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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调速器（第1页）

次日一早，小白带着十个铁匠，从陆路出发，骑着马车，拉着工具等直奔山东登州。又过了几天，顺利到达，军士报了秦叔宝，秦叔宝身着戎装，威风凛凛地带着师傅亲自出来迎接，小白一看他们，一个个都变瘦了，只有自己最近天天在家吃烧烤，反而胖了一点，道：“我是因为太想兄弟们了，化想念为食量，所以，嘿嘿”，秦叔宝和师傅大笑。安顿好之后，秦叔宝设宴款待大家。得知小白在京都的铁匠工坊发展的更好，连自己用的弓弩都是他供货之后，秦叔宝赞道：“兄弟做生意太厉害了，我自愧不如啊。”小白道：“秦兄弟名震山东，如雷贯耳，佩服佩服。”师傅道：“你们就别商业互吹了，来来来，喝酒。”小白道：“想不到师傅的酒量进步也如此之大，”此地盛产包谷烧，就是用玉米酿制的烧酒，酒精含量甚高，但是看到师傅喝了好多碗，竟然神色自若。

休息了一天之后，小白向秦叔宝要了一艘木船，安上蒸汽机和现场定制的螺旋桨，下水一试，发现动力太小，竟然比训练有素的船工划起来还慢。不得已又叫秦叔宝换了一艘更小的。小船开过来，小白和师傅带着铁匠把发动机搬了过来，又装了上去，锅炉工把煤炭加入，点火之后拉动风箱，继续启动蒸汽机。小船缓缓前行，动力还是达不到要求，不是不够快而是忽快忽慢，导致船身摇摆厉害。原因就是人工添加燃料的时候，火力的不均匀而产生不均匀的蒸汽压力。

众人只能暂时停工思考，而秦叔宝上午接到来总管的通告，封他为先锋，后天即将启程，只剩下一天改进的时间。小白知道一艘快船在海战中的重要性。在人力时代，一艘蒸汽动力的快船简直相当航母一般。

关键就是调速器，小白想了好久，想起听过一个名词叫做离心调速器，但是不知道什么样子的，应该是离心力的原理。他想到小时候玩的竹蜻蜓，它就是利用离心力飞上天空的！利用离心力带来的上升和下降，调节蒸汽出气孔的气门大小，而离心力来自蒸汽机旋转的飞轮，可以通过齿轮传递过来，带动一个在直立的轴上面的铁筒，铁筒外面可以吊着二个或者三个铁球。当蒸汽机旋转过快的时候，铁球迅速转动升起，拉动铁筒上升，铁筒上面的一根铁杆连接蒸汽机出气管里面的一个圆形铁片，铁片下压，阻挡蒸汽，蒸汽气压下降，开始减速。反过来如果蒸汽机速度过慢，则铁筒下降，铁片上压，提高蒸汽压力，开始加速。离心调速器就这样被完美复刻了，最完美的就是一切都是全自动的。

图纸一出来，就放心的交给熟练的工匠们吧，他们从来没有让小白失望，自然小白也没有让他们失望，给他们开的都是普通工人的二倍薪资以上，还有各种补贴，让他们死心塌地的跟着小白。

第三天一早，调速器安装好，一个时辰以后，安装有新款蒸汽机的木船，现在应该可以叫轮船了，在水面上试航成功，速度那是相当的快，小白看着江面上突突突的轮船，心潮澎湃万分。仅过了一个时辰，来总管读了征辽的动员书，到了吉时，立刻从水路出发，跟陆路出发的宇文述，约定平壤会合。

小白和师傅带着铁匠们化了妆，在船上装满了煤炭，扮成普通兵士，独自驾驶蒸汽船，夹在船队中间，一路上他们也不开启蒸汽机，依旧和其他船只一样，靠着船帆而行，没有风的时候，十个铁匠一齐上阵，摇动船桨。他们本来就是天天从事体力工作，打铁，拉风箱，所以臂力比起普通船夫强劲得多，况且他们这艘船乘员不多，也没有安排其他的重物，所以一边摇桨，一边唱歌，竟然无比轻松，神色自若。

船出海不久，秦叔宝派人过来，请小白的轮船加速前行，绘制航海图。小白驾驶轮船，提前行驶在大军前面，见到暗礁，浅水区，小岛，淡水资源，敌人岗哨等一一画出，交给秦叔宝。

过了几天，秦叔宝派出收集陆上情报的小船传来消息：宇文述到了辽水，但是高丽军队守在水边，过不了河，宇文述命令架设浮桥直达对岸，不过桥短了一丈，游过去的兵士因为岸上太高，爬不上去，全被射杀。只有武功高强的几个人飞了过去，落在对岸，杀了几百个敌人，但是后面援兵过不去，寡不敌众，全部战死。又过了八天，终于搭桥成功，直达对岸，经过一番大战，杀得高利打败，鲜血染红了辽水，现在已经围住了辽东城。秦叔宝道：“辽东已经围住，我们就不必过去了，但是辽东被围，高丽国必然倾尽所有的兵马来救，首都一定空虚，我们不如直接占据平壤。只是不知道他们海防怎么样。”

