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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躲避‘眼睛’无处不在的监视,我们在一本残籍上,找到了一个血腥方法。”
口罩男嘴里说着恐怖的事,却一副自豪满满的样子,听他的语气,自己也希望成为其中的一员。
“我们组织的同志自愿牺牲,在活着的情况下,流干身体里所有血液,通过这种残忍折磨的死亡方式,洗尽他们心中的杂念,形成纯白无瑕的信念。这些信念用隔绝‘眼睛’窥视的方式,保证了藏在这里的秘密资料的安全。”
口罩男看着韦枷说“大侄子,你看到的只是我们组织的冰山一角,这里面藏着的东西,就连我也没有完全弄清。”
空气中的某种东西感染到了韦枷,他在恐惧之后感到一阵热血沸腾。他看到一份无数人前仆后继,为之完全的伟大事业。
口罩男的话马上给韦枷泼了一瓢冷水“这些东西,你现在还没有资格知道,我不能保证你能坚守我们的秘密。”
“事实上,你能到这里来,是我跟其他人保证,才为你争取到宝贵的参观机会。”
一路上没有人的动静,口罩男说的其他人,他一个都没见着。
“这里不是只有我们两个人吗?”
“不是。”
口罩男直接否定道“你以为我们组织只有我一个人吗?虽然我们的许多同志,在对抗‘眼睛’的过程中牺牲,但是,我们坚信草原上盛开的花源源不断,烈火只能烧去我们的枝叶,藏在地里的根会永远地发芽,终有一天我们的种子会撒遍整个世界,届时,‘眼睛’将完全暴露在光明之下接受审判!”
“好了,你应该回去了。”
口罩男直接替韦枷做了决定,他的话没有回转的余地。
韦枷能察觉到口罩男对他还不是绝对的信任,就像他所说的,这地下埋藏的所有秘密,还不到对他全部摊牌的时候。
洞顶的尸体腑下托着两个铁钩,起到固定的作用。他们像微风中的柳枝,猎猎的仿佛使他们拥有了生命。
虽然明知道他们已经成了没有生息的尸体,但韦枷没有兴趣跟一群尸体呆在一块。即使明知道他和口罩男的片刻安全,因为这些人无私奉献出自己的生命,用信念凝成一堵坚硬的盾牌,把所有不怀好意的窥视全部隔绝在外。
“好,麻烦叔带下路。”
他甚至不知道怎么回到刚才的小房间。
两人走路的顺序换了,之前进洞的时候,韦枷走在口罩男的后面,现在口罩男走在他的前面。
韦枷能感到口罩男是照顾他的意思,往上走的难度要比往下走大得多。地面的潮气还有不知名的覃类让地面更加湿润,他的运动住早已经沾上了一层土,鞋底花纹的抓地力基本等于无。
韦枷抬手抹了下额头的汗,一时没有留下脚下。没有踏实之后再下脚,这使得他为了稳住重心,不让自己摔倒,单脚凌空而另一只脚虚着踩在地上。一下子用力过猛,身体向后倾倒。
韦枷想到口罩男还在自己身后,自己往后倒肯定会连累到他。
一只结实有力的手,托住了他的腰,他回神之后站稳了脚跟。
韦枷想要对口罩男说声谢谢。
口罩男淡淡地提醒道“小心点。”
那句谢谢在肚子里转了几回,还是没能说出口。
上去的路更加不好走,须得全副心神留意脚下,并且手脚并用,防止自己摔倒。
话在嗓子里转了转,越是跟口罩男接触,韦枷愈是觉得他是一个谜一般的男人。
样貌、出生、职业等等普通人存在的东西,口罩男却是一片空白,韦枷对此一无所知。
“叔,我还不知道你长什么样子呢。”
韦枷看似随意地开口道,就好像随口一提。
其实,他十分想知道口罩男口罩之下的脸长什么样子,好奇心像嫩芽一样涨大。
“我的样子是机密,你还没有资格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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