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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什么玩笑!”诺玛从榻榻米上翻坐起来,骂骂咧咧“谁敢到这里来扫黄!”
“最近姚处长一直在整肃城市风气。”甘橘委委屈屈道“特殊时期,诺玛小姐您得体谅——”
“这姓姚的还没当上国防部总长呢!”诺玛的怒气迅速转移,一时顾不上宁随远,边穿鞋边叫骂“真把自己当个东西了!”
甘橘冲宁随远使了个眼色,宁随远会意,他低首离开。
穿过枫酒居的长廊,他心情烦躁的厉害。走到露天的院落中,清凉的空气扑面,他深深的吐纳,平复着心绪。
潺潺的流水从日式的逐鹿中流下,清脆的机打在撞石上飞溅开来,动中有静,宁随远望向一隅的堆石水潭,月与红枫倒映其中,美不胜收。
水纹轻轻颤动,不知何时,倒影里多了一个人。
宁随远耸然一惊,他下意识的回头,对方却已经更快一步的从屋檐上跳了下来。
枫酒居的设计非常具有枫老板的个人特色,前面的客居和后面住居有着厚重的分割连廊,客居里兵荒马乱,后院却和光同尘。
宁随远一连退了好几步。
那不速之客仗着环境有够私密,三两步把宁随远逼到了郁郁葱葱的枫木后方,颔首。
“穿这身很帅嘛!”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捏住宁随远有些发皱的衬衫领口,一丝一丝的将褶皱捋平“身体好了为什么不通知我一声?嗯?”他半眯着狭长的眼,有些不愉快。
“我不认得擎科码,事情从急,抱歉。”宁随远低着头,在这件事上他还是理亏的一方,因而态度算得上温和。
“为什么会在这儿?这儿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季珩低声说“我还以为我认错人了。”
“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
宁随远不知道从何说起,纠结的抿了抿唇角。
季珩“被逼的?”
宁随远抬眸,对上男人一双认真又关切的眼。
好像是发自内心的。
于是他妥帖的想了想——的确,他是被柯什逼出纳洛堡的。
“嗯。”他点了点头。
季珩倒吸了一口凉气,眸光一凝“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他沉声道“别怕,有我在,他们不敢逼你。”
宁随远眨了眨眼,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这时他听到长廊里传来枫玉斗气急败坏的叫骂。
“松平那小子到底在搞什么鬼啊!”
“可能不是阿亮吧!我都没有收到他的消息耶!”
“那到底是谁在谎报军情!”枫玉斗怒不可遏“别让我抓到他!否则我叫他好看!!”
宁随远的目光飞快扫过跟前这个alha的脸,这家伙一点儿也不心虚似的,大摇大摆的撩开遮挡的枫叶。
枫玉斗眼尖,当即看见了他们俩,一对儿美艳的狐狸眼瞪得老大。
“什么人!”他举着烟杆子尖叫“你怎么进来的?我的高压电网呢!”他越说越生气,跳脚道“私闯民宅是犯法的!我要报警抓你!”
“逼良为娼也是犯法的。”季珩冷冷道,他向后握住了宁随远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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