过了不久，二个探子回来，禀报道：“我们白天在岸边的小岛躲藏，晚上上了岸，查看各处灯光。还打扮成买人参的客商，晚上在渔民家借宿，打听消息。听到沿海都是些零星兵马，只有鸭绿江和浿水二个入海口驻扎各有二三万重兵。东西二岸都有瞭望台，水中有浮桥阻挡，守卫森严。我们围了辽东之后，他们才加强了海边和各处河口渡口的守卫，不知道现在守鸭绿江和浿水的实际还有多少人？”

秦叔宝想：“鸭绿江和平壤距离甚远，浿水到平壤只有六十里。他们预计我们必须先过鸭绿江，再攻浿水，不知道我们可以借着东北风，直接跳过鸭绿江，直向着坝水入海口进攻，一旦拿下浿水，可以拿下平壤。”思索完毕，命令大军朝浿水前行。

小白一行继续先行侦查，为了提高速度，干脆拆了桅杆和船帆，暂时不用的煤炭也搬了下来，留足三天的备用，一溜烟出发了。不久发现前面一日路程有一个小岛，名字叫留烟岛，距离浿水一百里，顺风半天可到。报告了秦叔宝，秦叔宝命令大家抵达该岛后分开扎营，不要暴露目标。探子又回来报告道“浿水出海口原来是大队卢乙支文德率兵三万把守，辽东危急调走了二万，乙支文德也被召回首都商议对策，现在守将是盖牟，他二岸埋伏弓弩手众多，浮桥上则准备着火炮转石等，士兵船只难以登陆。”

小白道：“我们先去侦查一番，”秦叔宝同意了。

到了下午五点多，小白一行提前吃了晚饭，开着快船朝着浿水要塞飞快前行，距离十里的时候，天还没黑透，小白关掉了蒸汽机，众人划动船桨，悄悄接近。小船在半里外悄悄停下，仔细观察守军动向，看了半个时辰，发现守卫松懈，几乎没有巡逻的士兵，小白等人看清楚了，决定回去。又划桨离开一里，才发动蒸汽机，返回小岛，告诉秦叔宝守备松懈，可以强攻。

秦叔宝大喜，吩咐左、右、后副将赵武，陈奇和朱猛过来，二人过来后，秦叔宝道：“你三人明日先从浿水左中右五里上岸，分左右围攻，等我们大军一到入海口，便分头围攻过来。”三人得令下去准备。

第二天正好刮着强劲的东南风，赵武，陈奇和朱猛的小船兵分三路先行，秦叔宝率领大船直接拉满帆，朝着浿水出发。小白的船则随机应变。走了半天不到，差不多八九十里。已经可以看到敌人入海口的二座炮台，只是非常模糊，海里却很多敌船，桅杆密密麻麻，像森林一样。秦叔宝命令准备好火枪火炮喷火器，弓弩刀剑，一到射程，万炮齐鸣，一边打一边快速地朝着敌营冲过去。盖牟原本是陆军不熟悉海战，听说隋军沿着海岸线过来，必须经过辽河和鸭绿江二个河口，所以没有设防。等他听到炮响，探子报告隋军攻来，赶紧指挥战船出海，军队迎战。没想到船上的军士，有睡觉的，有出去做小买卖的，听到命令，一艘船七八个人都凑不齐，还有的人没有穿盔甲，有的人没有戴头盔，有的人没有武器，有的船没有会划桨的人，有的船没有会掌舵的人，乱成一团。很多战船因为停泊久了，船板和桅杆都干枯了，隋军发射火箭，干柴烈火，战船被烧的一片通红，如同火海一般。

唯一遇到的阻力就是浮桥上面的兵力，那里火炮火枪不断发射，还有投石机甩过来石块木头，不能靠近。二军胶着之际，忽然东西两岸吼声震天，原来是赵武，陈奇率五百个精兵分别从二边杀了过来。炮台上的兵士，只顾防守海上的士兵，没想到陆地上也有人杀了进来，只能落荒而逃。炮台得手，赵武陈奇又过了炮台夹攻浮桥，正在盖牟负隅顽抗的时候，中路朱猛竟然从上游抢了民船，一路杀下来，靠近浮桥时，刀斧手几下便砍断了浮桥。秦叔宝的大船纷纷靠岸，大队人马眼看一涌而来，盖牟带人杀出一条血路，骑马向平壤跑去。

