩！这诗上下联不但要对得工整‐‐还要分咏一物或一事。&rdo;

&ldo;难难难！&rdo;阿桂挠着腮说道，&ldo;出联还能敷衍，对联实在太费工夫了。&rdo;庄友恭也是连连摇头，钱度得意地一笑，说道：&ldo;一人不成，群战也可，只是我为擂主罢了。或为我出上联，我对下联也可。&rdo;阿桂想了想，咏道：

赤地骄人重五日‐‐端午节。

&ldo;素王去我二千年‐‐孔林。&rdo;钱度从容对上，阿桂又道：

曾经采笔干牛斗‐‐魁星。

众人听了方自沉吟，勒敏一笑，应口对上：

未许空梁落燕泥‐‐顶篷格。

勒敏又出联：&ldo;莫恃才高空睥眼！&rdo;钱度笑问：&ldo;这咏的是&lso;照镜子&rso;？&rdo;

对词应是

从来官小要糊涂‐‐醉司命。

偏转脸问道：&ldo;阿桂，如何？&rdo;阿桂一笑，摇头不语，钱度便又出联：&ldo;公私难了疮千孔！‐‐癫蛤膜&rdo;至此越来越难，众人己感到应付维艰。烛光摇曳，片刻沉默，还是勒敏对上：&ldo;风雨闲持酒一樽‐‐送秋。&rdo;接口又出联：

免郎致诘儿曹戏‐‐杨妃故事。

钱度此时也被难住，皱眉问道：&ldo;这是哪里出典？别是杜撰吧？&rdo;勒敏笑道：&ldo;你也有才穷智尽之时！读过《金河子》么？&rdo;钱度托腮撮牙只是搜索枯肠。曹雪芹笑道：&ldo;这不过耍弄的玩艺，何必认真呢？我来代擂主应联‐‐举国忘忧ji可知？‐‐莫愁湖。&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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