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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鼬开眼（第2页）
但不同以往的是，这些苦无和手里剑刺入得极为粗糙，失去了工整，这不是鼬的风格。
鼬沉默了。
“还是瞒不过你。”
鼬苦笑一声，坐在一旁的树下，看上去比之前要放松不少。
或许只有在浅镜的面前，他才能露出这般轻松的姿态。
“发生什么事了？”
虽然心中有所猜测，但浅镜还是问了出来。
“我的队友死了，为了救我，死了。”
浅镜暗叹了一口气，果然如此。
“浅镜，你说同伴是什么？为什么他们会愿意为了救我，而去迎接死亡？”
鼬看着浅镜，似乎在寻找一个答案。
“我不知道。”
浅镜走上前来，坐在鼬的身旁，低声说道。
“现在的我，还未有能够为别人牺牲的觉悟。鼬，我不如你的同伴，若是让我牺牲性命救你，我是不愿意的。”
浅镜看着鼬那血红色的双眼，极为认真地说道。
鼬愣住了。
这显然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浅镜，你还真是诚实。”
鼬的笑容越发无奈。
“但话很伤人，不是吗？刚刚那一瞬间，我从你的眼里，看到了失望。”
鼬没有接话，事实确实如此。
“鼬，人活得越久，越是惧怕死亡。少年心性，只觉得为了在乎的东西哪怕是牺牲性命也在所不惜。但人活得越久，在乎的东西会越来越多，甚至会越来越偏向自己，而非他人，更非大义。”
鼬皱眉。
这些话，他不懂。
但隐隐觉得有些道理。
死亡，听起来多么熟悉，但是又如此陌生的字眼。
“浅镜，听这话，你似乎活了很久？”
“或许吧。在梦中，我已经活了很久了。”
浅镜笑道。
看着那浅镜那脸上莫名的笑意，鼬发现自己似乎跟浅镜之间，还有着很多了解的空间。
那种感觉，说不清楚，更加说不明白。
“起来吧。”
浅镜忽然说道。
“嗯？”
“打一架，发泄发泄。你不是很苦恼吗？没有什么比战斗更能让人发泄的。”
战斗。
确实是男人发泄的一种有效方式。
当然，发泄的只是情绪，问题并不能解决。
但对于鼬来说，发泄情绪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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