秦叔宝第一战便取得大胜，一统计，杀了高丽兵四千多人，夺得船只一百多只，烧毁一百多只，粮食一万多石，武器不计其数。左副将赵武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们干脆一鼓作气，端了平壤好了。”秦叔宝道：“我已报来总管定夺，而且这里去平壤还有六十里，我们人少，他们以逸待劳，风险较大。”赵武道：“确实如此。佩服佩服。”

小白此刻才知道现在战场上面已经大量使用火药，火铳和火炮是最常使用的火器了。这自然不能错过，小白叫秦叔宝送了自己一门火炮，二十把火铳，火药二桶，搬到了自己的蒸汽船上。

等了六七天，来总管和周总管都到了。秦叔宝亲自出来迎接，来总管大喜道：“以前我只知道你武功盖世，没想到你这么足智多谋，比孙膑还厉害。”秦叔宝道：“总管过奖了。”而在这几天里，小白和铁匠们也没有闲着，他们直接改进了火炮的装填弹药和点火装置，并且一次性试验成功，现在发射火炮可以说是半自动了，二分钟就可以完成装药和击发，这速度，妥妥的机关炮。而且底座也可以三百六十度旋转瞄准，加上无敌的蒸汽动力，应该在海上没有对手了吧。

第二天来总管犒劳士兵，然后跟秦叔宝商量怎么夺取平壤。秦叔宝道：“平壤城池坚固，易守难攻，而且高丽人狡猾剽悍，我们不要轻举妄动。我建议我们兵分三路，来总管守住这里，周总管离开平壤三十里扎营，我则在平壤城下扎营，断其粮草水路，每日叫嚣骚扰，让他不敢出来，在奏请皇上，派出一个大将领兵十万，一起进攻，则可以像捏破鸡蛋一样打败他们。

来总管道：“你这办法是保险，但是这个大功就在眼前，我岂能让给别人？想当年我也跟韩总管带了五百兵马，就攻破了陈朝的都门，还怕这小小的高丽国？”

秦叔宝道：“如果总管执意要去，你守在这里，我带领一万精兵过去攻城就好。”来总管生气了，道：“你们是以为我打不下平壤吗，我带兵四万，一定杀进平壤。”又道：“你带五千精兵跟在我后面，如果有退缩不听号令的，给我斩首。”

第二天选了四万精兵，虎贲郎将武懋功为先锋，鹰扬郎将张义殿后。三更吃饭，四更出发，士兵不准说话，战马取下铃铛，在夜色中偷偷行军。

走到天微微亮，发现一个城寨，来总管道：“趁着他不防备，直接杀进去。”没想到进去没有一个人，倒是四处丢着金银珠宝，士兵纷纷抢夺，来总管怒了，喝道：“不抓紧时间攻城，却在这里掳掠的给我杀掉”连着杀了二个士兵，士兵们才跟着向前冲，杀到南门，天色已经大亮，只见城门洞开，武先锋大喜，喝道：“快跟我来”来总管听到先锋进城。督促后面人马一起进城，进去却见不到一个士兵，隋兵放开心思抢劫，队伍都散掉了。

抢着抢着发现一座城楼，武先锋道：“这就是高丽王城了，大家准备攻打。”走到城下，只见城墙被护城河围绕，吊桥升起，城门紧闭着，原来这正是平壤城。刚才进的只是外城而已。武先锋和来总管决定攻城，只听得一声炮响，城墙上面无数弓箭和大石头扔了下来，还有无数护城大炮，对着隋军轰击，城墙外面，早埋伏在寺庙中的六七万个高丽士兵，一齐围了进来。虽然来总管带来的都是精兵，但是走了大半夜，又没吃东西，还抢了好多金银珠宝带在身上行走不便，被高丽士兵砍杀，便像砍瓜切菜一样轻松。四处乱跑的因为不熟悉道路，也被高丽士兵活捉了。

此时来总管人马损失了三分之一，只得原路杀出，到了城边，城门被封死，出不去了，后面高丽士兵又追来，只能爬上城楼，把大家手上的兵器全扔了下去，堆得跟城楼差不多高，那些趴的慢的士兵，又被追兵砍死了很多。还好三个将领都在，带了残败的兵马往回逃，只剩下一万兵马，还有五千没有武器的和各种受伤的。

众人摆脱了追兵，恨不得一步就赶到浿水，但是腹中饥饿，行动缓慢。远远看到之前攻破的大寨，此刻却驻扎着整整齐齐的许多人马，之前逃跑的二个将官，一个是乙支文礼，一个是盖牟，横刀勒马，站在阵前。来总管问道：还有其他的路吗？张后合道：“不知道，有我们也不知道。”武先锋道：“今天就看大家了，只有杀出去才能留得性命！”他挺枪直接冲向乙支文礼，张合后挺着方天画戟迎战盖牟。来总管也亲自拿着大刀，要杀一条血路出来。在他们又累兵力又处于弱势的时候，高丽追兵又追了上来，形势危急，此时却听到高丽兵阵营后面一阵骚动，士兵纷纷逃窜。

