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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金惊呼一声,扑到近前,焦急地问:“钟铄!你有没有摔伤?”钟铄虽然从高处摔下,但地上积了厚厚的树叶,并没伤到,他起身道:“没事。”
雨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簌簌而下,若金左右望去,见峭壁中有一处黑洞洞的所在,似乎是个山洞,她疾奔过去,发现果然是个山洞,兴奋喊道:“钟铄,这里是个山洞!快来避避雨!”钟铄沉默地站在雨中,无动于衷。若金跑到他的身边,“怎么了你?傻站着干嘛?”将他拽进山洞。
钟铄在洞口呆立了片刻,踏着黑暗向内走去。若金在地上摸到一支干树枝,点燃照亮山洞。山洞并不大,约莫有五六人的空间。洞中空无一物,地上散落着碎石树叶,混杂着潮湿的泥土,最靠里侧有个小小的土堆,土堆上也散落着一些石块,但比洞口处要干爽整洁。钟铄正一动不动地站在土堆之前,垂首默立,不知道是在凝视着什么还是在想着什么心事。
若金笑说:“这里还算干净些。”边说边把燃着的树枝插在土堆上。钟铄劈手抢过树枝,吼道:“你干什么!”若金吓了一跳,见钟铄脸色沉郁,怒气俨然,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嗫嚅着说:“我……我没干什么呀……”钟铄没有理会若金,他缓缓、缓缓地坐在土堆边,凝望着这泥土碎石,眼中隐隐有波光闪动。若金也在钟铄身边坐下,从怀里掏出面饼和水,说:“吃点东西吧!”把面饼递到钟铄面前,钟铄摇摇头,“我不想吃。”若金把水袋递给他,说:“那喝点水吧!”钟铄道:“你别管我。”若金觉得钟铄十分奇怪,说:“走了一天了,你不饿也不渴吗?”又把面饼和水袋向他跟前送了一送,钟铄怒喝道:“你别管我!”若金愣了一下,慢慢地撤回拿着食物的手,低声问:“钟铄,你怎么了?”钟铄缓了缓语气说:“我没事。我……我只想一个人静一静。”若金以为钟铄不想和她如此亲近,心中黯然,把食袋和水袋放在钟铄身边,自己走到洞口坐下,望着对面陡峭的石壁,心情低落。
钟铄打开水袋,却没有饮用,而是在土堆上洒了三回。土堆上飘落了些许枯枝败叶,他伸出手去,一片一片将它们摘去,动作那么轻缓,犹恐惊扰了梦里人。土堆多处塌落,已不复当初模样。钟铄捧起一抔土,砌于塌落之处,一点一点地将其修复如新。泥土潮湿冰冷,怎么那么冷啊,冷得锥心刺骨。在这里孤零零地待了这么久,你该有多么寒冷啊……可我,从没听你说起过……
钟铄捧着一片大树叶跑进洞来,抱起躺在地上的阿良,让他倚在自己怀中,轻声唤道:“阿良!阿良!”阿良睫毛抖动,勉强睁开眼睛。钟铄说:“我找到一点水,喝一口吧!”他将树叶移到阿良嘴边,阿良缓缓启唇,突然喷出一口鲜血。钟铄大惊,双手抱住阿良,颤声叫道:“阿良!阿良!你怎么样?你怎么样……”阿良双唇翕动,“我……我不行了……你……你走吧……”钟铄悲痛欲绝,泪流满面,“别说傻话!我一定会带你走出去的……我带你走出去!我带你找大夫!你一定会好起来的!千万不要丢下我一个人!”阿良气若游丝地说:“我……我知道……自己的伤……我不能再跟你……走下去了……”钟铄拼命地摇头,拼命地摇头,口中喃喃地说:“阿良,阿良,求求你……别丢下我……别丢下我……”他发觉原来自己是这么没用无助,他可以杀解差,斗追兵,可是他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阿良死在自己面前,无能为力,就像一个废物。阿良意识渐渐模糊,他的眼中失去了焦点,口中却还不断地唤着:“哥……哥……”钟铄连忙说:“我在!我在这儿!”他躺在钟铄怀中,奄奄一息地说:“哥……你要活下去……”
怀中的阿良突然变成了若金,她满面是血,浑身冰冷,轻轻地唤着自己:“钟铄!钟铄!”钟铄紧紧地抱住她,惊惧万分,若金说:“钟铄,我要走了!”钟铄大叫:“别丢下我!”若金在钟铄耳边大声呼唤:“钟铄!钟铄!”钟铄想要抱住她,但是若金猛地一推——
钟铄猛然从梦中惊醒。他喘息不止,胸前剧烈起伏。若金柔声问:“钟铄,你做噩梦了吗?”钟铄这才发现若金正蹲在自己身边,担忧地看着自己。原来自己是被她唤醒的。
若金见钟铄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神色惊惧,似乎犹在梦中,轻言安慰:“没事没事,只不过——”话未说完,钟铄忽然一把搂过若金,将她紧紧拥入怀中,搂得那么紧,紧得若金都要喘不过气来。她感觉钟铄的身体在颤抖,止不住地颤抖,钟铄在她的耳边说:“若金,别丢下我!”他的声音里充满了不安和恐惧。她缓缓伸手轻抚钟铄后背,她的手温暖柔软,一下一下,就像母亲的怀抱。
钟铄渐渐平静下来,他的下巴抵在若金肩上,他的脸颊贴着若金的脸,若金觉得他的脸是那么冰冷,好像从地府中走来。若金轻声问:“钟铄,你怎么了?”
