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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勉强支撑、几乎要难以自持的医生,有些担心,不过还是抓紧时间,办正事要紧。
“凯蒂的编号是多少?”
“co429.”面对我冷不丁地提问,医生的潜意识给出回答。而他的显意识,此时大概正被纠缠在他的内心中,在陷入罪恶的深渊边缘徘徊,进行着激烈的感性与理智的斗争,所以完全无暇顾及其他的事情。
得到编号后,我把“小兔人”放在床上,走进档案室,径直朝“co429”编号的档案柜走去。我轻轻拉动柜门,毫无阻滞地打开了柜子,看来这里所有的柜子都没有上锁。柜子里,有一件整齐叠放的藏青色职业西服套裙、旁边放着一双黑色牛皮高跟鞋、里面塞着两团叠好的黑色尼龙丝袜,套裙的上面是一个黑色鳄鱼皮质的小号手提包。整体风格是相当正式且保守的。我打开手提包,将包中的东西,一件一件地取出来查看。口红、防晒喷雾、手帕和一些卫生用品,好像是个普通的上班族,也没什么特别的。鞋子的型号明显非常小,我还以为她是自己“裹小脚”了,“为什么医生要带着一个成年女性去海边捡贝壳呢?”我小声地嘟囔着,直到我抖搂开那件西服套裙,比划着连我都穿不进去的上衣、短裙时,才知道我可能是“主观臆断”了,“这明显是童装的尺寸,难道这里还雇佣童工?”
阴凉的档案室,让我脊背冷汗直冒,我匆忙回过头去,医生并没有跟过来。把所有的物件重新整理好,放回原位后,我关上柜门回到办公区。医生还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地坐着。只是,之前他是面朝向床的方向,现在则转向办公桌了,之前快速颤抖个不停的双腿,现在虽然仍有些发颤,但也放慢了速度,应该是冷静一些了吧?
我只是凭借恢复的部分记忆,想起来了一些关于“迷魂醉”的调药方法。因为很多珍稀材料,比如千年人参、上等龙涎香等等,都没有权限获取,所以这只能粗略配制了,这个超低配版本的劣质迷香,没想到效果竟是如此猛烈,倘若是收集齐了所有的药材……
我打住自己发散的思绪,回到床上,把“小兔人”抱在身前。
“你现在总共有几个病人?”
“两个。”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桌子上,那本没有展开的文件夹说道。
“我和凯蒂吗?”
他没有说话,而是点了一下头,短促沉闷地“嗯”了一声。
“你档案室的柜子有很多,其他人都治好出院了吗?”
“大部分在病人的病情得到控制之后,就转交给其他的医生了。精神疾病很难根治,且容易复发,我还没有听过哪个病人完全治好出院的。”
“那些被转移走的病人,所有的资料都还在你这里吗?”
“档案柜里的东西会同病人一起转交,病历会直接拷贝给对方,我留有原件。”
“拷贝?其他病人的病历都是电子版的吗?”
“是。”
“唔……”我看了一眼办公桌上的文件夹,想起来之前问过他的问题。
“你为什么不直接用手环记录,而要用这么原始的纸和笔呢?”
“因为这些东西,必须杜绝被任何除我之外的人窥探的可能性。”
只有我的病历是纸质版的吗?鉴于这个的问题,并不是今天需要解决的重点问题。于是我继续问道,“能跟我说说凯蒂的情况吗?”
“你为什么要问这个?”他突然抬头看向我,然后又迅速将头转回去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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