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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一波未平（第1页）

“杜恩！还说不会武功！”常阳一脸黑气，处于暴怒边缘。“我真不会啊！我、我认输还不行吗？”杜恩一边狼狈闪躲，一边全力口炮，妄图说服“武疯子”停手。

常阳脚下迅捷，周身黑衣，整个人犹如黑豹一般，不停扑击，说话的功夫，杜恩已是连遭重击，被踢倒在地，“你就是看我不起！呀——！”常阳一声怪叫，身上黑气骤盛，竟真的化为一只黑豹，腾跃之间摁住杜恩，黄棕色吊眼在咽喉与胸腹间游移。杜恩想要反抗，却如同魇住一般，动弹不得，眼睁睁地看着对方獠牙露出、离自己越来越近。

“啊！”情急之下，杜恩发声大吼，两手疯狂挥舞，同时双足发力，狠命踢踹黑豹腹部，谁知着力之处却是轻飘飘浑不受力。

“嚯~好功夫啊！再来一个！”梁所长叼着烟、阴阳怪气地鼓着掌。

杜恩尴尬地坐在床上，眯缝着眼打量四周，没有黑豹，地上落着的一团似乎是被自己踹飞的被子。不大的房间，简单的床柜，一股子焦苦味，外间亮着灯，传来些人声。

“没事就起来吧，眼镜在床头柜上。”梁所长踹了脚床腿，“胳膊只是脱臼，我的手艺应该还行。”梁所长呼出口烟，指着杜恩道：“额头是你自己撞的，皮外伤。常阳在外头，我给你们说和说和。”

杜恩戴上眼镜，懵头懵脑地跟着对方来到客厅。

常阳扭头看了他一眼，继续正襟危坐。旁边有个抱着零食的年轻姑娘，窝在单人沙发里，眉飞色舞地看着节目。

“常阳，这是杜恩；杜恩，这是常阳。”梁所长很没营养地做着介绍，“你俩呢，不打不相识，以后也不会常见面。杜恩不是你的切磋对手，常阳也不是什么……”

梁所长话音未落，常阳起身拱手，毫不拐弯抹角，“杜先生，上周六，你在做什么？”

“呃……”杜恩见对方问得郑重，斟酌着回答：“记不得了。应该是在钓鱼。”

“哦？”常阳眉头一拧，踏前一步，指关节捏得“咔咔”作响。

杜恩无语，苦着脸看向梁秋实。

“哎、当我不存在呢！”梁所长及时打断，站到两人中间。

常阳目光越过梁所长，朝杜恩道：“周六晚上，死了三个人……”

“常阳！”梁所长闻言脸色一沉，连忙喝止，伸手去按常阳的肩头。

常阳沉肩撤步，作势就要去拿他的胳膊。

梁所长半途收手，双臂摊开表示无意动手，沉声道：“别~乱~说。”

常阳顿了顿，重新站正，自顾自说道：“死亡地点，就在你经常钓鱼的地方附近，当晚你的车经过那里。你有什么想说的？”

说话的人神神叨叨却又言之凿凿，摸不着头脑的杜恩转向梁所长求助：“梁所长……”

“别理他！”梁所长摆摆手，指着常阳戳戳点点：“这家伙有神经病。”

常阳一把握住梁所长的食指，面色冷峻。

“撅折了，你也是神经病。”梁所长毫不示弱，换了只手继续指着常阳道：“常阳，你不要捣乱！”

“梁大所长，这小子可是唯一目击者！”

“这就是你滥用私刑的理由？”梁所长意味深长地说道：“就算真是他，也得拿出切实的证据来。现在可不兴口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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