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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九十九章 行走的诺贝尔医学奖（第2页）
“路上有人跟踪。”周文康低声道，“我在景洪甩掉了两个便衣，但不确定有没有漏网之鱼。”
老妇人点点头，起身锁上门，拉上窗帘，然后掀开里屋床板，露出一道通往地下的暗门。
“跟我来。”
地道狭窄潮湿，约莫走了百米才到达一间隐蔽地下室。墙上贴满剪报、地图和人物关系图，中央一张桌上摆着数台老旧电脑，屏幕闪烁着加密数据流。
“我是E-8。”老妇人摘下假发，露出一头短发，“本名陈素芬，原为中科院神经工程研究所副研究员，2013年因拒绝签署保密协议被强制纳入‘新神计划’。”
周文康震惊地看着她：“你是科学家？”
“曾经是。”陈素芬苦笑，“后来成了实验品。他们以为我能控制自己的研究成果，结果我成了第一个突破精神封锁的人。因为我亲眼看见我丈夫死在Phase2实验台上，就为了测试极限痛觉下的记忆提取效率。”
她指着墙上一张照片：一群身穿白大褂的人合影，其中一人赫然是年轻时的于大章，站在汤米身旁，神情肃穆。
“于大章不是医生，他是心理学操控专家，专攻‘现实重构技术’。他的任务，就是让每个觉醒的实验体相信自己只是生病了，需要治疗。而鲁春羽……”她看向周文康，“她是Phase2B的产物，专门为接近你而定制的人格模板。但她产生了自主情感，这是系统无法预测的变量。”
周文康胸口发闷。
“所以她也被改造过？”
“是。”陈素芬点头，“但她的情况特殊。她原本是个真实存在的人??松海市人民医院实习护士，三年前因一场车祸脑死亡。我们的人从她遗体中提取了脑组织样本，复制了她的基本人格结构，植入新的记忆程序，制造出现在的‘鲁春羽’。”
“也就是说……她不是真人？”
“她是。”陈素芬认真道，“意识可以复制，但灵魂无法伪造。她在与你相处的过程中，逐渐发展出了独立意志。这就是为什么她会冒险给你留纸条。虽然那不是她亲手写的，但她默许了那个行动。”
周文康沉默许久，终于开口：“她在哪？”
“被带回总部了。”陈素芬递给他一台平板，“这是我安插在内部的眼线传来的最后影像。”
视频中，鲁春羽被两名黑衣人押送进一间白色房间，四肢固定在金属床上，头部连接着复杂的电极装置。汤米站在一旁，低声说着什么。下一秒，鲁春羽突然剧烈挣扎，口中喊出一句清晰的话：
“周文康??别来找我！快逃！”
画面戛然而止。
周文康的手指紧紧攥住平板边缘，指节发白。
“他们要重置她的记忆。”陈素芬说，“把她变回最初的程序体。”
“多久？”
“最快三十六小时。”
“我能救她吗？”
“能。”陈素芬盯着他，“但你要付出代价。你要主动接入‘门’系统。”
“门？”
“就是你说的‘门开了’的那个‘门’。”她走到墙边，打开一幅隐藏电路图，“‘新神计划’的核心，是一套全球联网的脑波共振网络，代号‘TheGate’。它能远程读取、编辑、甚至共享人类记忆。你们这些实验体，都是节点。而你，是唯一具备反向入侵能力的超级节点。”
“你要我……黑进他们的系统？”
“不是黑进去。”陈素芬摇头，“是要你走进去。用自己的意识，顺着记忆通道，潜入中枢服务器所在的虚拟空间。那里储存着所有实验数据，包括鲁春羽的原始人格备份。如果你能在她被完全清除前找到那份数据，并注入对抗病毒，就能让她恢复。”
“风险呢？”
“极高。”她直视着他，“一旦失败，你的意识会被永久困在系统里，变成一堆可被随意调用的数据。轻则植物人，重则脑死亡。”
周文康没有犹豫。
“告诉我怎么做。”
当晚，陈素芬为他准备了特制注射剂??一种由天然神经阻断素与多巴胺增强剂混合而成的药液，能短暂屏蔽外部感官，同时放大内在意识活动。
“这会让你进入深度冥想状态，类似濒死体验。”她说，“你的意识会脱离肉体，顺着记忆脉络游走。记住，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要停留，一直向前，直到你看见一扇黑色的门。那就是入口。”
“如果遇到‘守门人’呢？”
“那就是汤米的精神投影。”陈素芬神色凝重，“他会以你最恐惧的形象出现，试图阻止你进入。你必须战胜他，否则一切结束。”
午夜，周文康躺上行军床，手臂扎入针管。药液缓缓注入，世界开始模糊。
最后一刻，他听见陈素芬的声音：“记住，你是刑警。你的职责不是服从，是破案。哪怕面对的是自己的记忆，也要查个水落石出。”
黑暗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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