只见一面旗帜飞扬，上面写着“秦”字。最前面的一个将领，穿着白色战袍银色铠甲，挥舞着二条金锏过来了。看见武懋功打不过，便催马过来，乙支文礼只能放开武懋功来迎战。秦叔宝一到，仅仅一招，便将乙支文礼打落马下。武懋功见状，一枪刺向乙支文礼肋下，叔宝又给他补上一锏，乙支文礼一命呜呼。他一死。高丽这一小队就无心再战。

叔宝对武懋功道：“你保护来总管先回去，我去结束了那个高丽将官便来。”骑马回到西边阵地，张后合已经抵挡不住，只听到一声狮子吼道：“我来也！”直接杀向盖牟，盖牟丢开张义，来战秦叔宝，二人打了二十个回合不分胜负，叔宝终于看到他刀法的一个空档，右手一锏打他的正脸，盖牟连忙一闪，秦叔宝的左手又向他腰部打了过来，盖牟无处躲避，一碰到秦叔宝六十五斤的金锏，身子一震，差点掉下马。还好他儿子盖苏文来的及时，救了他赶紧收兵逃跑。秦叔宝带着这些剩下的士兵，把拦截和追赶的这些高丽士兵全部杀了个痛快，杀到城门口才收兵，也算报了仇，杀了高丽兵二三万人。

来总管损失了三万多，也算是打了个平手。离开出海口六七里，周总管带兵来接应。来总管道：“差点见不到你了，多亏了秦先锋救我。”周总管设宴压惊。此时探子来报，秦叔宝已杀败高丽兵，直追到城下，怕退兵太快被敌人决定软弱，在城外三十里搭了营地，特来报捷。来总管道：“今日虽然失利，还好破了他们二个城，又有秦叔宝，杀掉了他们的将官，给皇帝奏表，也可以功过相抵了。”

小白和众人听了今天战斗的惨烈，高丽死了二三万人，隋朝死了三万多人，这一下就是五六万条生命，五六万个家庭在战争的绞肉机中瞬间就消失了。不觉得生命无常，小白想到就算是自己穿越过来，有高科技的加持，在战争中又能怎么样？就像来总管在平壤城的外城，被忽然杀出来的五六万人围住的时候，怎么才能活命？难道真的要逼着穿越过来的自己，发明原子弹吗？

第二天一早秦叔宝骑马来营里问候来总管，小白问询也过来了，来总管知道他是秦叔宝最好的朋友，也让他一起进来坐在了大殿里。来总管嘉奖了秦叔宝并感叹道：“不听你的话，才吃了败仗。又多亏了你接应，才救了我的命。你不但有功于国家，也对我有救命之恩。只是我们刚吃了败仗，高丽贼子必然虎视眈眈，我们该怎么办才好？”此时他经历生死考验，对秦叔宝十分佩服，说话的语气亦是变成了商量的口吻。

秦叔宝道：“虚虚实实迷惑他们。你和周总管在这里休养士兵，奏请大军到来，我领兵一万，前往半路中扎寨，高丽士兵绝对不敢从我这过来到这里。我还会将部下分成三队，每天派出一队在平壤城外示威，让他们不敢出城一步。他们不敢出来探测我们的情况，我们反而围困他们。只等大军到来，合围攻击。”

来总管和周总管异口同声道：“此计甚好！”就按照秦叔宝安排的做，秦叔宝让赵武、陈奇和朱猛各自带了一队，每天在城外附近村落巡逻，不准抢劫老百姓。老百姓都劝高丽士兵投降，还经常送来牛肉和美酒犒劳将士，秦叔宝对他们都重重赏赐，顺便问他们城内的真实情况。那些城里到城外打水砍柴的，则一律赶了回去。此时虽然秦叔宝没有封城，却达到了封城的效果。

隋炀帝得到奏章大喜，封了来护儿爵国公，秦叔宝鹰扬郎将。又把奏表给于仲文，宇文述看，说道：“来护儿才带了十万水兵，就破了他平壤旁边的城池杀了他的大将。我作为皇帝，领兵一百三十万，连一座城池都没有打下来。都是大家觉得我昏庸，不肯为我尽心尽力。今天我再给你们三十万重兵，于仲文，宇文述你们二个为总帅，将荆元恒、薛世雄、辛世雄、张瑾、赵孝才、崔弘升、卫文升为左右翼，前后救应。尚书右丞刘士龙为抚慰大使，分道并出，不要进攻其他的地方，在鸭绿江会齐，与来护儿合力直取平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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