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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２１8章 友谊第一下（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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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姆巴布鲁克上尉搂着一个俄罗斯女郎的香肩，笑着说她是这次比赛的奖品，楚展笙今晚要是能够获胜，就可以将她带回獐子岛上住一宿。说完，他也不管楚展笙会不会同意接受这个荒唐的建议，故意用一双充满醉意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陪伴在楚雄爷爷身边的帅晓嫣。

看到卡姆巴布鲁克上尉的心里，似乎是在打帅晓嫣坏主意，楚展笙心里一阵慌乱，唯恐他在这个时候，酒后乱性，头脑冲动，提出一些非分的要求让他为难。卡姆巴布鲁克上尉偷偷看一眼楚展笙，发现他的神色无比紧张，明白帅晓嫣在楚展笙心里的地位。

此时此刻在卡姆巴布鲁克上尉得意洋洋的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他说道：“楚展笙斯基，今晚你要是输了这场比赛，请将你今晚跟我们一起喝过的那种中国白酒，再送两箱给我们。如若不然，我有权要求你为我提供的奖品，与我提供的奖励是同等级别的美女。”

楚展笙微笑的说道：“卡姆上尉，咱们马上开始下一项的比赛，你要是无法战胜我，此时提出任何要求都是没有用的。”

卡姆巴布鲁克上尉借着酒劲，大声狂笑，然后扬起宽大的手掌，隔着国境线，用力击打一下楚展笙举过头顶的手心。他和楚展笙同时疾速转身，跨开双腿在坎坷不平的悦龙川江江面，向着下游一处航标的方向拼命奔跑。

今晚的友谊比赛，楚展笙的运气非常好。前四项竞赛中，除了赛车项目尚有争议，难分胜负之外，其他三项都是楚展笙以微弱的优势获得胜利。如此一来，最让楚雄爷爷感到担心的最后一项，双方在冰天雪地比拼韧劲和耐力的竞赛，就这样轻易的得到避免。

卡姆巴布鲁克上尉性格开朗，热情大方，能够坦然面对自己的失败。在竭尽全力的情况下，输给一个自己一向十分敬佩的英雄少年，得到这样的结局并没有让他感觉到丢脸。楚展笙同样表现的很慷慨，不但拒绝了卡姆巴布鲁克上尉将一名女伴送给他的荒唐想法，还承诺立刻回到车上，再取一箱白酒给他们送回来。

楚展笙说到做到，他和楚雄爷爷、帅晓嫣一起回到停在江边的悍马车上，不顾残酷比赛给他造成的极度疲劳和累累伤痕，将事先准备好的一箱北大荒白酒扛上肩头，义无反顾的回头向着边境线走去。

等在卡姆巴布鲁克上尉和他的两个年青女伴，看见楚展笙果然给他们送来一箱珍贵的白酒，兴奋的一边手舞足蹈，一边搂着楚展笙亲吻。高兴了好长时间，卡姆巴布鲁克上尉方才告诉楚展笙一个特大喜讯。原来他今晚之所以如此开心，是因为已经奉命调回对面的驻军任职，并且晋升为上校军衔。

三年前，卡姆巴布鲁克上尉离开与下店乡隔江相对的比罗詹军事管理区，如今再回来，已经是上校军衔，如此快速的晋升，让楚展笙也大感意外和惊喜。他连忙又疾速跑回悍马车上，将留在车厢里的一包火腿肠抱出来，再次跑回到边境线上庆祝卡姆巴布鲁克的晋升。

楚展笙与现在的卡姆巴布鲁克上校席冰而坐，迎着凛冽呼号的西北寒风，啃着冻的硬梆梆的火腿肠，手里高举着酒瓶子，在两位俄国美女的陪伴下，忘乎所以的开怀畅饮。

两个小时之前，楚展笙和卡姆巴布鲁克上校已经相聚痛饮过一次，当时两人虽说都喝下一瓶白酒，都已经酩酊大醉，可是仍然没有超过两人所能承受的酒量极限。经过一个多小时的剧烈运动，又是一番歇斯底里的疯狂发泄，两个人无不酣畅淋漓，挥汗如雨，体内的酒精迅速挥发怠尽。

此时再度相对举瓶畅饮时，两人体内的酒精含量已经所剩无几。凭老矛子对中国白酒的贪恋，还有他们对待朋友的热情与真诚，不论条件有多艰苦，环境有多恶劣，卡姆巴布鲁克上校都不会放弃这次与楚展笙一醉方休的机会。

半瓶北大荒白酒下肚，楚展笙和卡姆巴布鲁克上校浑身的壮志雄心，化为一腔的感慨万千。他们坐在一米半厚的冰层之上，似乎感受到了冰层之下，悦龙川江水急流向东，那种万马奔腾、一去不返的雄壮之势。此时此刻，两人在脑海中，不约而同的想起一个人，他就是俄罗斯的风云人物耶戈拉维几斯基。

此时卡姆巴布鲁克上校还不了解耶戈拉维几斯基与楚展笙之间的亲密关系，只知道这位英雄人物对悦龙川江有着特殊的感情，尤其是卡姆巴布鲁克曾经驻扎和管理过的狼群岛附近这段江面，耶戈拉维几斯基还比较熟悉，总觉得他在这里有着不一般的牵挂与留恋。

