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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样异常安静的氛围之中,仿佛只有各自的心跳能借由话筒传到对方的耳中。
夏井海秋反应过来,慢半拍地意识到覆在手腕上的温凉体温,太宰治似乎并不打算抢过她手里的电话,但是也没有打算退开的意思。
太宰治保持着这个微妙的状态没有改变,继续说道,“对了,不知道先生你的名字是什么?毕竟侦探社既然接下了委托,就得保证不会有奇怪的人趁乱出来浑水摸鱼嘛。”
他说得很客气,但这话几乎是在明示对方是在说谎了。
话筒对面的时间重新开始流动,夏井海秋听见那边轻微的声响,白兰似乎是顺势靠在了什么皮质的沙发上,饶有兴味地反问,“那我需要怎么证明,向你们结婚证明吗?”
他的语气里没有一丝慌张,甚至听起来还见鬼地很跃跃欲试。
“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马上把纸质证件发去你们的邮箱哦。”
对于一个黑手党来说,伪造一个足以以假乱真的身份证明显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
夏井海秋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但问题是大哥,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你现在的年纪顶多也就刚刚到法定结婚年龄吧?你这么一副我们已经结婚多年的语气到底是要怎么样啊?!
但显然黑手党伪造证件根本不管这些,反正临时改个年龄也不是做不到,夏井海秋心想合着自己这算是被逼婚了吗?
——这家伙到底图啥啊?
脑子里一团乱糟糟的,夏井海秋下意识把目光投向太宰治。
只是她忘了他们现在站得很近,以至于只是稍稍回了个头,视线之间也带上了奇怪的胶着感。
太宰治先笑了。
他无声地朝她说了一句话,只是夏井海秋并不擅长读唇语,对方又很快转过头,她也只好一头雾水地作罢。
在夏井海秋转头的瞬间,太宰治再次垂下眼,刻意控制了存在感的目光重新落在夏井海秋的身上。
——只有这种时候,你才会想到要向我求救呢。
“先生,纸质证件恐怕不够,”大概是读懂了她眼底的求救信号,太宰治真的开始替她回答起来,“毕竟对您来说,伪造这些东西可能也不是什么难事。”
虽然用上了“可能”这样表示不确定的词语,但太宰治语气却完全是极其肯定的状态。
……咦?
夏井海秋微愣,她因为有剧透所以知道白兰的真正职业,但太宰治明明之前从未接触过对方,他又是从哪里得知这个情报的?
不过好像也可以理解,毕竟太宰治之前的职业也是黑手党来着……
“这种时候都能走神,还真不愧是你啊。”
夏井海秋被突然贴近耳廓的低语吓了一跳,本能地想躲开的时候却被轻巧地摁住肩膀。太宰治说这句话用的音量很低,似乎不准备让话筒对面的人也听见,但在距离这样近的情况下,对方听没听到实在是个未知数。
太宰治却不在意,和夏井海秋说完话又自然地回头和白兰聊上了。
“说起来,”白兰笑道,好像也不怎么在意太宰治无端揭了自己的老底,“感觉你很像我知道的一个人呢。”
他用的是“知道”,而不是“认识”。
“不过也无所谓了,”白兰又迅速话锋一转,“她应该就在旁边吧,心跳声那么重,果然还是老样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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