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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睿及时说道:“我老板只喝红酒,白酒洋酒都会一杯倒。”
纪封瞪他,嫌他后面半句多余。
李翘琪笑着说:“巧了,我珍藏的好酒就是红酒。”她转头告诉服务生,“去吧,把两瓶都给我拿来。”
服务生走开了,薛睿忍不住问李翘琪:“你就这么直接把密码说出去了?”
李翘琪翘起二郎腿,两条腿在灯光下闪着健康耀眼的小麦色光芒:“怕什么,回头我改个新的不就完了。”
薛睿笑起来,觉得想想也是。他奇怪自己今晚怎么一面对李翘琪就变得有点傻?找不到原因最后只好怪是被她的腿给晃的。
珍藏好酒被端上来,四个人斟酒进杯。
许蜜语举杯提议:“庆祝我们今晚的作案成功,干杯!”
李翘琪第一个响应:“庆祝我们故人重逢,干杯!”
薛睿也立马端起酒杯:“庆祝我一身本领有了匡扶正义的用武之地,干杯!”
剩下那个人无动于衷。
三个人扭头看看他,决定干脆放弃他,三个杯子兀自往一起一碰,清脆的一声。然后三个脖子仰起来,把三杯酒一饮而尽。
留着坐在一旁的纪封,慢了半拍的端起酒杯、想去碰一下发现自己已经被放弃掉了,气得把杯子墩回桌面,但看到三个人仰头一饮而尽的样子最终也忍不住又端起酒杯喝了起来。
虽然没有碰杯,但空杯的速度倒保持上了一致。
纪封觉得心情舒爽了几分。过程不重要,只要结果同位,他就不会承认自己被抛下了。
当那三人再度举杯相碰时,纪封在桌下踢了薛睿一脚。
薛睿啊呀一声,扭头看向纪封,满脸不解,想问老板你踢我干什么,问题卡到嘴唇边的时候,被纪封的眼刀子给杀了回去。
总感觉这句话直接问出来,自己会死。
他只好憋在心里想,所以他到底为什么要踢他啊?
对面许蜜语好像参破了他们的眉眼官司似的——这团连薛睿自己都没参破的迷雾。
许蜜语立刻唤了声:“纪总,和我们一起碰一杯吧。”
梯子完整又隆重地搬到了纪封面前。他漠漠然中带着几分并不太想的样子,很勉强似的举起杯子和其他三个酒杯碰在了一起。
这杯酒喝完,薛睿吃吃傻笑。
李翘琪问他笑什么呢。薛睿吃吃笑着回答:“我们纪总还从来没跟我这么碰杯喝过酒呢。今天他下凡了,我好开心!”
李翘琪也笑起来,逗薛睿:“得,看来我珍藏这酒挺有劲道,我看你这傻样是有点上头了。”
趁着这两个人嬉笑互撩,纪封看住许蜜语的眼睛。
许蜜语抬眼间撞上他的视线,下意识地想躲,于是垂下眼。但转念一想,都在这里一起喝酒了,这个夜晚应该就是可以没大没小一下的吧?那还这么怵他干什么呢?
于是她又抬起眼,迎视向纪封,向他微微一笑。
纪封眯了下眼。只觉她视线一垂一抬间,眼波流转,一颦一笑间,明粲生辉。
他蓦然有些微晕,又拿不准许蜜语是不是故意的了。这么欲拒还迎地不看他又看他,但凡道行浅些的男人,都要在她这不看又看乃至忽然一笑间丢几分魂儿。
如果她不是故意的,那就更讨厌了。天生的媚骨,无形的撩人。
可不管她到底是不是故意的,他纪封可都不是她随便就能拿捏到的人。
纪封看着许蜜语,哧地一声轻笑说:“打闷棍的主意是你出的吧?我发现你肚子里的坏水其实挺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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