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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你以为的长度和我说的长度（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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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桶公司厂内的员工宿舍竣工后，简单装修、水电供上、网线也接上，具备了入住条件。办公大楼装修方案有豪华之嫌，遭到集团公司总部的反对，暂时停工等待时机。因此，员工宿舍在建设期功能增加了——部分宿舍临时改做办公室。我们也退了临时办公场所——省下不菲的租金——搬到现场办公，单身没有孩子跟随前来上学的员工也都退了租住的房子搬到现场去住，省了来回的奔波，方、便利于工作。

经过两个月每日的通风换气，新房装修后的气味基本闻不到——虽说还是有那么一些，也意味着室内的污染大大降低——对身体的伤害减少了，师兄的交流也告一段落，从西安回来了。

这天下午，技术部的m部长通知我，下班后到市里请师兄喝酒顺便汇报下搬家的情况，下班后找他碰头。

下班后乘坐公司的通勤车到了市内，m部长领着我到了一家酒店，要了房间后先直接点了酒店的招牌菜羊头，交代fúwù员立即安排厨房做这道菜，待会先上。然后又随意点了些其他的菜。

不久，师兄在胖头、小哈几人的簇拥下也到了酒店。刚一坐下，师兄就问要他的最爱——羊头了吗，m部长笑着说要了要了，吩咐酒店的fúwù员可以上菜了，同时问师兄，喝点什么酒。小哈自觉起身要去拿酒，师兄兴致很好，笑着阻止了小哈，看着我说到榆林新收的弟子，小徒弟还是不如大徒弟，指明要我去拿酒说小哈不如我清楚，想的周到。我笑笑出去要酒，小哈取经似的也随我一同出去。造物主总是公平的，在给了一些女人绝世容颜让她们享尽荣华富贵的同时，在先天也垂青了部分男人，如武则天的男宠们凭借****雄伟飞黄腾达，如和珅长得酷似年贵妃得以平步青云。小哈应当属于后者。小哈长的很像师兄，瘦瘦的身板，近乎复制的容貌，加上同样说话语气急促，或许有老总私下曾和师兄开玩笑说小哈在陌生人看来就像他的儿子，对此，师兄应当也是认同的，因此师兄调过来后对小哈青睐有加。小哈对这另眼看待也是有感觉的，常在师兄面年放肆地做出孩童的顽劣之举，不避讳在师兄面前暴露自己的无知，充分在同事面前利用着自己得天独厚的条件，有意无意显示着一种亲昵。

我和小哈拿着两**白酒、几**冰镇啤酒、几**常温的啤酒回到房间时，羊头也上来了，师兄一面旁若无人的吃着羊头，一面说他就喜欢这带着皮的肉，有嚼头。

大家的酒倒上了，自然师兄面前是两杯酒，一杯白酒，一杯常温和冰镇参半的啤酒。m部长举起酒杯说祝贺师兄的归来，再是祝贺技术部和添加剂搬家的圆满，没有物品丢失，没有办公设备的损坏。我注意到他在提到添加剂时特意看了我一眼，显得有些底气不足。师兄面带笑容的听着，不时看向我，眼神中流露出赞许、满意的神色。

我明白m部长眼光中带着些许祈求的意思，我不是那种邀功的人，所以没吱声，同胖头他们一样点头附和m部长的话。我也明白师兄的满意。

记得搬家那天，添加剂就我和两个女同事，师弟和阿太回集团公司请示单独招标的事情，老枪回家陪孩子参加中考，……。添加剂资料并不多，无非六七个办公桌，十来个文件柜。一大早我按照搬家的安排去找m部长，请他给些人手也给我们安排辆车。添加剂自从传出要独立建立公司后，一桶公司的人是不大愿意过问我们这边的事的。所以，m部长推诿说他们那边要搬运的东西太多，先等等，随后借机离开了。然后再也找不到，打diànhuà也不接。在焦灼等待了一个小时后，我对两个女同事说我们只能自己解决了，我先去找车。一桶公司管车的人很是不耐烦，说没有多余的车匀给我们，陪尽笑脸，说尽好话，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没办法，我跟了一辆搬运车辆到了工地，找打正在忙乎的综合部长，综合部长爽快的指定了一辆车给我，交代只搬运我们的东西。等我们回来已是午饭后了，期间两个无助而又焦虑的女同事不时打diànhuà询问我怎么办，我只能安慰说再耐心等等。有了车就好办了，在一个女同事丈夫的帮助下，我们从楼上将桌椅、柜子等搬运到车上，到了工地，见我一人，老林丢下自己正在搬运的东西前来帮我，将卸车的桌椅、柜子等抬到二楼的办公室。马不停蹄的运了四趟，添加剂终于在天还没有完全黑时搬完了家。只是很少有人知道我扭伤了腰，到现在还贴着膏药。

工作上师兄也是满意的。我关于xiāosuān钠的提醒也是正确的。阿太最初没有给我们什么资料，我按照自己的工作习惯先去了解物料。发觉阿太他们并没有认识到xiāosuān钠是危化品，找到一桶公司分管安全的老总，我提出了我的疑问，老总说当初为了尽快取到批复，可研报告中只是说这东西和淤泥样，没提到危险性，具体情况让我给师兄汇报。在diànhuà中师兄是不相信的，极为不耐烦的认为我在胡扯，然后挂掉了diànhuà。这不是侮辱指责他们吗？他们搞了十几年，我连皮毛都不清楚，他当然认为我信口雌黄，无中生有。然而，在tígòng了文字资料后，师兄还是认识到我是对的，然后大佬也重视起来。现在增加设计内容还是来得及。没有人会承认自己急功近利，只看结果不注意细节。

师兄也是明白的，他不是曾风风火火地闯入我们的办公室，面对或忙碌、或追剧、或看小说的我们丢下一句“忙的忙死，闲的闲死”，看似没头没脑的话转身离开吗？他很清楚手下人的工作情况，他更清楚项目的进展需要什么样的人来为他工作，才不至于拖后腿或是出现差错。

让师兄满意原来如此简单。

师兄的胃口真好，一个羊头一个人基本报销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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