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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露西以为斯特兰奇急匆匆回来是出了什么事，结果证明什么事也没有，他在把异时空的怪物踢皮球一样踢回它原本维度后，热烈邀请她回自己曾经所就职的医院看看。

“我很健康。”露西看着他，“我不想办卡。”

博士，“……我只是想让我曾经的朋友们看看史蒂芬·斯特兰奇的近况如何，免得有人会担心。”

露西，“你的朋友？谁？”

博士，“emmm……”

他想了半天都无法念出一个名字。只能挫败地摸摸鼻子，“毕竟那是我事业的起点，我总得抽空回去一趟。”

露西眯起眼打量他半晌，沉默几秒。

“你该不会是想把‘史蒂芬·斯特兰奇有女朋友’这件事告诉所有的熟人，以此驳回他们对你注孤生的坏印象吧？”她问。

博士，“……”糟糕，又被发现了。

“咳，”斯特兰奇面色严肃，“这种幼稚的事我怎么可能会做呢？虽然她漂亮可爱又聪明，善解人意，安静乖巧，完美的贤内助……”

露西津津有味地点了点头，“继续，我能听一整天都不腻。”

博士，“……”

“好吧，不排除你说的也是其中不太重要的原因之一，”斯特兰奇一本正经，“说实在的，如果不是考虑到有人会认为你是受我胁迫才接受的话……我简直想把我的露西介绍给全世界。”

让那些曾经排斥他，唾弃他，可怜他的世人知道，如今他过得有多么充实而快乐，他触到了大多数人一辈子都无法窥见的奥秘，他拥有了在那段落魄时期梦中想都不敢想的瑰宝，他在睡梦中都会忍不住因此笑醒，想要大声宣布这个好消息，既想与人一同分享这份愉悦，又矛盾地想一人独享隐秘的快乐。他觉得他此刻就过上了世界上最美好的日子，而从前那些荣誉和财富和现在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露西笑盈盈地看着博士一脸骄傲自豪的模样，她故意开口问道，“你就不怕会有人对我不利？”

博士哼了一声，“只有弱者才会保护不了心爱的人。”

露西歪了歪头，“可你总会有无法打败的敌人。如果我是反派，我会先抓人质。”

斯特兰奇低下头，凝视她的双眼，缓缓开口，“这就是为什么我要立志成为至尊法师的原因。”

守护一个极其重要而不可或缺的东西，需要非常强大，几乎无可匹敌的力量才能做到。而当他将这个决定告知古一，想要参加至尊法师决选的时候，这个向来能够洞察人心给予人指引的伟大守护者是这么说的。

——旅途中你需小心谨慎，比你强大的人都曾迷失方向。

“有你在，”博士挑眉，“我想我不太可能会迷失方向。”

露西微笑，“如果我就是那个反派呢？”

博士微微扬起下颔，声音波澜不惊，似乎就是随口说出来的一句话。

“那么恭喜你，”他说，“你抓到了一个极具利用价值，而且心甘情愿的人质。”

露西静默了片刻。

“你不是想回医院看看吗？”她主动握住他的手，微微收紧，五指交握，语气一如既往的柔和平缓，“为什么还不出发？你的朋友们都该等急了。”

博士略略一顿，他反手紧握住露西，露出一个自信卓然的微笑。

“的确，”他的声音愉悦地上扬，“不仅仅是纽约，曼哈顿，费城……我说过，只要你想去，不论是哪儿，我都会陪你。”

——当然了，他在心里暗搓搓地想，如果能得来一点小小的奖励例如早安吻那样的，这个世界一定会更加和平美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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