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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空的视线在那刻重新聚焦。

苏辞抿了抿唇，抽过她看的那张草稿纸，揉成一团，单手把它投进了垃圾桶。

“没什么好确定的主题。”

他说这话的时候，连眉宇间都紧皱起来。

连窝在他身边的啾啾都是一个激灵地抖了抖身子，蜷缩在了季与晞的脚旁。她蹲下来，揉揉啾啾的脑袋，一面在脑子里搜刮着她以前卡文会用到的办法，提议道：“别逼自己太紧。今天啾啾不是还没出门吗？一起牵着它出去逛逛吧？出去散散心，说不定回来就画出来了呢。”

原本季与晞是打算给他送完水果就回房间码字的，没想到苏辞现在的状态是这样。她也就干脆把自己的事情撇在了一边，先帮他解决了再说。

苏辞没说话，人从椅子上站起来，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对着季与晞扬了扬下巴。

这大概就是认同的意思了。

小姑娘放下果盘，折身回到房间拿了手机出来。看着苏辞给啾啾套上牵绳，换好鞋子一起出了门。

和苏辞这样子，好像也才第三次。

季与晞微微眯了眯眼眸，看着电梯上的数字逐渐变小，啾啾站在电梯里面晃哒。而苏辞就站在她的身边，手里捏着门禁卡，心情莫名愉悦起来。

四舍五入就是小说里新婚夫妇的标准情节了。

简直想在心底欢呼。

小区附近有一家宠物用品的专卖店，一应俱全的那种。

季与晞抱着啾啾进去看了一圈，随手指了指一个粉红色的小衣服，扭头问身后的苏辞：“这个怎么样？”

“太粉嫩了。”他皱了皱眉，“啾啾是男孩子。”

她的手指在空中虚晃晃的转了个方向：“那这个呢？”

现在指着的，则是另外一个熊猫款式的衣服。

他刚想质疑点她的审美能力，小姑娘就把手指缩了回去，低头抱着的啾啾，轻声问它：“哥哥不想跟你买好看的衣服，啾啾以后不要理他好不好？”

苏辞：“……”

季与晞：“啾啾要只啾啾姐姐一个人。过来跟姐姐啾咪一下。”

苏辞：“……”

眼睁睁地看着小姑娘低头，眉眼笑起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温柔到不行。她果真亲了口怀里的啾啾，抱着它又想去别处晃哒。苏辞忽然上前了一步——

他的手指越过小姑娘的肩膀，顿住她的动作。

就着刚刚的那个位置，胡乱亲了口啾啾的脑袋。

男人唇边的笑意扩大开来，昂着的下巴看起来还有那么点不赞同她观点的意味。

“我也亲了——你说的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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