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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套白歌穿在身上,另一套则在脑洞里备用。
这套衣服泛着红黑色,质地诡异,看起来更像是黑光病毒原型体的血肉光泽。
不过在铃铛的设计下,总体来看,只要不仔细查看与摸索,正常地看过去都只会觉得是比较有个性的衣服。
现在别说白歌,随意换个人穿着这套衣服,将衫帽一戴,都不惧火烧雷劈了。
……
撒哈拉沙漠非常大,九百多万平方公里的沙漠,边缘地带被多个北非国家瓜分,但其最恶劣的中心地带,虽然名义上属于一些国家,但实际上是没人能生存的。
这里是最不适宜人类生存的地带之一,一眼望不到边际的沙海,在太阳光照射下灼热的气温形成一片死地。
没有任何活物,哪怕是极顽强的仙人掌都没一个。
沙子,沙子,除了沙子,还是沙子。
不过,尽管都恶劣成这样了,竟然还是有个人类出现在这里。
这个人类看起来是个欧美裔,头上包着遮阳的衣服,浑身干燥无比,嘴唇破裂惨白,连血似乎都蒸发了。
尽管已经是秋季,但沙漠的白天光照依旧充足,这人显然已经严重脱水。
他麻木地走上一座沙丘,看向远方,依旧是一望无际的黄沙。
眼神中流露出绝望,他终于不愿意走了,似乎已经放弃,双膝一软就跪在了地上。
随后从沙丘上滑落,斜躺在沙丘背阴的地方,蜷缩着等死。
他是一名法国探险家,名叫歌德。他试图一个人横穿沙漠,并且拿着摄像机自己记录过程。
然而十天前遭遇了大风暴,被迫朝着逆反的方向逃跑,在遮天蔽日的黄沙掩盖下,他闯入了最危险的死亡地带。
所谓死亡地带,便是指撒哈拉沙漠中心方圆二十公里的终极生命禁区。
在这里,连昆虫都活不下去。
不过他毕竟经验丰富,几年前来过这里,知道只要顺着太阳指引的方向,坚持朝着一个方向走,还是能走出去的。
毕竟这片范围直径也才四十公里,只要走出去,说不定就能看到少量的植物,继而能得到一丁点水份补给。
可是,这片死亡地带似乎出现了某种不可预料的变化。
他连续朝着西边走了大约七十公里,直到身上的所有水都耗尽,也没能找到哪怕一根植物。
周围永远是走不完的黄沙。
“怎么会……死亡地带没这么大的……难道太阳的方向也有错?”
渐渐地,歌德发现每当他跨越一座沙丘时,环境就会变得面目全非。
回头看去,来时经过的沙丘,已经变得陌生,仿佛他不是从那里来得一般。
这个发现,让他无比绝望,似乎连太阳都不再可信,他全然不知道该往哪里走了。
诡异的迷失,走不完的正确方向,小小的死亡地带,仿佛变得无穷大一般。
歌德因为在寸草不生的黑沙漠里迷失好几天,早已将身上的水喝光了,此时已经两天没有滴水摄入,陷入了脱水状态。
此时此刻,已经绝望放弃的他,拿出摄像机开始录遗言。
他的声音很快沙哑,那种干涸的痛苦似乎要撕裂他。
但他还是坚持冲着镜头说话,没力气了,就休息一会儿。
渐渐的,他抱着摄像机,半眯着眼睛陷入濒死的回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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