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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2页）

聂露眼里渐渐充盈着泪水，只是喃喃道：&ldo;你知道的时候，已经晚得太久，太久……&rdo;

洛闻吸了一口雪茄，伸手从衣袋里拿出一块手帕，递到聂露面前，道：&ldo;对不起。&rdo;

洛闻会说&ldo;对不起&rdo;？洛大老板会说&ldo;对不起&rdo;！洛大老板终于还是低了一次头。

也许会有女人说男人的心很硬，但心再硬的男人，也不忍心面对着爱他的女人，看着她伤心流泪。

谁还记得当初在教堂里结婚时承诺的誓言呢？谁还记得他曾经向一个对婚姻充满憧憬的女人说过，&ldo;我愿聘你永远归我为妻&rdo;！谁还记得当初两人都曾说过，&ldo;无论生老病死，永远不离不弃&rdo;！失败的婚姻都有个共同点，就是永远找不到为它买单的那个人。

聂露从洛闻手里接过手帕，她从来没从洛闻手里接过手帕。因为他们结婚的时候，她很开心，从来都用不着手帕；他们离婚的时候，即使她哭得再伤心，洛闻也不会递给她手帕。

洛闻又吸了口烟，道：&ldo;到我办公室里坐坐吧。&rdo;

他转身拿起酒杯，向办公室缓步走去。

（63）

洛闻的办公室，灯光并不太明亮。

洛闻坐在办公椅里，他一只手夹着雪茄，另一只手拿着一杯酒。他面前放着一副纯金打制的国际象棋，只不过现在的棋盘上，少了一枚&ldo;王后&rdo;。

聂露向洛闻的棋盘看了看，道：&ldo;你的那位王后呢？&rdo;

洛闻淡淡微笑道：&ldo;丢了。&rdo;

聂露略显诧异，道：&ldo;你的那位王后都能丢？&rdo;

洛闻道：&ldo;没有任何事物能敌得过时间，时间久了，一切都有可能丢。&rdo;

聂露道：&ldo;包括你的回忆和留念？&rdo;

洛闻低头吸了口烟，抬头道：&ldo;也许。&rdo;

聂露笑了起来，只不过她的笑显得有些无力和疲倦。她接着道：&ldo;今天我来见你，是想请你帮一个忙。&rdo;

洛闻道：&ldo;这次我欠你的这个人情，我一定会还。&rdo;

聂露道：&ldo;听说林大同被警方带走后，你深圳的几位大客户，在这两天抓住了林大同过去买凶杀人请的杀手，并且交给了警方？&rdo;

洛闻点了点头，道：&ldo;不错，深圳的几位大客户很有本事，不过他们的速度之快也确实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了。&rdo;

聂露道：&ldo;这次林大同被警方抓住，无论如何，都是因为我报警的缘故。我想请你想办法把林大同救出来。&rdo;

洛闻道：&ldo;你不怕林大同报复你？你也知道，林大同如果不是这次进去了，他在外面是很难处理的。&rdo;

聂露道：&ldo;我知道，但是林大同毕竟是因为我的缘故而进去的。一方面，他和我认识也好几年了，另一方面，他毕竟还是我们红岭的人。我想他出来后，是不会对我打击报复的。&rdo;

洛闻道：&ldo;你这次冒着被林大同报复的风险救了我，虽然林大同这次让我面子上很过不去，但你来找我，我还是应该帮你的。不过这次情况有所不同，林大同几年前买凶杀人的事已经彻底暴露了，我也没办法再让他出来了。&rdo;

聂露道：&ldo;连你也没办法？&rdo;

洛闻道：&ldo;刑事罪，我本事再大，这次也无能为例了。&rdo;

聂露叹了口气，道：&ldo;那你能不能想办法，让他判得轻一点？&rdo;

洛闻摇了摇头，道：&ldo;他曾多次买凶杀人，这次谁也帮不了他了，他必然是死刑。&rdo;

聂露叹息一声，道：&ldo;是我害死了他。&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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