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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觉得自己好气偏又逮不着文哥儿的错处。而且这套茶具多看几眼感觉还怪可爱的,哪怕明知道文哥儿有意在埋汰他他还是舍不得不收!
朱厚照哼道:“说好要比试,你跑去宜兴买茶壶?”
文哥儿纠正:“不是买茶壶,是住持非要送我的,盛情难却!”
朱厚照道:“那你的图纸画了吗?!”
文哥儿道:“这么重要的图纸岂能说画就画?没有完全的把握我是不会轻易下笔的。怎么?殿下自己没想法想来查探我的图纸好学了去?”
朱厚照怒道:“孤才不是那样的人!”
文哥儿捧起桌上的茶浅啜一口才慢悠悠说道:“那殿下就别问这个瓜田李下的事得避嫌晓得不晓得?”
朱厚照气闷不已:“紫砂壶跟火器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就是趁机甩开孤出去玩儿。”
文哥儿道:“怎么就没关系?古语有云‘它山之石,可以攻玉’陶器需要烧制火器的许多部件也要烧铸许多经验本来就是共通的我也是想通过观摩紫砂壶的烧制过程看看能不能激发什么新灵感。”
朱厚照问:“那你有新灵感了吗?”
文哥儿摸着下巴一本正经地道:“有点了,但还不清晰,我明儿再出去走走看看,说不准能有更明晰的想法。”
朱厚照觉得他就是在糊弄自己,一脸不乐意地道:“不行,我们得定个日子来比试,不然你磨蹭到回京都没出图纸。”
文哥儿闻言十分为难地说道:“那就五日为期吧,时间太短的话我怕殿下画不出来。”
朱厚照气呼呼地道:“孤一准画得比你好!”
文哥儿“嗯嗯”两声,表示“你说得都对”。
朱厚照:“…………”
更气了!
许是觉得文哥儿忽悠他的那些话挺有道理,朱厚照第二天也去看人冶铁。
他的好奇心向来十分旺盛,来了兴趣便从“铁从哪里来”一路探究到“铁器是怎么炼成的”。
矿场倒是不稀奇,他跟着文哥儿去运过灰,挖矿和挖灰差别不大。他还亲自拿起矿镐跑去敲了一会,发现这动作并不轻松,累得他气喘吁吁的,又不好意思喊累,最后命人中午给矿工们添一顿肉菜和白面馒头。
众人虽没拿到太子的赏赐,却能吃上一顿好肉,自是开心不已,亮出一口比黝黑皮肤要亮上许多的牙。
朱厚照留下吃了两个馒头,又去看人怎么冶炼铁器,这却是有些不顺利。
隶属于朝廷的工匠们已经熟练掌握高炉冶炼技术,整个生产线本来应该整齐而有序地进行,结果今天有个匠人身上不小心被烫伤了一大片,朱厚照过来时正好撞上他被人抬去治疗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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