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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阵吧,临睡前总想:明日不定又出什么事,被董飞卿那厮气得找不着北。”她笑说,“这一阵吧,看着你总是想:要怎么样,才能把这厮哄得每天都眉飞色舞的?”
他笑出声来,“真这么好?”
“是啊。”蒋徽点了点他的鼻梁,“你说说看,我是越过越好了,还是越过越不好了?”
“当然是越过越好了。”他把住她的手,“快,说句好听的,我立马眉飞色舞给你看。”
蒋徽逸出轻轻的笑声,“想听哪句?”
“你看着办。”他细细地吻着她的手指,“别又给我来不解风情那一出就行。”
指尖的酥、麻让她挣扎着收回手,继而搂住他颈子,吻了吻他唇角,“我喜欢你。”
“我也是。”他回吻她。
“而且,越来越喜欢了。”她一本正经地问他,“这可怎么办啊?”
他心里甜丝丝的,“这话说的,好像我就不是一样。”
她笑了,开心得像个孩子。
他的亲吻落下去,轻柔的,辗转的吻住她,手在同时自有主张地滑进她衣摆。慢慢的,呼吸变得灼热,手势透着需索之意。
“想起这事儿来了?”她问。这些日子,他们两个到了晚间,都没这种兴致,相拥着说话到入睡的时候居多。
“我什么时候忘了?”董飞卿语声里有笑意,调侃她,“觉着我冷落你了?”
“嗯。”她故意道,“你今晚要是再装清心寡欲,我打算着去喝点儿小酒,回来再给你唱一出霸王硬上弓。”
董飞卿低低地笑出来,手下一刻不停,让彼此亲密无间,“不早说。这样算算,我亏了。”
她笑着缠上他,略低了头,蜻蜓点水似的吻着他颈部,随即,舌尖柔柔地,一下一下地触碰着他的喉结。
他周身都燥热起来,却不急切,沉身,缓缓地深埋进去,轻缓克制地索取。
很少见的,一次一次的,他把她弄得不上不下的。
她也不数落他,亲吻落到他锁骨下方,再往下,吮咬,啃啮。
他身体的火再也不能受意识控制,将她身形完全撑开,把住膝弯,大起大落。
将至中秋的缘故,书院又是十六开课,是以,十四、十五两日,在书院供职的人都得了两日假。
十四当天,董飞卿、蒋徽在书房写字作画、挑选旧作,备好几份要送到程府、唐府、黎王府、方默、沈安、邱老板各处的字画之余,又一起带上郭妈妈和友安,去库房认真挑选了几色礼品。
库房里,他存的很拿得出手的物件儿其实很多,蒋徽一面挑选礼物一面嘀咕:“怪不得你多穷都不着急——随便变卖三两件,省着点儿花的话,一两年都不用愁了。”
董飞卿哈哈地笑。
友安和郭妈妈则是啼笑皆非,前者在想:当家的好不容易忘了当东西这茬儿了,当家主母又捡起来了。这俩人,也是绝了。
选好礼物,蒋徽又亲手做了些月饼,到了下午,让刘全、友安分别把月饼、物件儿和字画一起带上,送到各家。
忙完这些,她又想到书办楚棠是离家在外,独自在京城过中秋——这是问过叶先生得知的,便又做了一匣子口味不同的月饼,唤郭妈妈去送给楚棠。
凝香阁那边,她也命小厮送去了月饼和赏钱。
没多久,程府、唐府、黎王府的回礼到了,林林总总好多东西,并且,程询、程恺之唤程禄传话:十六晚间要过来吃饭。
继而是方默、沈安、邱家的回礼,或是京城现今时兴的摆件儿,或是品相一流的古董。
随后,郭妈妈带回了两坛桂花酿,笑道:“我去的时候,楚先生正要让书童给您送来呢,是她亲手酿的。我想着,还是别让先生身边的人来回跑的好,就主动揽了这差事。”凡是在书院当差的人,只要不是职位太低,寻常人大多会尊敬地唤一声“先生”。
“楚先生还会酿酒啊?”蒋徽很高兴,“一坛存起来就好,余下的一坛,这两日就尝尝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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