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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神仙打架（第3页）

程念蓦地一震，感觉憋闷了好久的一口气，终于喘了上来。

周遭的一切瞬间恢复如初，心中似有一股能量，正在翻涌。

眼前，烛九阴神情惊愕，瞠目结舌，不可置信道：

“我这摧心魔……竟然不起作用？”

程念下意识后退了两步，反问：

“烛老前辈，你要做什么？”

这句话一出口，瑶姬和烛九阴更是惊诧不已，二人齐声道：

“你能出声了？”

程念皱眉，有些不解：

“能出声？什么意思啊？”

再次听到程念回答，瑶姬长舒了一口气，如释重负一般。

似乎一切又好起来了……

按照瑶姬的说法，程念自进入梦境以来，身形就虚浮不定。

在她与烛九阴交手之后，就更是只能看见其开口，但听不到他说话的声音。

不久后，梦境之内，天塌地陷，这是心魂动荡，意识崩溃的前兆。

烛九阴这才想借“摧心魔”夺走他的心智，以遏制梦境坍塌。

瑶姬深知情势严重，没有阻止，直到刚刚，摧心魔突然消失不见……

恍然间，程念明白了，难怪自己刚刚大喊了好几次，这两人跟没听见一样。

合着是光动嘴，不发声啊！

此时此刻，能够重新听到程念的声音，见他的身形从虚浮中渐渐恢复，瑶姬沉然道：

“反噬如此严重，你现在感受到了？”

程念自然明白，这是指贸然使用“七弦诀”的后果。

遥想杨荀那老头儿，被自己“一指气线”震得妈妈都找不到了，真真是痛快得很呐，如果再来一次，还是会做同样的选择吧？

烛九阴神情古怪，说不出是喜是怒，紧跟着开口：

“小子，能抵得住摧心魔的啃食，又能承载如此玄妙之内境，心念之坚，连老夫都自愧不如啊，只不过……可惜了！”

瑶姬蓦地皱眉，“可惜什么？还请前辈明言！”

烛九阴长伸一个懒腰，吧唧着嘴，显然是不想再打了，自顾自叹道：

“哎——我刚才也说过了，心魂虚弱，时日无多！像刚才那种情形，只怕以后还会出现的……”

瑶姬环顾四周，苍穹如初，云海平静，只是刚才那天倾地覆时的痕迹犹在，深深浅浅，若隐若现……

这景象，就仿佛重圆玉璧上的裂隙，似乎永远没办法彻底修复了。

瑶姬沉默不语，怔怔出神，似有无限感慨。

烛九阴清了清喉咙，似是想缓解一下压抑的气氛，笑道：

“咳咳，老夫倒是有一个办法，可滋养精气，稳固心神，只不过我那九道龙魂散落在外……”

还未等他把话说完，瑶姬已然冷声应道：

“好，若前辈真有应对之法，我们愿助您找回龙魂！”

烛九阴嘴角一斜，眼神中意味深长，打趣道：

“哦？丫头，不撵我走了？”

瑶姬面沉如水，不答反问：

“前辈不过是想借一个肉身，以便找回失散的龙魂，这梦境里的去留，倒是其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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