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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做牛做马（第2页）

不过温无霜就坐在两人旁边，听着这皇甫暌声音不大不小的嘀咕，觉得楚王有些可怜。

她猜，大概因为楚王皇甫暌虽是方贵妃的长子，但毕竟是因为庶出，和收养之故，见过了身边太多逢高踩低的人，骨子里对人有一种强烈的不信任感吧。

皇甫麟只是一笑，说：“楚王您真谐谑。”

皇甫暌也知道，不能把话说得太过，于是也打起了哈哈：“谐谑？你是说本王在逗你开心么？还是你想说本王不怀好意？”

不待皇甫麟回话，他又呵呵笑了起来：“没错，兴许本王是有一点不怀好意……”

说着又摇头叹息起来：“可这何尝不也是本王的苦恼……”

……

“注定只能将这种不怀好意，发泄在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上……各位，你们是否会介意本王这微不足道的不怀好意？”

其他几人听着皇甫暌都说了是微不足道了，大家也就自然摇了摇头。

打着哈哈说：“不介意，不介意……”

皇甫麟看着他的样子，想着他的经历，一时也有点难过。

于是也跟着摇摇头，宽慰他：“或许这也是楚王殿下，与那丑恶与错误对抗的武器、或者盔甲吧……”

他的恶意，是他的盔甲，也是武器……

皇甫暌一怔，知道皇甫麟其实是看得懂他的，于是伸出手来，拍拍穆王，依然以微醉的口气说：“还是穆王最懂本王，此言甚至是不差，若是非要说本王怀有恶意，那是因为世人不知本王这恶意，并非一般人以为的恶意……，而是带着灵魂的恶意，带着精神的恶意……”

……

哎，这个没完没了的大魔王。

“所以这恶意便不算恶了，批判是为了让他们变好嘛……，所以，问题来了，本王要批判什么？本王能批判什么？”

几人便也配合做出“请楚王明示”的表情。

蔺正尧学正远远看着他们，这就是他不喜欢皇子殿下到太学书院的原因。

高谈阔论，仿若游园一般。这才是真正的不成体统。

博士们苦口婆心十次八次，不如殿下们拆台一次。

哪里不好聚会，偏偏选了太学书院？还说什么就喜欢太学书院那“上古的味道”、“自由、随意的气氛……”还夸赞香料……

皇甫麟看到，招手叫过乔跃：“先前我已经向蔺正尧学正大人打过招呼了，你现在再去知会一声，便说我们一会儿就结束，听楚王阔谈，也不是完全没有益处……”

乔跃点点头，去找蔺学正。

皇甫暌还在生气大家的反应，大了声音道：“这还需要本王说么？不就是众所周知么？悔悟！悔悟之方，是祛病的良药！又以改之为贵，若滞留于中而不改，则终将因之而再反复发病，不是么？”

蔺学正悄然观察过几次，听他阔谈几次后，对于这个三皇子一时间也颇是欣赏，有许多他们未必敢在书院教的，这些殿下倒是敢于张口就来。

皇甫昌重实业，他们多教技艺答策，而思想这一块，只是旁敲侧击，不敢过多影射，只教生员们自己私下用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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