卡姆巴布鲁克被调到黑海之滨任职，在一个风景如画的小岛上与耶戈拉维几斯基相识，当卡姆巴布鲁克说到自己曾经在中俄交界的悦龙川江畔驻守过，耶戈拉维几斯基对他的这段经历非常感兴趣，两人因此成为莫逆之交的好朋友。

耶戈拉维几斯基对卡姆巴布鲁克在军队里的前途格外重视，并对他的军事能力给予了足够的信任，多次派他到黑海周边的那些国家，去执行一些艰巨的任务。卡姆巴布鲁克不辱使命，每次都能光荣的完成任务，然后得到嘉奖，获得晋升。

就这样，卡姆巴布鲁克在欧洲经历了极不平凡的三个春秋，直到最近如愿以偿的晋升为上校军衔，因为他心里始终挂牵着在木革诺当教师的女友，于是在耶戈拉维几斯基的帮助下，重新回到悦龙川江畔，并担任狼群岛这段边境的军事管理区主官。

卡姆巴布鲁克对耶戈拉维几斯基长期的关照十分感激，同时又因为与耶戈拉维几斯基这位在苏联境内叱咤风云的英雄人物，有着非比寻常的交情而感到无上骄傲。今晚借着酒劲，卡姆巴布鲁克情不自禁的在楚展笙面前，大肆炫耀他与耶戈拉维几斯基之间的亲密关系。

说到兴奋之处，卡姆巴布鲁克上校仰起脖颈，将手里的半瓶北大荒白酒喝的一干二净，将空瓶子用力抛到远处，然后又拿起一瓶白酒，用牙齿将瓶盖打开，忍不住又喝了一大口。卡姆巴布鲁克上校还以为楚展笙不知道耶戈拉维几斯基这个人，不了解他在苏联军政与黑帮中的权势与地位。

为了让楚展笙相信自己有一位英雄朋友，卡姆巴布鲁克上校兴致勃勃对楚展笙，讲述了一些耶戈拉维几斯基如何取得权势和地位的英雄事迹，盛赞这位俄国大英雄的人品与能力。

听卡姆巴布鲁克上校讲完几段与耶戈拉维几斯基有关的故事，楚展笙也跟着骄傲的说道：“卡姆上校，你说的耶戈拉维几斯基我认识，他曾经和娅卡卢莎姑娘一起，在我方境内的獐子岛上养过伤。我一直叫他为耶戈基叔叔，我第一次闯狼群岛抓活鹿救我同桌的性命，正是受到他的指点。”

卡姆巴布鲁克上校惊诧的瞪大双眼，紧盯着楚展笙诚实的脸庞，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里，听到这个惊人的消息会是真的。

楚展笙继续说道：“这些年来，我和爷爷一直与耶戈基叔叔，还有娅卡卢莎姑娘保持着书信往来，只是他们在信里没有告诉过我们你说的这些情况。为了庆祝我们中国人一年一度的新春佳节，娅卡卢莎还特意委托德林塔大叔，转交给我们一些新年礼物。”

卡姆巴布鲁克上校表现的更加惊讶，他甚至挣脱那两个俄国女郎纠缠，想在光滑的冰面上站起身来，与楚展笙说话。由于他喝了不少酒，动作过于鲁莽，不但没能够站起来，反又滑倒坐在冰面上。

楚展笙在对面连忙伸手来扶他，卡姆巴布鲁克上校乘机抓住他的手臂。

问道：“楚展笙斯基，你说的德林塔大叔，不会就是亚拉别农庄里的德林塔猎人吧？这可是木革诺行政区内家喻户晓的传奇人物，是提里涅闻风丧胆的克星，有他的威名震慑，提里涅的人从来不敢涉足木革诺半步。”

楚展笙没有直接回答卡姆巴布鲁克的问话，而是用俄语反问道：“上校先生，您今晚如此兴师动众，看来是故意在等着我吧？”

看到楚展笙说到娅卡卢莎和德林塔大叔时候泰然自若的神态，卡姆巴布鲁克的情绪也很快恢复平静。他在凛冽的寒风当中，解开自己身上最后一件军衣的扣子，将他长着胸毛的强壮胸肌裸露在外。

卡姆巴布鲁克抓起酒瓶子，举到空中敬了一下楚展笙。他也不管楚展笙陪不陪着他喝，急不可待的将瓶口放到嘴里，一口气喝下半瓶烈酒。

然后说道：“楚展笙斯基，我回到木革诺军事管理区上任的第一天，就接到报告，有两名中国人越境闯进狼群岛后生死不明，我知道那一定是你和你的同伴所做的英雄壮举。因为我最清楚一个事实，时隔七年之久，除了小兄弟你和你的同伴，苏中两国再没有一个人敢冒死进入狼群岛。”

陪伴在卡姆巴布鲁克的一个俄国女郎感觉冷，就想喝一口酒暖暖身体，于是就打断他的说话。两人用酒瓶子碰了一下，卡姆巴布鲁克陪着她喝了一口酒，接着说道：

“在这三年里，我一直驻守在黑海岸边，那里虽然四季如春，风光秀丽，可是我不喜欢那里的奢靡与沉闷。其实我心里最想的还是木革诺的冰天雪地，想楚展笙笙你这位异国小兄弟，想我们之间每一场酣畅淋漓的五项铁人大竞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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