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与南嘉木一同处斩的还有几个他的革命同志,出师未捷身先死,几颗革命志士的大好头颅,顷刻间就会如藤蔓上熟透的西瓜一样,在刽子手的屠刀起落之间落下,革命者的头和西瓜也没什么两样,滚在地上沾满尘土流出红的浆……
那颗大好头颅,那颗她少女时代对着念了无数遍《长干行》的大好头颅,今天就要归于尘土。
而监督行刑的人,是他的好友,她的丈夫!
傅兰君趴在桌子上出神地望着窗外的瓢泼大雨,窗关着,她只能看到雨的影子,那小卫兵依旧标枪似的在门口立着,他在防什么,防自己冲到法场去吗?
有人的影子映在门上,外面传来低低的交谈声,过了一会儿,门被打开,两个人走了进来,是二婶和她的丫鬟。
二婶依旧是那样素净哀怨,神经质地微微笑着,丫鬟的手里提着一个食盒,她接过食盒放在桌子上,在傅兰君面前坐下来:“阿秀不让人来见你,但今天是端午,若还让你独自一人,那是有些不近人情了。”
端午,原来今天已经是端午了。她从小最喜欢过端午节,粽叶、菖蒲的清香,赛龙舟的热闹,雄黄酒的烈都是她所喜欢的,然而她从来没有想到过,端午节可以变成一个杀人的日子。
不,端午节本来不就是个悲哀的日子吗?千余年前楚大夫屈原为殉自己的道而投江,这才有了端午节,今日,又有一群人为自己心中的道而殉身……
二婶揭开食盒端出里面的东西,几碟小菜、几碟点心、一碗粥、一小壶菖蒲酒:“你婆婆还在生气,我在自己的小厨房做了这些东西,你别嫌弃。”
傅兰君木然地问:“婆婆生什么气?”
二婶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身后跟的丫鬟多嘴道:“还不是为了南公子那件事,整个宁安府都传遍了……”
二婶轻咳一声,丫鬟立刻闭了嘴,二婶把手轻轻搁在傅兰君的手上:“二婶相信你和那位南公子并没有什么,总有那么些个人,把编派别人当乐子,外面传的那些浑话不要往心里去,安心养胎生下这个孩子才是要紧的。”
她拉着傅兰君的手不咸不淡地说了一会儿话便起身告辞了,临走,她向傅兰君借人:“我房里有些事情想请桃枝姑娘帮个忙,兰君你能不能把桃枝借我半天?”
二婶带着丫鬟和桃枝离开,门又被锁上。过了一会儿到了午饭时间,守门的小卫兵也去吃饭了,门里门外只剩下了傅兰君一个。
粥已经冷了,菜也已经冷了,唯有酒还是温的。
傅兰君将桌子上的东西一律扫到地上,把那几碟小菜和点心在桌子上排开,拿出食盒里的两只酒盅,用菖蒲酒注满酒盅,一只放在桌上,一只拿在手里,她轻声呢喃:“南公子,我想救你却有心无力,只能用这一杯酒遥遥祭你,愿你黄泉路上一路走好,来生和夏瑾一起,投胎在一个太平盛世,再不用为信仰殉身。”
她将手里那盅酒洒在地上,又端起桌上的酒杯,将里面的酒一饮而尽。
然后她把酒盅摔碎在地上,瘫坐在椅子上,怔怔望着外面雨的影子。
房间里的座钟嘀嘀嗒嗒地走着,午时三刻越来越近,此时法场上的一切都应该已经就绪了,跪在地上的她的竹马是死刑犯,站在一旁的她的丈夫是监斩官……傅兰君的心突然绞痛起来,起初她以为这不过是自己的幻觉,但当这绞痛弥漫到小腹和全身,她才明白这痛是实实在在的,像是有一双有力的手在撕扯着她的五脏。她痛得从椅子上滑落到地上,冷汗如泉涌,将她浑身衣裳浸透,想要张口呼救却发不出声,眼前一阵阵晕眩发黑,最终,她在剧痛中昏厥了过去。
醒过来的时候,她人仍在地上。
酒盅的碎片在挣扎中扎进了手臂里,手上血迹斑斑,地上也血迹斑斑。腿上冰凉凉的,傅兰君向下一望,瞬间明白了在她昏迷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恐慌、无措、绝望……她浑身脱力,整个人疲倦地靠在椅子腿上,过了很久,才攒起一点点力气,一点点挪动着爬回床上。当双脚离开冷硬的地面陷身于柔软却同样冰冷的床褥中时,她终于忍不住放声痛哭。
直到下午,桃枝才回到房间。
一进房间桃枝就嗅到了满屋子的血腥气,血迹从床前延伸到床上。桃枝奔到床前,傅兰君仰面躺在床上,她睁着眼睛,眼神空洞,叫她也不应,桃枝吓得翻身从床上摔下来,跌跌撞撞地跑去砸门:“开门哪,小姐出事了!”
