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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答辩（第2页）
黄菁等了等片刻，观察现场没有其他人再一并提出问题之后，接着说道：“一般来说，意识的载体是需要丰富的形象的，仅仅是银屏上光鲜亮丽的明星难以成为载体。但是有着特殊行为的形象，成为意识载体可能性是很大的，尤其是当主体没有其他可以依赖的对象时。”
“也就是说，主体走投无路，将寄托放在一个并不真实的对象上面，这也是有可能的对吗？”年轻教授一边提问，一边记录，似乎对这个研究十分感兴趣，全然忘却演讲者已经被剥地精光。
“是的，从我的经历来说，这是有可能的。”黄菁回答道，眼睛里却没有任何闪烁的物质，像是做简单题时那种无神的状态。
“能否理解成精神分裂呢？”
黄菁对着年轻教授坚定地回答到：“不是一回事。精神分裂是从自身分裂出来的，意识却并不寄放在主体身上。”
“那就是臆想？”
“也不是。主人公很多时候是知道意识的虚拟性的。”
“在知道的情况下，还不愿意承认这是意识？”
“大概是这样。”
现场似乎成了两个人的对白，而其他人则静静地聆听着，既像是聆听从未涉足的有趣探讨，又像是隐隐地窥探别人的秘密。如海底般的秘密。
“那就是说，某种程度上，主体在自欺欺人。”
“主体知道自己没法度过难关，主体的大脑是很清晰的。但是心是一个傻瓜。”
“心是一个傻瓜。”教授重复了一遍之后，就没再提问下去了。
空气凝结了几秒，人人都在寂静中回顾刚刚的对白，但在这种寂静中，又突然忘记了。
主持人赶紧接话，提问已经超时了，后面还有不少答辩学生：“下一个学生上台答辩。”
黄菁利索地关掉自己的屏幕，拿下讲稿，丝毫不理会台下人对她的关注。七八中文更新最快^
空气里透露着好奇与感慨。
她镇定地走到后排，坐到了崔琪旁边。
崔琪眼里满是心疼，她不愿说的往事，竟以这样一种方式被暴露于大众，就像夏天太阳底下晾晒的稻谷，任人观摩。
黄菁回过头来看了崔琪，眼神里没有忧伤，没有难受，却是温柔，一种释然之后重新安放的温柔。
崔琪没说什么，她也没说什么。
至此，真的无需更多的询问与回答了。
他在桌子底下握住了她的手，清凉被温暖覆盖，像暖风吹过玻璃，舒服惬意。
“你知道意识里最有趣的东西是什么吗？”黄菁在他耳边轻轻说。
“是什么呢？”
“是它并不完全是虚拟的。它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某个角落。”
“你怎么知道的呢？”
“我相信是这样，很坚信。”黄菁突然露出一个小孩子般的微笑。
“那就是这样。”崔琪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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