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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第1页）

&ldo;战利品？是什么？&rdo;

他们没上去亲眼看过，只知道楼上也有尸体，不知还有这些。

顾明深言简意赅：&ldo;福尔马林泡的&lso;战利品&rso;。&rdo;

三楼空空荡荡的，没怎么装修，只刷了遍墙。每个房间里都有一些白骨和瓶瓶罐罐。那些罐子里装的都是人类的残肢。

反倒是严瑕喃喃自语：&ldo;战利品？以他的性格，会留战利品吗？他是半路出家的那个啊。我们之前在山洞里遇到的白骨，侧写是属于长辈罪犯的收藏。&rdo;

顾明深说：&ldo;的确他父亲更像是这样的人。而且很多瓶身上写了日期，有些甚至比平超还要老，不是平超的风格。&rdo;

严瑕：&ldo;那你在担心什么呢？不给他的父亲定罪吗？你别听他瞎说，不可能的。&rdo;

顾明深：&ldo;青春期男性，已经具备了作案的能力。他的父亲要把他培养成继承者，大可在他青春期就开始。但是，战利品几乎都是他父亲的，直到两年前，他父亲都是主犯。为什么不早点培养他？除了这两年，平超之前主动参与过作案吗？&rdo;

严瑕想了想。

还真没有。

他们的侧写结果是平超逃离了这个家庭，却在两年前回到u镇，参与进&ldo;家族大业&rdo;中。

顾明深补充说：&ldo;他已经成功逃走了，只要他不和家人联系，即使东窗事发，即使他父亲再生气，脚长在他身上，谁都没法逼他回来……两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他心甘情愿回来了？我很想知道答案。&rdo;

孝顺？面对这种父母，谁能孝顺得起来？他要孝顺，就不会特意去外地读书。

大屏幕里的平超仍然气势汹汹。不是审问的好时候。

顾明深要来了纸笔，勾画平超的时间线。严瑕见他依旧恹恹的，说话都开始有鼻音了，便出去买药。

她记得顾明深给她买过的那一种。那时候他还说，他感冒就吃这种，特别有效。

回来的时候，严瑕路过一楼，看到两个女警带着个中年女人出来，就是之前蹲在平超家厨房的那个。

她的确精神不正常，目光呆滞，嘴角挂着傻笑。即使被两个女警带着，她也乐呵呵的。

严瑕随口问道：&ldo;要带去看守所还是病院？&rdo;

女警回答：&ldo;就让她在旁边房间坐一会儿，接她的人马上就到。她的指纹在失踪人口数据库里，已经联系上家人了。&rdo;

这倒是个不错的消息。

&ldo;她孩子来接吗？&rdo;

&ldo;不是，是弟弟。&rdo;

严瑕又和她们闲聊了两句，期间来接人的弟弟打了电话给女警。手机漏音，严瑕听见那边的男声非常年轻，&ldo;姐弟差这么大啊？&rdo;

&ldo;她弟弟才20出头。&rdo;女警一愣，这才意识到她的误解，&ldo;你不会以为她5、60了吧？不是的不是的，她36、7的样子。&rdo;

严瑕这回是真的愣住了，&ldo;那她十多岁就生了嫌疑人？&rdo;

这也太禽兽了吧？

她都不敢相信自己说的话。

可严瑕随即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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