傅兰君怔怔地躺在床上,经历了最初的惊慌和绝望,现在她的脑子里一片空茫茫,像落雪后的世界,不知怎的她想起了很久前的那个冬天。那时她和顾灵毓在凤鸣山上,那年凤鸣山上的雪下得多大啊,遮天蔽地,他牵着她的手走在雪地里,一踩一个深坑。因为大雪,顾灵毓还打了滑摔了腿,她看到顾灵毓这样被家人欺负,想搬娘家救兵给他讨个公道,他倒说:“你知道的,这个世界上能让我好过些的,只有你。”
而现在,能让她好过些的只有他。失去孩子的痛苦让她全身心地陷入母亲和妻子这两个角色中,无力去想什么青梅竹马,现在她只想他,她的丈夫,她失去的孩子的父亲,盼望他能出现在自己身旁,握一握她的手,温言软语地同她说两句话,跟她讲,还有他在,教她什么都不要担忧,什么都不要害怕。
可是顾灵毓没有来。
桃枝跑出去后很久才回来,身后跟着那胡子花白的老大夫,那老大夫叽叽咕咕了一通,傅兰君只觉得头痛,她闭上了眼睛。
老大夫走后,又过了很久才有人来。先是婆婆的丫鬟,然后是奶奶的丫鬟,大家象征性地慰问了一下,都说主子身体不适不能亲自来看,直到快天黑时,二婶来了。
她一脸的内疚:“都怪我,如果不是我把桃枝借走,如果那时候你身边有人,兴许不至于到这个地步……”
傅兰君淡淡地说:“没什么,天命而已。”
二婶抓住她的手,突然红了眼圈:“我明白你的心情,十年前我也和你一样,也是七个多月的时候。那时我已经守寡,只剩下这么个遗腹子,如果当时他活了下来,现在应该已经十岁了。”
傅兰君只是怔怔地看着她不说话,桃枝上来打圆场:“二太太,小姐累了要休息了,您先请回吧。”
二婶走后,桃枝关上房门。桌上的药已经放凉了,桃枝扶起傅兰君喂她吃药,喂着喂着,桃枝突然开口说:“小姐,咱们以后还是离二太太远一些吧。”
桃枝搅拌着汤药,斟酌着字句:“怀孕这么久都没什么事,要说自己糟践身子,也糟践两个多月了,怎么前两个多月都没什么事,偏偏她一来就出事了?这事儿出得蹊跷。”
傅兰君愣住了。
对于这场事故,她原本没有多想什么,她只以为是自己这两个多月来作践身体作践狠了,又赶上今天南嘉木行刑,自己悲伤惊悸过度才导致了流产,却全然没有想到,这背后可能有着人为的原因!
她蓦地想起刚嫁进顾家时所感受到的顾家怪异的氛围,还有婆婆那句“以后和二婶少来往”,越想越觉得胆战心惊。
她的孩子竟有可能是被人害死的!
我重生的副本超容易 恶毒反派的洗白计划 正士不夺缘法轻财造地育侣建成道 斗罗之五行轮转 超模不好当 真千金懒得理你[互穿] 指环王之东方之主 从双月开始 我从火影开始传播黑暗 医婿叶辰 我的姐姐是玖辛奈 无尽传承:我成了人间守护者 初恋草莓甜 拯救阁楼的黑化少年[穿书] 灾难艺术家 斗罗之开局签到混沌钟 第十一根手指 骑砍战争之风 极品悍妇的五零年代 人在三国:开局杀敌爆奖励!
