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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序接过透明封袋,袋子里包着沾血的手表、项链。
“你没抢过他们吗?”他边端详着边询问在忙碌收拾衣物的谢倾。
这群人发现过分的热情会给南序造成一定的负担之后,实行抽签轮流探望南序制度。
白天时间当时是最抢手的,南序清醒着,可以和南序多聊聊天,多方人员为此大打出手。
谢倾顿了下:“嗯。”
这个反应,南序反而知道谢倾在隐瞒。
他坐在床檐边,双手撑在柔软的被子上,目光随着特别忙碌的谢倾移动。
屋子里只剩下琐碎的响动。
晚间八点的时间,考虑到病人需要静养,护士来时没开亮得刺眼的白炽灯,换了盏柔光灯。
影子温柔地晕开,南序把没受伤那侧的手肘支在床边的柜子上:“打算去应聘家政市场?”
谢倾正把南序的衣服叠成豆腐块儿:“不去了,我怕把别人都比下去,而且我只服务一个人,不想流入市场。”
南序说:“服务我啊?现在雇主想看看你的脸。”
平时那么喜欢盯着南序看的人,竟然头也不抬地像要消灭这个房间里的所有灰尘。
谢倾淡定地接过南序的话:“我们这行卖艺不卖脸,您督促我工作就好。”
这话说的,南序也不好否定对方的职业素养,于是稍微拖长了语调:“我有点疼。”
然后眼睛一眨,谢倾就站到他面前。
“真的疼吗?”谢倾俯身去确认,伸手要去按墙壁上的更明亮的灯光按钮开关。
“当然是假的。”南序就知道他会上当受骗,抬手要去抓总算送上门的人的耳朵,免得人又跑了。
对上的一刻,忽然就明白了谢倾怎么总躲着他。
对方的眼睛里似乎有什么很沉的东西,望过去一眼,就要压在了南序的身上。
既然被发现了,谢倾立刻垂下眼,抵住墙壁的手顺手关了唯一的灯。
“怎么还关灯了?”南序发出一声轻笑。
沉默了会儿,两个人都没再开灯。
谢倾直起腰,再把手移到南序身侧的床单上,意识到南序要抓自己的耳朵,索性半跪在南序面前,把耳朵往南序的掌心凑。
南序又不是真想抓,虚虚地拢了下,摸了摸谢倾的头发,有些扎手。
户外柔和的月光照了一地,勾勒着室内的场景。
“总躲着你,是怕你被我吓到。”谢倾说。
肢体行动可以遮掩,眼睛却没办法说谎,他怕南序对上他眼里翻滚着歇斯底里的恐惧和尝试稳定又随时崩塌的崩溃。
南序可以听出来对方的声线在努力克制着平稳,偶尔倾泻出一点颤抖的起伏。
“真希望你自私点,或者我更大胆点。”
南序隐隐有点预感:“大胆了要做什么?”
谢倾描摹着南序的轮廓,昏暗的环境令他的身影戴上了点阴鸷气息:“把你藏起来,监视你的一举一动,让你不要在到危机四伏的环境里。”
南序不喜欢束缚,听完这话捏了下谢倾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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