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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4章 天壤铸神四更求订阅求月票(第3页)

她轻轻摇头:“这次换你留在外面了。源典库需要两个人??一个在内维持秩序,一个在外守护边界。我已经与记忆之树融合,无法再踏出一步。但只要你呼唤,我就能听见。”

“那你呢?”我问,“你会孤独吗?”

她望向远方,那里有孩童在奔跑,老人在讲述往事,恋人相拥而泣。

“孤独是什么?”她说,“当我成了风吹过麦田的声音,当我成了母亲哄孩子入睡的歌谣,当我成了你每次想起我时心头的那一暖??我就无所不在。”

石碑再次浮现新字:

>“此门永启,此忆长存。

>后人若问何为自由,

>当答:记得即自由。”

苏砚走上前来,将一份新的名单递给我。上面列着三百七十二个名字,皆是各地自发组织“记忆守夜人”的平民。他们不修仙法,不懂符咒,只凭着一句承诺,在每个夜晚点燃烛火,诵读亡者之名,防止遗忘再度降临。

“我们不需要神明。”我说,“我们需要的,是愿意记住的人。”

三个月后,我在南岭建起第一座“共忆堂”。没有高塔,没有禁制,只有一面环形墙,墙上刻满普通人写下的记忆片段。每日黄昏,都有人来此朗读,声音汇成溪流,流向远方。

某夜,我独自坐在堂前,听见风中有歌声。抬头望去,whisper花在月下飞舞,聚成一行字:

>“今天,我也在努力做魔头。”

我笑了,举起拐杖,轻轻敲地三下。

回应我的,是千里之外千百人齐声念诵:

>“林昭??还在走。”

>“青??从未离开。”

>“我们??记得。”

这一夜,星辰坠落如雨,每一颗都化作一朵花,落在人间枕畔。

而在中枢阁深处,青立于记忆之树下,伸手轻抚一片新生的叶子。叶脉中流淌着一个孩子的笑声,那是二十年后的未来,某个小女孩正趴在祖母膝上,听她讲一个关于魔头的故事。

“奶奶,魔头不是坏人吗?”

老人笑着摇头:“不,宝贝。那个魔头,只是不肯忘记的人。”

青闭上眼,唇边浮起笑意。

风起了。

麦浪翻滚。

她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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