又名逆凰途沐倾云,本是侯府贵女,然一夜巨变,沐侯府因沐候战败被问罪,一百零五人全被诛。母亲拼死为自己指了一条活路,让她去投奔自己的未婚夫云千宸。云千宸,天辰战神,俊美无俦,智多近妖。某天被亲娘逼去接媳妇,没想到接了个小乞丐。小乞丐第一次见他,弄了他满身脏污,还笑容灿烂的说一起跌落尘埃吗?大人!下过地狱吗?他果断的一巴掌拍死了这个不知死活的小乞丐!拍完之后才发现是自己要接的媳妇?怎么办?救!救了之后呢?宠!但小乞丐却不这么想,她不需要未婚夫,她只想要报仇。父亲战败来的蹊跷,沐家之事疑点重重。化名沐悔,回天盛做起了世子。她要查明真相,为沐家平反。在查明真相的时候接触到了更大的阴谋。那好,我就逆了你这天盛王朝。平了反,逆了朝,身边多了个缠人大魔王,沐倾云很头疼。大魔王你未被岁月温柔以待,没事,有我!他们是旗鼓相当的对手,世界上的另一个自己。夜墨寒我跨越千山万水,只想和你说,别放弃,这世界上还有一个人爱你胜过爱他自己。樊笼吾樊笼,是天盛国的守护之笼,天盛的子民我来守护,天盛的君主我来守护,天盛的未来也是我来守护!推荐本书的姐妹文穿书嫁给反派他哥十月玟...
一个奇怪的梦,王海得到了修士的传承,从此,王海的生命轨迹发生了变化。作为一名80后,王海有一点愤青的潜质,仗着自己修士的身份,时不时的做出一些仇人痛,亲人快的怪事。报告总统,今天国内忽然多出3吨毒品!查!给我查!报告将军,又莫名的少了一艘战舰。那还等什么,赶快找啊!世界上80的货物需要依靠海运,主宰了海运,也就主宰了经济。修行与科技的结合,看王海搏击大浪于瀚海之中,打造一个大大的海运帝国。...
沈鸾前世窝囊,为了出身寒门的丈夫求祖母,求兄长,为他铺平青云路,可殊不知,那人三年连跳七级却仍不知足。为了权势,他不惜给她喂药,让她和别的男人苟合,最后在她有了身孕,惊恐绝望之时灌了她一碗毒药,一尸两命。两眼一睁,她重回未嫁之年,沈鸾势要将前世害她之人一一手刃!至于在灵堂上为她报仇,为她难过的人沈鸾别别扭扭地表示,要不,这次凑活一下试试?后来沈鸾无比后悔,她实在没想到闺蜜这个高冷兄长,竟然这么不要脸!想到洞房那晚,她涨红了脸秦戈,亏我跟舒舒叫你这么多年哥哥,昨晚你竟然竟然男人低笑看她,爱怜的将她手指根根吻过,叹息道肖想多年,一朝得偿所愿难免失控,还望夫人海涵。女主人美心狠爱挣钱38男主外冷内狗能动手绝不动嘴...
五年前,她霸王硬上弓,睡服了富可敌国的景大少。五年后,她带着一对萌宝回国,躲过,藏过,还是被他抓个正着。当年我发过誓,抓到你,一定让你下不了床。于是,裴染染当真被翻来覆去的折磨,深入浅出,花样繁多。老公,请克制!腹黑大Boss勾唇一笑,把握好节奏,我们再来!各位书友要是觉得薄一心最新小说作品还不错的话可以通过右上方的分享按钮向您的朋友推荐哦!...
父母离奇失踪,姚天君为了寻找父母,意外进入了黄泉秀场。这是一个诡异的真人秀。你必须扮演里面的一个角色,即兴表演,随着剧情发展,令人毛骨悚然的奇异诅咒,无处不在的恐怖,都将随之降临。游走在死亡当中,我就是黑暗中的影帝。...
撞破未婚夫和妹妹背叛,她直接把渣男暴打了一顿,继而转身便抱上了金贵的大腿。本想用完就扔,却没想到从此被缠上了。某女喂喂喂,这位大佬,说好的只是用一下的,怎么还沾上我了。某大佬你只说用一下,也没说用多久呀!某女你你还要脸吗?某总裁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