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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有情饮水饱（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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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晚上七点，天刚要黑没黑的时候，路灯已一盏盏地亮了起来，陆飞下班顺道接了佳慧，两人穿行在闹哄哄的街道。路两旁摆满了各种炸鸡排、糖葫芦等小吃，也有卖衣服、卖鞋子的等。只见男男女女的小青年们围坐在一个很长的长方形铁盒子周围，铁盒子里是滚烫的辣油，煮着竹签串起来的各色菜蔬、丸子等，每个人面前一个一次性的盘子，一双一次性筷子，旁边放着劣质的小方包卫生纸。有的已经吃上了，有的还望眼欲穿，还有的在旁边刷着手机等位。佳慧也很喜欢吃这街边的麻辣烫，但她知道陆飞喜欢吃大排档，还是打消了念头，吞了口水继续往前走去。到了陆飞常吃的那家，一把把的大伞下已坐了不少人，他们捡了个通风的地方坐下了。陆飞边撩起t恤露出肚子呼扇着，边喊服务员点餐。一杯凉扎啤进肚，暑气顿时消了大半。一个凉菜拼盘，一个毛豆、花生拼盘，一小盘煮田螺，20串羊肉串，两串烤馒头片，佳慧要了一瓶鲜橙多，陆飞又来了一扎。

酒足饭饱后，俩人起身回家，走到一个卖袜子的摊上，佳慧说要买一双丝袜。陆飞便停下来跟她一起讲价钱，卖主从十块降到六块后不肯让步了，陆飞说：“那就给我们包起来。”俩人又往前走，佳慧看上了一条橘红色的牛仔短裤，正好搭她那件白色的半袖衬衫。上前一问，35元，仔细一看，没有标签。店主是东北人，倒也实在，说那是她穿过的，没穿两回，用来搭衣服的，但是如果实在喜欢，也可以卖的。她经常卖自己穿过的衣服。俩人越聊越投机，佳慧竟也动了摆摊儿的念头。自此后周末跟着这个女老板去动物园批发市场上货，晚上摆摊，每个月竟也能收入三千多元。就是城管查的严的时候，要背着衣服到处跑。有一次，佳慧和陆飞亲眼目睹那个卖烤红薯的大爷跑的慢了，他的大油罐子改装的烤红薯炉子连同小推车一并被城管没收了。

这样的日子过了两三个月，一天，佳慧正坐在床上翻看存折，隔壁三个小伙子借口门锁了，从他们共用的阳台跳窗户进来，看着佳慧走了出去，其中一个小伙还冲佳慧吹了个流氓口哨，吓得佳慧心“咚咚”乱跳。待陆飞回来后，俩人商议搬到了楼上，住进了可以在家里“便便”的房子。这房子三室一厅，隔壁住了一家带孩子的，对门住了小两口，客厅里堆满了杂物，唯一的一张饭桌落满了灰尘，沙发上脏的没法坐人。反正大家都在自己的小屋活动，谁也懒得清理公共空间。佳慧依旧很开心，哼着歌，里里外外的打扫了起来，连马桶都刷的雪白铮亮，买了卡通的坐垫套上，并给大家排了值日，定了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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