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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动物保护组织的人及时发现了这个象群,采取有效措施保护了它们。在保护者的监护下,象群没有再受到伤害,得以健康成长,小象也一天天长大。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谁也没有想到的问题出现了。」
「由于象群里的成年雄象在小象小的时候就被偷猎者打死了,小象是在母象的照顾下长大的。这些小象有雄象,也有母象,长大成年后的雄象,成为了象群哪一个区域不稳定的因素。你猜是什么?」
又是微笑。许畅没有看向刘余川,这表示虽然是个问题,但并不打算让刘余川来回答。
「没有了更大的成年雄象约束,成长的过程,又没有成年雄象的引导,这些长大的雄象肆无忌惮,到处惹事。它们驱赶水塘边饮水的角马,挑衅犀牛,把鳄鱼踩得四处躲。用象鼻吸水,喷来喝水的狒狒群。还撵走了非洲猎豹,不让人家喝水。」
这不是和人类世界里那些15丶6丶7岁的男孩子一样的毛病吗?
「更致命的是,在整个草原上,没有谁敢和它们对抗,实力差距实在太大了。哪怕是刚成年的雄象,也是无敌的。犀牛都不是它们的对手。象群,已经成了那个区域,生态不平衡的最主要原因。
「既然是『人与自然』选择的故事,当然不会就这么结束,总不能在电视机节目里,都用一个悲伤的结局用来结束吧。人类既然可以杀死大象,又拯救大象,自然也会给象群恢复平衡。你知道他们是怎么做的吗?」
这次是面向刘余川的,两个人四目相对。
「引入新的成年雄象。」
重塑规则。让象群重新恢复「生态平衡」。刘余川明白许畅的意思了。也明白了许畅将这个故事的指向。
田文明14岁,父亲就死了。在他的少年向青年成长的时代,他是母亲带大的。他的父亲和母亲都不是昆州本地人,也没有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帮助。就算有,那个时候的交通条件,恐怕也来不了。
而他的母亲,也在他20来岁的时候,也离开了。
就相当于,他的少年成长期,是缺少「雄性」元素约束和规范的,在成年后的磨砺期,也是缺少家长引导的。他所有的问题,都只能自己寻找答案。按照他自己的理解寻找答案。
这是不是他选择用杀人这种方式发泄内心情绪的原因。
但许畅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你真聪明,一下就知道答案了。」
说完话的许畅,又扭过头去。
「你知道吗?冯兰仙对田文明的评价是:华而不实,哗众取宠,最后只能是一事无成。」
刘余川又沉默了。卢一品丶聂云斌和冯兰仙的谈话,他也看了。虽然目前还只是冯兰仙的一家之言,具体情况还需要继续落实,寻求佐证。
但也几乎可以肯定,田文明和他的父亲,那个建国前的知识分子田知贇,是「迥然相异」的。
田知贇,是一个踏实,吃苦耐劳,不计名利的实干家。有着知识分子的气节和风骨。为了国家建设,不远千里来到边疆。担任一个工厂的技术副厂长,钻研技术,研究方案。
对于他,工作恐怕是第一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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