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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1章 前所未有的赔偿方案（第2页）
“不够！”她猛然抬头，眼中泪光与银芒交织，“你不明白！每一次重启，我都看到你在最后一刻望向一个人……一个我一直看不清脸的女人。我以为那是申仪时代的恋人，可最近几次，我发现……她的气息，和苏婉一模一样！”
林晓浑身一震。
“苏婉……不是这一世才认识你的。”黄灵昭喘息着，“她是三千年前‘誓约女祭司’的转世，也是唯一一个亲手将匕首刺入你心脏的人！但她不是背叛者??她是奉命行事！因为只有以至亲之人的手终结神谕者的生命，才能防止力量暴走，才能让你的灵魂完整进入轮回！”
空气仿佛冻结。
林晓脑中轰然炸开。
所以……苏婉每次看他时那种深藏的愧疚，那种欲言又止的痛楚，并非出于普通战友的情谊，而是源自跨越千年的罪与赎？
“那你呢？”他声音颤抖，“你为何执着于这一切？”
黄灵昭苦笑：“因为我才是真正的背叛者。”
“什么？”
“那一夜，我不是没能救你，而是选择了不救。”她闭上眼，“我是‘断续使’，天生拥有预知未来的能力。我看到了未来的灾难??若你活下来，神力失控，九洲陆沉，亿万生灵涂炭。于是……我篡改了命运轨迹，让原本该救你的人迟到一步，让你死在祭坛之上。可我没想到，你死后，我也无法解脱。我的灵魂被时间法则反噬，被迫在无数时空中不断重复你的死亡，亲眼见证你一次次死去，却再也无法触碰你。”
泪水滑落，坠入光球，激起涟漪。
“所以这一次，我不要再逃了。我要知道真相，也要告诉你??对不起，申仪，对不起，林晓，我爱了你三千年，也害了你三千年。”
林晓怔立原地，心如刀割。
原来，她们每一个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赎罪，而他自己，竟成了所有人痛苦的源头。
就在此时，光球骤然爆裂！
一股恐怖的吸力将三人卷入时间洪流！
画面闪现??
三千年前，古城陷落之夜。
黑袍少年立于祭坛中央，周身环绕金色符文，双目含悲。苏婉手持银刃，泪流满面：“对不起，这是唯一的办法。”
黄灵昭躲在暗处，指甲掐入掌心，却终究没有现身。
而朱凰，则以自身精魄点燃凤凰印记，低声祷告：“愿守誓者永燃心火，护君归途。”
刀光落下，天地失色。
林晓在虚空中嘶吼：“停！够了！”
刹那间，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自他体内爆发！
金光席卷四方，竟将混乱的时间线一一抚平！
他伸出手，轻轻抱住濒临消散的黄灵昭，另一只手拉住被记忆浪潮撕扯的苏婉，低声道：“听着，我不是申仪的影子，也不是你们赎罪的对象。我是林晓，是你们并肩作战的队长，是愿意为你们对抗命运的男人。”
“从今往后，不准再说对不起。”
“不准再一个人承担一切。”
“更不准，擅自决定谁该牺牲！”
两女泪如雨下。
时间之河缓缓平息，银色光球重新凝聚，化作一枚晶莹剔透的记忆核心，静静悬浮在他掌心。
他知道，这是黄灵昭用三百二十七次死亡换来的答案，也是命运给予他们的馈赠。
三人相拥而归。
当他们走出断渊时，朝阳正破云而出。
朱凰已在门外等候多时，神色复杂地看着黄灵昭：“你竟然真的拿到了‘初核’……但你也付出了代价。”
黄灵昭笑了：“值得。至少这次，我不是逃出来的。”
苏婉走上前，深深鞠躬：“朱凰大人，我请求解除‘誓约女祭司’的宿命契约。我不再逃避，但我也不想再以血刃相见的方式守护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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