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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二十七章（第1页）
会议刚结束，周梓钰的电话就像踩好了点一样打过来。她用的依旧是陌生号码，但江旻稍微一想就知道是她。
“秦曜文手下的人查得有点眉目了。”
“秦曜文怎么知道的？”
“现在没时间和你解释。明早见，位置我发给你。”
“好。”江旻果断地答应。
放下手机，他正悬在半空的心脏似乎终于有了一点能抓住的支撑，紧绷的神经缓缓地放松了下来。
“明早我去见一个线人。”他觉得有必要和叶霆打个招呼。
坐他左手边的叶霆一顿，难以置信地抬起头来，“你手里有线人？”
江旻无声无息地扣起袖口，算是默认。
叶霆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江旻，你在来白河分局之前到底是做什么的？”
“禁毒啊。”江旻眼睛都没抬一下。
这话说完，显得叶霆是个明知故问的无聊人士。
“你的那位线人，负责哪条线的情报？”
“不是氟-硝-西-泮。”江旻塞上了耳机，将叶霆的声音拒之门外。对话被单方面结束，叶霆只好闷闷不乐地收集起自己四分五裂的注意力，着手工作。
周梓钰的短信在天亮前到，考虑到到达地点需要一段时间，江旻灌了杯咖啡强打起精神，立即就出发。
周梓钰选的地点是邠州一家著名的连锁小吃店，他们混在清晨最早的一批客人里见面。早餐店里人不多不少，点菜扫码就可以，没人打扰也不引人注意。
周梓钰今天没化妆，头发很随意地挽在脑后。身上穿的宽松外套看上去有些年头了，简朴得过了头，江旻看着不习惯。
“通宵了？”周梓钰一落座，就问。
江旻点了点头，“市局就差下最后通牒了。”
周梓钰左右看了看，然后微微压低身体，说，“我从秦曜文那里得到的消息是，之前找我们谈生意的邠州老板龚力夫有重大嫌疑。”
“证据？”
“原本秦曜文和他明码标价谈好了全部事宜，但这批货失踪之后龚力夫催了几下就再也联系不上了。”周梓钰喝了口豆浆，“之后运送这批货的车被找到，车上放的却不是秦曜文的东西。”
“那就是龚力夫想通过栽赃来转移警方注意。”江旻把“转移”咬得很重。
“他算盘打得不错，可惜秦曜文这边有一个我。”
“如此一来，龚力夫和氟-硝-西-泮案一定有关系。”江旻冷静地说，“你想想，氟-硝-西-泮案越来越多的线索暴露出来，对方感觉到了危机，所以急于处理。”
“正是如此。”周梓钰和江旻的思路不谋而合，“不过最重要的是秦曜文手下查到龚力夫名下有一家化工厂，法人代表除了他本人，还有一个叫林旭尧的，是邠州医科大学药学院的学生。”
“林旭尧？”江旻又想起了他藏在金丝眼镜后面那张时刻都带着某种神秘微笑的脸，“我们在调查过程中和这个人打过交道。也曾经怀疑过他。”
“他专攻苯二氮卓类药物合成研究。”周梓钰眨了眨眼睛，“具备相当成熟的氟-硝-西-泮制备技术。”
“而且在氟-硝-西-泮相关案件里有三个人都是死于肾上腺素注射过量。”江旻接着她的话头说，“没有医学知识和获得肾上腺素的能力，没有人能用肾上腺素杀人。以上所有条件他都符合。所以我很早就开始怀疑他，但找不到证据。”
“所有的死者都做痕检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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