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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时记得何时忘记,主动权必须掌握在他手里,休想再骗他。
既然往事不堪回首,重温旧梦就到此为止吧。明日起,她再不会梦见有关“灵灵”与“玉哥哥”的一切。
一道符画毕,偏执的男人并未就此停手,瞪着腥红的瞳,抬手又落下一段摄魂禁咒。
谢玄玉用同她当年蛊惑自己一样的作态,轻唤:“羲灵。”
少女闻声睁眼,眼中神采全无,好像一具被操纵的傀儡。
浓妆艳抹,无事献殷勤,既套了他的真言,他亦要听她的心声。
“谁给的药酒?”
“嫣梨。”
“为何对我用药?”
“想知道你喜欢羲灵还是喜欢我。”
喜欢,又是这个万用的借口。
谢玄玉蔑然勾唇,擒过她的下巴:“现在记起来多少?”
少女的嗓音还带着亭下荒唐后的轻哑,老实应道:“梦里记得,醒来就都忘了。”
谢玄玉盯着她,心生疑虑:“不记得,为何还要打探?”
“都怪你。”
“怪我什么?”
羲灵睁着无神的眼,直截了当道:“你被羲灵睡过,不干净了。”
寂尘道君虽然道号里带一个“尘”字,灵角袖边却从不沾染半点尘埃,何曾被评价过一句“不干净”。
谢玄玉喉间微哽,力不从心解释:“我每日净身。”
“能把童子身净回来?”
“……”
禁咒有时限,谢玄玉不愿与羲灵争辩贞操问题,心底莫名的邪火却无论如何都灭不下去,索性纵着酒意,俯身又磋磨了一轮她的唇。
吻罢,一字一顿质问:“你这次说爱我,是想要什么?”
不必用感情和身体做幌子,爱恨喜恶他本就不懂,想要什么,坦白说便是。
从前不能顺着她的意行事,让她以死相逼,但如今,只要她不离开,谢寂尘可以将世间一切拱手相赠。
盗宝,杀人,剜心,亦或是——剖道骨?
羲灵闻言先是茫然:“想要什么?”
“直说。”谢玄玉催促。
“我要做什么你都答应?”
珠泽水润的唇瓣一张一合,看得谢玄玉眼神微暗。他蜻蜓点水一啄,率先否定了一项:“回落稽山不可。”
提起妖界,羲灵不禁联想起聚灵阵中听到的消息:“宋鉴说要娶本届花魁做夫人。”
谢玄玉臂弯倏紧,双目蒙上一层冷意:“你想同他走?”
“不想。”禁咒控制下,羲灵并无任何惧意,“但魁首我还是要争的。”
她唇瓣瘪了瘪:“如果宋鉴想要强行娶我可怎么办?”
“杀了。”谢玄玉继续磋磨着她。
羲灵先愣,转而微笑:“这话不像你说出来的。”
“羲灵,”谢玄玉一声声唤她,眼底苍凉的浮漫出来,“我成全你,然后,你成全我。”
他不懂她画中的风花玄月,只知强行占有、强取豪夺。他为她成魔,为她日日夜夜忍受厉鬼侵蚀,她便要知恩图报,陪伴在他身侧,修补他的情丝,填满他的欲壑。
羲灵仍钓着他,不紧不慢问:“你有夫人吗?”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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