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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每个人的明霄节十二（第4页）
离先生饮了口茶水，淡淡回道：“倘若吾所记无误，距离那幕《长河史话》的结束，大致已过了两盏茶的时间。”
“诶嘿？（乛?乛）”
嬴塰揶揄道：“离前辈，您不是说您对那幕舞台剧丝毫不感兴趣么？怎么会对它的结束时间，记得如此清楚？”
“哼，吾记心不错罢了。”
“还请殿下不要顾左右而言其他。”离先生转移话题道。
嬴塰暗自轻笑，也不点破对方，顺着话茬往下。
“先前在那幕《长河史话》结束后，我在路上遇见了一位较为有趣的先生。而后又与两位‘新朋友’稍微攀谈了一会罢了。”
“反倒是离前辈您……”
嬴塰挑了挑那对浓眉：“适才是被那位小妹妹噎住了？”
“没想到殿下在您那位近侍的影响下，不仅愈发惜时如金，还愈发八卦了呢。”
离先生望了嬴塰一眼，淡淡道：“吾不过是觉得小姑娘年纪轻轻，所思所想尚且天真罢了。”
“欸？很天真么？”嬴塰歪歪脑袋。
“那离前辈觉得该为何拔剑？又何为正邪呢？”
面对嬴塰所提的两个问题，离先生并没有回答。
他很清楚，眼前这位小殿下虽模样稚嫩。却不像适才那位小姑娘一样，真是个天真稚嫩的孩童。
许多问题，在精于心算的他脱口而出之前，其实早已有了属于自己的那份答案。
“呵呵，怎么可能啦~”
“我还有很多地方，需要向离前辈您…当然，还有其他前辈们请教呢。”
长久的相处，使得嬴塰能够轻易读懂对方藏在眼神中的深意。
“所以……”
“咱们不妨先来聊聊第一个问题呗？”
嬴塰伸了个懒腰，而后趴到了桌上。他抬眼望向那位嫉恶如仇的离先生。
“既然是向来以诛邪为首要目标的离先生……那么首先想到的，肯定是为胸中正义而拔剑吧？”
“毕竟所谓正义，便是不求回报的温柔嘛。”
“可遗憾的是……”嬴塰语锋一转。
“正义，不容矛盾。比邪恶更加令人感到可怕的……不正是失控的正义么？”
“离前辈您觉得……”
“不想负责的正义，以暴制暴的正义，真的还配算是正义吗？”
离先生轻哼一声，不置可否。
“那么便为心中善念而拔剑？”
“可善念却是一种牺牲。而我好像还没有那么高的思想觉悟欸。”
“那干脆为律法而拔剑？”
“唔……这个似乎不错。毕竟现在都强调法制社会嘛~！”
“可话说回来，我也记得咱学院里的师长讲过，律法是基于对人性幽暗的认识。这么看来，律法也太过冰冷了吧？”
“既然如此，要不像炎亭的那位于学长一样，为信仰而拔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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