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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三人见我一副笃定的样子,也都没有质疑什么,我们四个就像壁虎一样贴在崖边,等了好半天。
就在连我也觉得可能想多了还是上去吧的时候,突然上面的路上传来一阵脚步声,好像是有人跑了过来,一个声音瓮声瓮气地问:“怎么样?”
另一个音调稍微高些的声音说:“还有一些马车的碎片在这儿,但是没有尸体哎!”
先前的声音说道:“他们会不会是掉到下面去了?”
紧接着声音向我们的方向移动过来,一张脸在我们头顶上出现,可能是想向河里张望,却正好和仰头向上看的我打了一个照面。
只见这人一身利落的黑衣,右手还拿着一柄剑,看着就不太像是普通的老百姓。
没等我动手,芮忧已经用脚在崖壁上一点,跃上了崖去,同时一伸手揪住了那人衣领,把他拖到路面那边去了。
接着老爹也跳了上去,我和王少庭暂时没动弹,听着上面一顿乒乒乓乓,没几下便安静了下来。
然后就见到一根乌溜溜的棍子伸到了我眼前,听到芮忧在上面喊我道:“上来吧!”
我们上去一看,那两个人已经被捆起来了,背对背地坐在地上。我刚才已经见过的那个稍微年长些,大概三十多岁,另外一个年轻些,也就二十出头,装束都差不多。
两个人嘴里还在喊着:“你们这是干嘛呀!我们只是路过的!……”
芮忧回身问我道:“你是觉得石头掉下来是这俩人捣鬼吧?”
我小声说:“你看这路面挺平坦,没什么新土,到处都长着细草,如果是容易有落石掉下来的地方,早就被砸得坑坑洼洼到处塌陷了,这两天又没下雨,山石哪那么容易松动?不过说到底可能还是一种直觉吧。”
芮忧“嗯”了一声说:“这俩人明显是会功夫的,来者不善。”
我点点头,走过去蹲下在这俩难难弟身上一阵翻找,在年少的那个人腰间找到一根铁棒,一头还铸成扁平的形状,仔细看看,上面沾了不少新鲜泥土,还有一些磨得亮的擦痕,像是刚刚使用过。
“说你俩是路过的?那这东西是干嘛的?”我问。
“嗯……我们想捉虫子钓鱼,这是挖虫子洞用的……”那人目光闪烁地说。
王少庭把铁棒拿过去看了看,对我说:“是撬棍。”
我当时的第一感觉是,这俩人还有点本事嘛,还知道用杠杆,可惜没往正地方用啊!
当即故意露出凶相,对他俩说:“不说实话是吧,那我就用这个东西把你们的牙一颗颗撬下来好了,看你们能嘴硬到几时!”
他们一听,顿时面露惧色,但是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们说的就是……实话,随……随便你……好了……”
“好,我就来看看你们嘴有多硬!”我虚张声势地就要动手,芮忧一把拦住了我,问他们道:“你们说是路过的,那怎么会知道这里有人掉到下面去的?”
年长的那个哆哆嗦嗦地说:“我们……看见大石把马车……”
“看见了?你自己回头看看,你是在哪看见的?”芮忧向两旁一指。
他们朝两边看了看,顿时变了脸色。因为这个位置刚好是那段山路上的一个转弯处,无论前后,除非离我们只有几米远,不然是看不到我们所在的这个位置的。
“我们……只是看到了大石掉下来……”他们又辩解道。
“只看到大石,那你们为什么会知道这一地的木片是一辆马车?”
“这……我们只是猜想……”
而且刚才你们还说了“他‘们’是不是掉到下面去了”,如果只是偶然看到,怎么知道我们不止一个人的?
这二人被她诘问的哑口无言,面面相觑,再也无法狡辩了。
老爹还是头一次看到芮忧这幅捕头的作派,不禁向她一竖大拇指,然后厉声对那二人说:“现在人证物证具在,你们要是再不说实话,现在就将你们扭送官府,回头看你们还能不能强词夺理!”
他本来也只是想吓吓他们,没想到这两位一听“官府”两个字,倒好像受到了安慰一样,都现出了轻松的神色,年长的更是一仰头说道:“你们送就是了,我们就是路过的,到哪说都是一样。”
不过他们这样的反应倒是坐实了我的猜测,这俩人一定是有强力的背景,才会如此有恃无恐。那么……
“确实啊,刘家的人谁敢动,那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我笑着说。
果然两人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显出了十足的优越感。但笑着笑着觉得不对,互相看了看,又看看我,虽然没有说出口,但那目光明显是在问“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刘家人的?”。
我见这诈人口风的招数屡试不爽,站起身来,笑望着他们说:“你们事情没办成,要是就这么回去,估计会吃不了兜着走吧。现在我给你们两个选择,第一,把你们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我们,我们只不过路过这里而已,不想结梁子,就此一走了之,躲得远远的,你们回去就说我们掉到山涧了,谁都不会知道。第二,咬死不说。那我也不费那个劲送你们去官府了,直接往这山涧底下一扔,让你们陪我们那匹马走段黄泉路省得它孤单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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