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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二十二章（第2页）
她被自己磨磨唧唧的态度弄得大为光火，恼怒之下拔出佩剑，振臂一掷。
那把剑却堪堪擦过织锦的发丝，钉在她身后的树上。
柳如茵猛地转身，大口喘息着，无力地对苏湛说：“师弟，你来动手吧。”
苏湛定定地看着她：“你想清楚。”七八中文天才一秒记住ωωω.78zω.còмм.⒎8zщ.cóм
柳如茵微微弯腰，手指揪住胸前的衣襟，面露痛苦之色：“她杀孽太重，必须得死。”
她感觉自己的心脏一抽一抽的，仿佛被刺了一剑。
苏湛听到她的话，抿了抿唇，最终什么都没说。他抬手之间，袖间一簇幽蓝的火焰飞出，点燃了阵法，渐渐向里面挪移。
那是幽冥火，可将邪祟身上的怨气和邪气烧化，还原三魂六魄最初的样子。
幽冥火的火舌舔舐上了织锦的衣摆，热浪带来钻心的疼痛。织锦身体摇摇欲坠，可她不闪不避，一双眼睛执着的望着柳如茵的背影。
亭亭玉立的，柳如茵已经活成了自己想象中那个美好的样子。
如茵，自你走后，我每天都在算着日子，日子算着算着，我就糊涂了。
我只记得你走的时候，十二岁，遍体鳞伤，被那位道长抱在怀里，头也不回。
我跑着追你，喊你，可你一声都不回。
你已经对我彻底失望了。
我每天站在二楼的楼梯口，望着门外那条路。心想着，会不会某一天，你就自己找到路，回来了呢？
幸好我等到了。
窜天的火焰将她包裹着，火焰中传来令人牙酸的“噼里啪啦”的声音，空气微微扭曲。
火焰中的织锦笑得像个纯真的豆蔻少女。
当火焰止息时，一身素裳的织锦站在阵法中间，身体微微透明。
她回到了十六岁的时候，面容清秀、含羞带怯，纯真的就像一张白纸。
她的目光从苏湛身上扫过，随后好奇地落在背对着她的柳如茵身上。
等柳如茵意识到什么的时候，转过身来，却只看见她的身影愈来愈淡，最后消散在风里。
柳如茵嘶声叫道：“娘——”
——
当两人再次回到流莺楼前时，却发现那楼早已蛛网密布、垣体破烂、残破不堪。
门窗都紧闭着，里面的人疯狂地拍打着门窗和墙面，可毫无用处。
从缝隙里，苏湛可以看见里面的人，全都白发苍苍、皱纹密布。
还有几道惊慌的男声。
苏湛想起来，这楼里，今晚还有几个客人呢。
他问柳如茵，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柳如茵思忖半晌，道：“你先等我一下。”
她翻身进了后院，不一会儿，抱着个匣子出来了。
苏湛注意到她的下摆、鞋面、指尖都有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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