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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第1页）

张杰听到这，知道大嫂是影she他当初不喜焦氏，抬举孙姨娘的事来，脸上就有些挂不住，沉了面孔。

张载看出二弟不自在来，咳嗽一声，道：&ldo;翻那些老黄历做什么？&rdo;

大太太闻言一笑，便将年前姑娘们打架，廷琦伤了廷碧的事学一遍，道：&ldo;我怕大节下的招老爷生气，便瞒了下来。过去的就算了，只是往后再出这样没规矩的事，传了出去，岂不是我治家不严的罪过？为着姑娘们的名声，这却不能不谨慎了。&rdo;

说着叹了口气，道：&ldo;从今往后，凡事都不能越过家庭礼数长幼尊卑这些规矩，二弟把廷琦的嫁妆单子放下，明儿我叫账房重新按着庶女的例给她置办一份送去。&rdo;

张杰听大嫂教训了半天，酒早就散了，末了听大嫂又把廷琦的嫁妆收了回去，脸色就是一变，抬头望向大哥。

张载刚听了二弟裁处内宅纷争不公的事，正气他荒唐，恨不能再申斥他两句，见他望过来，只作不理。

张杰求助无门，别无他法，只得起身放下单子去了。

大太太等他出去，才看着自家老爷道：&ldo;二弟如今也太不像话了，我若不是亲自出来看看，恐怕连我都编派上了。&rdo;

张载无可否认，又不肯说兄弟的不是，唯有叹气。

大太太心里也自叹气，上前拿过廷琦的嫁妆单子扫了一眼，心里有了主意。

张杰气哼哼的回了二房院子，孙姨娘早叫丫头在外头候着，不等他进院，就欢天喜地的迎了出来。张杰昨日把话说得太满，此时无处放脸，又恨她不打听清楚了就叫自己去大嫂跟前碰钉子，恼羞之下，一照面抬脚便踹。

孙姨娘莫明其妙受了这一记窝心脚，痛呼一声跌在地上好半天没爬起来，正犹豫哭还是不哭，就一眼看见对门刘姨娘正倚着门看热闹，因不肯叫她得意，忙故作无事咬牙爬了起来，追上自家老爷。

她本是察颜观色的行家，见二爷脸色不善，忍着疼陪着殷勤伺候了他洗漱，等收拾完了，这才小心翼翼的挨上前去问廷琦的事如何了。

张杰一肚子的气，正要说出来消散，也不瞒她，孙姨娘听了，便轮到她一肚子的气，听说嫁妆还要再减，更觉刚才挨踢的地方要死要活的疼了起来。

过两天，等嫁妆送到，孙姨娘跟廷琦上前翻检，见各色家具都减了一等，压箱银也比原来少了一半，廷琦因是填房本就委屈，此时又添失望，扑在床上哭个不休，孙姨娘见不得闺女这个样子，细细哄劝道：&ldo;这算什么，你嫁那样的大官做正房，往后什么不从你手里过？穿金戴银也容易。&rdo;

廷琦听了这句才慢慢收了悲音，又端过镜子来若有所思的打量自己的容貌。

孙姨娘见她好些了，才回去自己屋里想了一番说辞，等张杰晚上回来，就将女儿委屈说到十分，商量老爷给廷琦添妆。

张杰听了拿过账本翻看，见账面并无余钱，为难道：&ldo;儿孙自有儿孙福，公中办的也颇为体面了，再多也是抬到别人家去。&rdo;

孙姨娘因身份低微，最羡慕嫁妆丰厚，如论如何不肯如此糙率，便使出浑身解数去讨张杰的好，盼他回心转意，末了才知道是因为账上无钱，不由大吃一惊，连连询问，怎么就落得这个境地。

张杰却也没什么好说的，只道：&ldo;年底分了五千红利，还上前的饥荒就去了一半，再陪送廷琦，今年怎么过？&rdo;说着，又想起方家才说定亲事就把调钱粮的印鉴给了三房，不由眼热，总觉得若是早些开口，方家那半副身家就落在自己手里，越想越是可惜。

孙姨娘却不理二房如何欠下的饥荒，只疑惑大房日日山珍海味绫罗绸缎，三房一回来就起屋置地，怎地偏偏他们不够花。

思量半晌，故作不解道：&ldo;三老爷做官，家里有金山银山不稀奇，老爷说，大房怎就那样阔绰？五姑娘才多大，头上就插的金凤镶着拇指大的珍珠，也不怕跑跳失了？&rdo;

张杰听了只道：&ldo;她失她的，与你有什么相干？&rdo;

孙姨娘就撇嘴道：&ldo;只怕她戴的是别人的东西才不心疼呢。&rdo;

张杰却听出她的意思来，道：&ldo;莫胡说，账上明明白白的。&rdo;

孙姨娘就反问道：&ldo;那怎么就咱们银子不够花？&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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