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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怎么了?&rdo;润玉温和地问他。
&ldo;可是父帝,安儿不知道怎么自己拿主意。&rdo;唯安一脸纠结和茫然,&ldo;孩儿……不懂。同一件事情,他们有些人这般说,有些人那般说,安儿……安儿只觉得他们说的都有道理,不知道如何抉择。&rdo;他只觉得自己无用,有些狼狈地盯着地面。
润玉心中叹息,抬头与锦觅相视,二人面上都是苦笑。他抬手摸摸唯安地小脑袋,温言温语地安慰,
&ldo;没关系,待安儿再大些就知道要怎么做决定了。如今还有父帝和母神帮着你拿主意。&rdo;润玉想了想,还是决定鼓励儿子一番,&ldo;安儿能记住这些,已经很好了。&rdo;
&ldo;真的吗?!&rdo;看到父帝点头,唯安顿时又雀跃起来。又想起母神今日和他说的,要喜怒不显于色,赶紧拼命绷住小脸,嘴角却不断上扬,把其他三个人都逗笑了。
又热闹了很久,锦觅方才对着两个孩子开口,&ldo;安宁,你先带着唯安出去玩吧,我有些话想要和你父帝说。&rdo;
【二】
待两个孩子出去之后,润玉方重新攥着锦觅的手送到唇边,轻轻呵气。&ldo;你今日的手怎么这般冷。&rdo;抬眉看到锦觅怔怔望着自己,润玉微微蹙眉不解,急忙问道,
&ldo;可是今日早朝之上,那些仙人们难为唯安了?&rdo;润玉深深叹了口气,眉心紧皱,迟疑地开口,&ldo;要不明日还是我去吧,让唯安在一旁听着,索性不过半日,我还撑得住……&rdo;
&ldo;没有,没有人为难唯安,他做的很好&rdo;,听润玉又有逞强的意思,锦觅赶紧开口阻拦,&ldo;你放心吧。我可以的。&rdo;
润玉这才眉心舒展,宽慰地点头,将锦觅的手微微松开,&ldo;那就好。&rdo;他顿了顿,有些内疚心疼地开口,&ldo;辛劳你了。&rdo;
锦觅摇摇头,又把视线落在两人相握的双手上,有些恍惚地记得,前世润玉便曾这样握着自己的手呵气,也就是那一天,她答应了嫁给他,却最终又负了他。
她咬咬下唇,深吸一口气,终究下定了决心。
&ldo;润玉,我有一件事情想要和你说。&rdo;看到润玉专注在听的样子,锦觅只觉得心中不安,不断想要退缩,却还是咬咬牙,说出了口。
&ldo;你可相信有前世之说?&rdo;
锦觅在讲述整个前世经历之时,润玉都没有作声,只是在静静听着。直到最后一个字落下,锦觅局促不安地坐在榻上,不敢抬头,生怕在润玉面上看到失落抑或是伤痛的表情。
&ldo;觅儿是说,&rdo;润玉最终还是开口了,声音平静,并没有什么大的情绪波动,&ldo;前世你没有选择我,而是选择了旭凤。后来因为血灵子之故,你选择重生救我,才有了今生所发生的一切?&rdo;
锦觅点点头,把脑袋埋的更深,却突然听到润玉轻笑出声,轻轻按上她的肩膀,对视着自己的双眸。
&ldo;那与我又有什么干系?&rdo;
看到锦觅一脸震惊的表情,润玉无奈地摇了摇头,想到刚才锦觅话语中全然都是抱歉和自责,&ldo;可是你今生选择了我,自那一刻起,我就不再是那一世的润玉。
我所爱的,自然也不是那一世的锦觅,他的所有喜乐伤痛与我无关,觅儿,你明白吗?&rdo;
锦觅愣在那里,过了很久,才点点头,又摇摇头。&ldo;可是我终究伤害了你‐‐还有,若不是我,不管是今生还是前世,你都不会使用血灵子,也就不会‐‐&rdo;
&ldo;你从没有伤我。&rdo;润玉有些无奈地笑着,仔细想了想,&ldo;至少这辈子,你我伉俪三万余载,夫妻一体,相濡以沫,又从何说起这伤与不伤的话。
血灵子也好,折损仙寿也罢,都是我自愿的。能与你,与安宁相守近三万年,我已心圆意满,再无所求了。&rdo;
锦觅还在发愣,润玉也并不着急,只等她慢慢自己想清楚。自己回忆着刚才锦觅所说的那些话,一时之间也有些感慨。
&ldo;证得混元,太上忘情。&rdo;润玉望着窗外透过来的光晕,仿佛能看到那个前世的自己,独自坐在高台之上,遗世独立。
润玉转过头来,望着陪在他身边的妻子,既是感叹又是欣慰地抚上她的脸庞,
&ldo;纵然能有十几万年,甚至几十万年的寿命,却只能孑然一生,无所牵挂,又有什么意思。&rdo;润玉嘴角的笑容全然出自真心,眼眶中隐隐有水光闪动
&ldo;觅儿,我很知足。&rdo;
他又想起一事,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询问,
&ldo;觅儿,据你刚才所说,上一世的你认为我利用了你,并不是全然爱你。那我……可不可以替那个世界的润玉问一句……你为何还要来救他?&rdo;
见锦觅迟迟不做声,润玉又想到一个很是重要的问题,有些不好意思,却又轻声认真问道,&ldo;上一世你与旭凤结为了夫妻,这一世是与我。倘若,一切重新开始,你会选择我们两个中的哪一个?&rdo;
锦觅浑身一震,望着润玉那一双澄澈明净的双眸,渐渐回忆起前世天魔之战后的故事。
前世……前世……
嫁与旭凤之时,她虽然变成了一介凡人,却也恢复了前世的记忆,自然是欢欢喜喜地做了旭凤的妻子。两人隐居在凡尘之间,日子柴米油盐,热热闹闹地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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