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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曲水也是这么想的。两人商定好留在窦昭身边的人，严朝卿的小厮早就在屋外候着了，陈曲水出了正屋，跟着那小厮去了严朝卿的住处。还是那几个人，可少了宋墨，气氛就大不相同。大家大碗喝酒，大口吃ròu，十分的热闹。陈曲水和严朝卿、廖碧峰三个文士端着酒盅笑吟吟地望着面前喝酒吃ròu兴致高昂的护卫们，轻声慢语地商量着以后的事。宋墨在云阳伯府用过晚膳才回来。窦昭亲自服侍他更衣，问他：&ldo;顾玉怎么样？&rdo;&ldo;他哪儿是静得下来的性子！&rdo;宋墨洗漱一番，坐到了临窗的大炕上，接过窦昭递的茶呷了一口，舒服地吁了口气，道，&ldo;他倒是被禁了足，别人可没有被禁足‐‐他如今做庄家，天天在家里赌钱取乐呢！我去的时候，云阳伯拉着我发了好一通脾气，让我好好地管束管束顾玉，要不然，就停了顾玉的月例。&rdo;窦昭骇然：&ldo;云阳伯是不是……老了？顾玉的月例有多少？他已经能自己赚钱自己花了，停他的月例如同隔靴搔痒，能有用吗？不过，顾玉玩得这样肆无忌惮，皇上若是知道了可能会不高兴，你还是劝劝他吧！&rdo;宋墨苦笑：&ldo;京都的纨绔子弟都聚在他那里了，云阳伯也是无可奈何了。&rdo;窦昭坐到了他身边，也端了杯茶，关心地道：&ldo;他的婚事怎样了？如果成了亲，也许就能安定下来了。&rdo;&ldo;皇后娘娘亲自过问，云阳伯世子夫人说的那门亲事算是黄了，&rdo;宋墨颇有些不悦地道，&ldo;可那女人却不消停，若有人来给顾玉说亲，她就阴不阴阳不阳地说什么&lso;这件事得问过皇后娘娘才算数，要不，您进宫去皇后娘娘面前讨个音？&rso;，你说，好人家谁敢把女儿嫁给顾玉啊？这女人也太能搅事了！&rdo;云阳伯世子夫人就是顾玉的继母。窦昭沉吟道：&ldo;反正顾玉已经顺顺利利地长这么大了，晚点成亲也许更好，到时候顾玉有了支应门庭的能力，云阳伯世子夫人就算是再阴阳怪气，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还是一样会有好姻缘的。&rdo;&ldo;我也是这么劝顾玉的。&rdo;宋墨道，&ldo;这次我把他好好地训斥了一顿，把他的赌具全都给扔河里去了。也放出话去，谁要是再跟顾玉胡闹，我就打断他的腿。&rdo;窦昭冒汗。这哪里是哥哥对弟弟？分明是父亲对儿子。难怪前世顾玉和宋墨那么要好的。她坐到了宋墨的身边：&ldo;我想和你商量点事。&rdo;宋墨佯装害怕地朝里缩了缩，道：&ldo;你先说说是什么事！你这么郑重其事的，还用美人计，只怕这事不简单，我可不上当！&rdo;窦昭一愣，随后止不住地笑了起来。&ldo;你这家伙！&rdo;她捶了他一下，&ldo;越来越不正经了！&rdo;&ldo;那也要看是对谁了。&rdo;宋墨挑着眼角，十分自大的模样，&ldo;寻常人，想让我不正经，我还不干呢！&rdo;说着，嘻笑着搂了窦昭，&ldo;先说说是什么事，然后我们再谈谈条件……&rdo;他摸着下巴，一副算计得失的样子，&ldo;如果条件诱人，自然是一切都好商量；如果条件不能打动我……我得仔细考虑考虑！&rdo;&ldo;考虑你个头！&rdo;窦昭捧腹，&ldo;快说答应不答应？&rdo;&ldo;河东狮吼，岂敢不应？！&rdo;宋墨涎皮赖脸。窦昭捏着粉拳捶他，又忍不住摇头失笑。两人就这样嬉闹了一会，窦昭才神色微敛，倚着宋墨的肩膀低声道：&ldo;你记不记得我曾经跟你提过，因为我母亲的死，我出嫁前，窦家就分了一部分产业给我作嫁妆。因为我们的婚事定得急，这份产业当时也没来得及写在陪嫁的单子里面。现在我都成亲一个多月了，我寻思着，既然嫁了人，这些产业还是掌管在我自己手里的好。因为之前一直是我三堂兄帮我管事，我三堂兄又不可能到京都来，我就选了赵良璧来接我三堂兄的手，可他到底年纪轻，我怕他镇不住场子，想向你借钟掌柜一用。&rdo;钟掌柜，就是钟秉祥，是宋墨在广东十三行铺子的大掌柜。宋墨笑道：&ldo;杀鸡焉用牛刀？账目什么的，我也很在行。我帮你就行了！&rdo;&ldo;那敢情好！&rdo;窦昭抿了嘴笑，从身后拿了厚厚一本账册出来，啪的一声拍在宋墨面前，&ldo;这是我名下产业的名录，你先看看，也好心里有个数。&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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