钟铄像个小孩子一样,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我害怕。”
“你在怕什么?”
“怕你也会丢下我。”
若金轻笑,“你是不是梦到梁军了?梦到我们与梁军作战吗?”
“什么?”
“我听到你在梦里大喊梁军。”
“我在梦里大喊梁军?”
“是啊,你喊了好几声。‘梁’——”若金停下,仔细回想钟铄梦中之语,“不对,好像不是梁军,好像是什么‘良’……‘阿良’?”钟铄浑身一僵,慢慢推开若金。若金望着他失魂落魄的神情,“‘阿良’是什么?是人名吗?”
“阿良……阿良……”钟铄呓语一般喃喃唤着此名,“阿良……是我弟弟。”
若金大为诧异,“你弟弟?我从没听你说过你还有一个弟弟啊!”钟铄不语。若金温言道:“思念亲人了吗?也难怪,你好像很久都没有回过家乡了。”
钟铄望着石壁,“我家乡已经没有亲人了。”
“啊?那你弟弟在哪里啊?”
“就在这里。”
“在这里?”若金以为自己听错了,见钟铄沉默,她迷惑道:“在什么地方?”ァ78中文ヤ~⑧~1~ωωω.7~8z~w.còм
钟铄幽幽地说:“他已经亡故了。就葬在这里。”
若金听到头一句,心中不禁一沉,刚想安慰几句,听到钟铄说“葬在这里”,愣了一下,不明白钟铄话中何意。钟铄默默转过头去,凝望着那个土堆,眼中深情满溢。若金随着他的目光看去,呆了片刻,猛然醒悟,大惊失色,“难道……难道,这个是你弟弟的坟墓?!”钟铄微微点了点头。若金难以置信地问:“这是怎么一回事啊?这真的是你弟弟的坟墓?你确定没有认错?”
钟铄苦涩道:“怎么可能认错!是我亲手埋葬的。”
“怎么会……你弟弟怎么会葬在这种——这个深谷底下呢?”
钟铄眼中满是伤痛之色,“那时我们被人追杀,他受了重伤,从山上跌落谷底,命殒此地。”
若金知道钟铄已经入伍多年,长期戍守北疆,怎会在此处遭人追杀呢?不解地问:“被人追杀?什么时候的事啊?被谁追杀?”
钟铄沉默不语,良久,才长叹一声,“别再问了。”
若金见他神情悲切,语声哀痛,心中也不禁隐隐作痛,虽然她心存疑惑,但实不忍再让钟铄将这血淋淋的伤口扒开示人。断然道:“好,我不问了。”她站起身,望着阿良之墓,道:“既然这是你弟弟的墓,我们是不是应该拜祭一下?”见钟铄没有反对,她把面饼摆在阿良墓前,拜了一拜,道:“阿良。我是钟铄的……朋友。你大哥,他很思念你,我想你们一定是一对非常非常好的兄弟。今日我们来去匆匆,不能好好祭奠于你,等我们打完这场仗,我们一定回来把你从这里接走,给你找一处最好最好的安身之地,你再忍耐一段时间。”钟铄深深地望着若金,又诧异又感动。把阿良葬在此处,是不得已之举,这么多年,他身份未明,无处安身,既不能到此地拜祭,又不能为阿良迁坟,心中既痛又疚。若金仿佛明了他心中隐痛,一番话正说在他的心坎之上,听得钟铄眼眶湿润。若金接着说:“希望你在天之灵,保佑你大哥平平安安,顺顺利利。”钟铄一怔,若金心中终究还是挂念自己的。
若金退后一步,望着钟铄。钟铄上前,低低说道:“阿良,大哥对不住你……”一开口,就忍不住哽咽不能续语。
若金安慰道:“他明白的,他不会怪你的。”
钟铄深深吸气,平定心情,再度开口,“阿良,我若能够打进京城,必定回来为你迁葬,到时我们兄弟就可以在一处了。你定要保佑我……和若金,平安无事。”他在心中默念,若金是我最重要的人,你要像保护我那样保护她。再保佑我乐家沉冤昭雪,大仇得报。
若金听到他对着阿良之墓说“保佑我……和若金,平安无事”,心中又酸楚又羞涩又甜蜜。想钟铄已经没有亲人了,此时在弟弟墓前将他和自己相提并论,岂不是有相娶之意?她不禁含笑望向钟铄,见他肃容默立墓前,心事重重,不知在想些什么。若金眼中的微笑又渐渐淡去,她今日才觉,自己好像并不像自己以为的那么了解钟铄,他身上似乎有好多过去,好多秘密。她看不透他,也不见得就听得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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